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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八载岁月共卿颜,一朝黯淡皆成空

夜晚的竹林,伴随着淋淋的细雨不断敲打着惜风那凌乱的长袍,剑指长空是少年不甘的怒吼,一剑寒啸水东流,记忆的闸如同被万丈洪流冲击着,八年岁月里的点点滴滴不断地冲击着惜风那颗断裂的心……

“师兄,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笨啊,哼,都打不过人家,真是的,明明看见你天天在练功,也不知道你都练到哪里去了,嘻嘻,一定是人家太厉害了,哈哈。”惜风望着躺在自己身旁的落月,十岁的女孩儿已隐约显出了倾城之姿,浓浓的青草香伴随着女孩如月牙般的笑容,一排朱贝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洁白。“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蓝天,白云,还有月儿。”如是想着惜风不免笑了出来。

“哼,臭师兄你在笑什么。“

“没,没有,你看错了。'

“喂,那你跑什么,可恶,你一定在笑我,站住。“

蓝天、白云伴随着追逐的风、月二人组成一幅和谐的画卷,可惜一切都不在了!

……

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圆,也格外的冷。

“月儿,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你的头好凉啊。“

“师兄,月儿好难受啊,你不会不搭理月儿了吧,不要离开月儿,月儿好害怕啊。“女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只是一双眸子却紧紧地盯着韩惜风,唯恐一闭眼,便不见了他的身影。

“不会的,月儿,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的。我去叫师傅,他一定有办法的。”

长生殿外,“师傅,你快去看看吧,月儿不知怎么了,身上好冷啊。“

“是吗,月儿已经十五岁了吗,时间过得好快啊,你退下吧。”

“师傅……师傅你开门啊,开门啊。”十六岁的少年依旧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双手无力的敲打着殿门,却得不到回应。终于还是选择了回去吗。毕竟,月儿还在等着。

“师兄,你去哪了,月儿好冷,好冷。”

少年抱着女孩,安慰道:“月儿,不要怕,师兄在这的,没事的,你一定没事的。”寒冷的夜,似乎也变得温暖,女孩静静的趴在惜风的怀里,慢慢的睡去,只是那皱起的眉角,可以看出女孩并不好受。

惜风揽着落月,喃喃道:'月儿,你一定不可以有事啊,你要是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呢。“仿佛听到惜风的呢喃,落月的眉角慢慢舒展了开来。虽然身上很冷很冷,可是心中却是暖暖的。睡梦中的女孩显得格外安静,不一会儿嘴角也微微翘起。

清晨,太阳早早的爬上了树梢,破晓的蓬莱仙岛随处可见的是嬉戏玩耍的灵兽飞禽。

“啊~啊~~啊~~~”一声声长鸣打破了无为殿的寂静。

“韩惜风,我要杀了你……”

“月儿,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故意要在你床上的,是你……”

“你还说,竟然敢爬上姑奶奶的床,我要剥了你的皮。”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鸡鸣狗跳”。

……

“师兄,你看这是我问云师叔要的两把仙剑,我还让师叔帮我刻上了我们的名字。”韩惜风看着这两把仙剑,却正是云中子当年游历九州时获得的两把通灵宝剑,乃是天外陨石经九天落雷锤炼万年而成,可谓剑中之尊,云中子一直视为珍宝。在细看果然只见两把剑柄上分别清晰刻着“惜风、落月”

“月儿,师叔一直很在意这两把剑,怎么会舍得给你呢?”

“切!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师叔这么疼我,哼哼。”说着又不知觉的笑了出来,“真是的,总感觉师叔才是我的爹爹似得,比爹爹疼我多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呶,这把给你,你要好好保管啊!”

“嗯,不过月儿你是不是给错了啊!这把是写的你的名字呀!”惜风看了看剑,疑惑的问。

“讨厌啦,师兄,让你拿你就拿着好了”少女跺了跺脚向着远方跑去。惜风看着落月的背影,痴痴的笑了。

……

雨依旧在下,剑依旧在鸣,竹林里的少年还在轻轻呢喃。

……

'我叫白飞云,你叫什么。“惜风看着这个冒冒失失跑进无为殿的少年,一袭青衫,一把折扇,顿时感到非常的亲切。

“我叫韩惜风,你好!”

“哈哈,你是风,我是云,我们二人合璧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

“我白飞云,韩惜风,风落月,今日在这蓬莱之滨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哈哈,我最大,从今天起我就是大哥了,二弟,三妹,哈哈。“白飞云笑着道,一把折扇摇的异常潇洒。

“嘻嘻,大哥,你以后可要保护好我和师兄啊。”落月笑着说。

“哈哈,放心,月儿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不要,人家不要你叫我月儿,你只能叫我师妹,三妹,嗯……勉强叫落月也行,月儿是爹爹和师兄专属的,除了他们俩人谁要不能叫。“

“月儿……”

“师兄……”

“好了,你们两个真是的,不叫就不叫。”

……

雨下的更急了,风变得更加凌乱,只是拿剑的少年却安静了下来……

风雨乱,竹林涛

剑指苍穹破九霄

恨无期,血飘摇

昔日情长谁人悼

一片深情恋竹马

只愿情长命不长

竟惹人嘲……

一袭黄衫悄然出现在竹林外,看着躺在林中仿佛失去心爱玩具的惜风,蓦然流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非要如此吗?”白飞云打着一把纸伞,站在了落月身后,全然没有先前的亲密。

“大哥,对不起,你知道的,只要他能安好,我便放心了,只是爹爹……哎,不说了。”

“你不要如此说,怎么说我是你们的大哥吗,保护你们是应该的,而且你知道的,我……“

“大哥……这辈子你只会是我和师兄的大哥,对不起,我心里除惜风外在也填不下任何人。'落月没有回头,双眼依旧盯着惜风,白飞云望着身前的落月,又看了看林中的惜风,徒留一声叹息:谁让我是你们的大哥呢!

林中的惜风,此时已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身白袍早已满是泥泞,蓦然风雨开始絮乱,狂风夹杂着暴雨带着竹叶如一条狂龙围绕着韩惜风不断地盘旋飞舞,而其手中更是拿出了一直放在百纳袋里的落月剑。

“这是……”白飞云和风落月看着林中被水龙包围着的韩惜风,两人的眼中都出现不同的震惊。

“御剑诀第七重,二弟他晋级了。这,这真是不可思议,他竟然用了仅仅不到八年就走完了旁人一甲子方能走完的路。”

“这才是我的师兄,永远都会是最棒的,只是……”随即二人便默默的离去。不多时竹林中又重归于宁静,只有那断了一地的翠竹,和那少年方能显示这儿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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