“你醒了,”胡亥扶可音坐起来,拿了一边的枕头让她靠着。“你!”可音意识清醒了,自然又认出了他,恨得咬牙切齿,又不知道说什么。“饿不饿?”胡亥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似的,继续说,“我亲自烤了猪蹄。”咕噜咕噜,可音的肚子开始叫嚣着想吃,胡亥难得忍不住笑了起来,起身去桌上提了饭盒走回来坐下,掀开盖子,一股烤肉的香味飘散开来,可音目不转睛的盯着盒子,像要把它望穿了似的。“奥!我想起来了,大病初愈好像不能吃这等油腻之食。”胡亥一本正经的说。可音摇摇头,说:“我没病。”胡亥强忍住笑意,递过去一个猪蹄,问:“你要怎么谢我?”可音一把抓起猪蹄啃起来,完全不顾形象,胡亥眼角的笑意更浓了,说:“夫人,慢点吃。”“咳咳咳咳!”可音听了胡亥的话被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胡亥赶紧倒了杯水送到她嘴边。“你刚刚说什么?”胡亥抿嘴笑道:“让你吃慢点,不够为夫还可以为你做。”“谁谁是你夫人!”可音气急败坏,“你不要胡言乱语不知所云!”胡亥啧啧嘴说:“我们已经行过房事了。”“你强迫我的,”可音怒火攻心,哪有这样的人啊,刚对他印象好点,又开始自说自话了,不可理喻!“我看到你手腕上的伤痕,一般有这种伤痕的女子都是……”胡亥欲言又止。可音问:“都是什么?”胡亥仿佛在整理语言,想了一会,又说:“那个宅子,当地人都知道是禁地,那日的确有人要来的,却没想到你先进来了,我以为你是……”可音终于明白了,自己当时被当成解决欲望的工具了,气得扔了猪蹄,破口大骂:“你笨蛋吗?”“我会娶你。”胡亥说得一丝不苟,满脸认真。“不必了,”可音拒绝,“就是做了一次爱,你不必把它当成负担。”“不是负担,”胡亥义正严辞,“我想娶你。”可音忽地抬眸看他,只见他灼灼的目光,全是坚定。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的审视他的样貌,宽阔饱满的额,浓密有型的眉,细长睿智的眼,笔直高挺的鼻,粉粉薄薄的嘴,真是一副俊秀的面容,历史上的胡亥是个狐狸一样的恶君,此刻看着,除了是挺像狐狸一样,还不算坏啊。胡亥突然上前吧唧一口,“唔,你干什么啊?”可音抹了抹嘴,瞪他。胡亥拉开她的手又亲了上去,可音摆动着头却摆脱不了他,一拳朝他的裆部挥去,疼的他嗷嗷直叫,直呼:“你怎么下手那么重!”“流氓!”可音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心有所属。”胡亥面色一僵,站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说罢转身离去。
胡亥风尘仆仆的来到军医营帐,上来满脸喜色的说:“我看虞姬好得很快,你去领赏吧!哦对了,记得准备一些安胎的药。”“陛下!”军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胎儿没保住……”“什么?!”胡亥面色突变,“你想死吗?!”“陛下饶命!小的尽力了,虞姑娘受到的刺激太多了,若强行保胎,她会有生命危险的!”胡亥气愤夹杂着伤心,大喊:“来人!拖下去埋了他!”“陛下饶命!!”军医被拖了出去。
是夜,可音醉酒,军营里被摔了个乱七八糟,“项羽……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是因为黥念儿吗?!她和我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可音觉得心里很慌,想去找项羽,于是转身来到营帐门后,准备出去,刚掀开门帘,见一人站在门口,看不清脸,他靠近可音,问:“你要去哪?”声音森然可怖。“我去找项羽……”“进来!”他拽了可音折回营帐,可音这才看清是胡亥。痴痴笑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不想我走么?”他面无表情,只看着可音醉猫似的样子。“我怕项羽爱上别人,我要去找他……”可音说着说着,笑脸变成了苦脸,“那个人和我一模一样……她一出现,我就被迫消失,我都来不及解释……”胡亥自行坐下,倒了杯酒喝了一口,继续看着可音耍酒疯。“我和项羽已经在一起了,可是我这么消失,是不对的……我还要保护他,刘邦那个老狐狸……他要害我的项羽!”胡亥一把摔了酒杯站起来,胸膛起起伏伏,“你是我的,虞姬。”“虞姬?”可音来到胡亥身边,一个没站稳靠在了他身上,“我?我是虞姬?哈哈哈哈……”“我已经昭告天下了。”“你昭告天下?昭告天下我是虞姬?”可音把脸埋进胡亥怀里,“那我不就是项羽的那个虞姬了吗?”胡亥一把揪出可音,怒道:“你是我的!胡亥的!”可音勾住胡亥的脖子,喃喃:“你错了……虞姬是项羽的……”胡亥一口咬了下去,咬住可音的唇瓣,欺身上前,剥了她的衣服,搜刮侵略,可音酒劲上头,被惹得全身滚烫,只剩下娇喘的力气,帐内闪闪烛光,斑驳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