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夕阳斜下,炽热的太阳发挥出最后的余辉把天边的云彩印的红彤彤的,仿佛有如火烧一般,煞是美丽。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张平辞别了李春厚长老,高兴的往清幽峰方向走去,心里在总结着这一天工作的得失,和自己的不足之处。他本来就是个做事极认真之人,打理药园也本不是什么太难的活计,一天下来也算做得有板有眼,没什么太大的得失。盘算好了之后,肯定自己没有什么疏漏,心里是越发的高兴,想着要是能有个人跟自己分享就更好了。可是在这苍青天府他能认识谁呢?去找长平道姑分享?那是自己的师傅,尊卑有别,不能去。环儿师姐?那丫头的古灵精怪可是让小张平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不敢去。算来算去就只有剩下的陈天歌了,这小子年纪跟他一般大小,平常关系处的还算不错,就他吧。打定主意的小张平转个方向兴冲冲的往望月峰跑去。
张平住的清幽峰在东边,望月峰在西边,平常倒是去过几次,轻车熟路的三拐两拐就到了陈天歌所住的小院前。咚咚咚,张平敲了几下门,就开口喊道:“天歌,我是张平,你在家吗?”没等一会,听见陈天歌应了声:“来啦。”紧接着蹬蹬蹬一阵脚步声就来到了门前。吱呀一声,门开了,只见张平一脸雀跃的开口说道:“你在家啊!我有个好消息要跟你分享一下,你绝对想不到我昨天遇到什么事了。我跟你说.。”这话说刚说到一半,张平突然停了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天歌的脸,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怎么了?怎么弄的?是不是被打了?谁打的?”一连串的发问,问得陈天歌是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回答,只好摇头苦笑道:“没事,不小心摔的。别站门口了,先进来吧。”说着,就领着张平进来屋子。陈天歌心里明白,这事情不能对张平说。不管是工作的事,还是青帮的事,说出来就是个大祸。他们两个一没靠山,二没实力的,怎么斗得过青帮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
两人一路无话,就这样来到了里屋坐了下来。从一进门开始张平的眼睛从离开过陈天歌的脸上,那认真的表情,似乎一定要从他脸上看出缘由来。把陈天歌看得心里直发毛,勉强的笑了笑道:“嘿,怎么了。我脸上又没有花,有什么好看的。来,说说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和我分享啊?”张平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见张平没有说话,陈天歌坐着有些不太自然,便起身来想要给张平倒杯水喝。
“你有事瞒着我。”在陈天歌刚起身的瞬间,张平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那认真的神情,肯定的语气,使陈天歌差点忍不住要把事情都告诉了他。可他始终没有说出来,强颜笑了笑:“没事,真的没事,都说我是摔的.。”“你骗我。我看得出来你是被打了,谁打的?告诉我。”张平吼的说完这一句话,语气有些受伤,有些愤怒。伤的是好朋友明明有事却没有告诉他,怒的是好朋友被打了他却不知道仇人是谁。山里的孩子从小就有些野,打架撒混是常有的事。张平没少被打得伤痕累累,所以他分辨的出来这是什么伤。
陈天歌感受到张平的心意,心里有些感动,但这事真的不能说出来。可不说的话,张平也绝对会问到底。思来想去,只能严肃的对张平说:“张平,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对不对?有困难我一定会找你,反过来你也一样,对吧?但是,在这件事上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请原谅我不能对你明言。如果你把我当朋友,这事情就不要问下去了,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对你说的,好么?”看着陈天歌严肃的面容,张平知道今天不管怎么问他都不会说了,在问下去难免会伤了两人之间的友谊。此事只好作罢:“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了,但有事一定要找我,别自己扛着。朋友之间为对方两肋插刀之事稀松平常,希望你能明白。”
见张平不再追问了,陈天歌眉宇舒展开来,拍着张平的肩膀笑道:“嗨,没事。你放心,有事我绝对会第一个想到你。来,跟我说说,你这两天遇见什么好事了啊?”“呐,这可是你说的啊。”见陈天歌嬉皮笑脸的模样,张平也忍不住兴奋的说起了这两天的事情来。
这小哥俩一顿痛快的畅聊到天色很晚之时才罢了。不顾陈天歌的热情的再三挽留,张平辞别了好友回去了清幽峰。当然,临别之时又再三跟陈天歌强调了朋友之谊,兄弟之情。见陈天歌连连点头明白后才满意的慢慢走回住所。夜已经很深了,清凉的微风吹拂着茂密的树叶引起一阵沙沙的响声。山间夜晚捕猎的兽类偶然会响起一阵阵野兽的嘶吼。小张平悠悠回到小院后洗个了身子便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一夜无话。
距离陈天歌被打事情过了好几天,这几天来,青帮之人没有找过他。仿佛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样,但是陈天歌心里明白,这事情还不算完。他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外门所有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青帮之所以没把事情捅出来,是因为想要独霸这个秘密。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借着这件事跟青帮继续周旋下去。可人的耐性总是有限,他可不敢保证青帮的耐心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件事。虽然还没想好怎么解决。
这天傍晚,张平结束了一天工作,寻思着好几天没看见陈天歌了,今儿个找他聊会天。左拐右拐,轻车熟路的不一会就到了天歌院前。笃笃笃,张平轻敲着院门喊道:“天歌,你在家吗?我是张平。”这会天歌估计不在家,喊了半天也没人应答。张平只好作罢,改天再来找寻。顺着来时的山间小道慢悠悠的走着,一边哼着小曲,心情很轻快。却没想到,途径望月峰一处偏僻小林时,忽闻里面传来打斗之声。
苍青天府很大,除主峰都天峰外。周边供绕着大小十数座从峰,每座主峰都住着一到三位天府长老。密传弟子六七位,亲传弟子十数位,内门弟子上百位。外门执事弟子更是多不盛数。这么大的一个门派,管理起来可不简单。要保证每位弟子的安全和正常修行,天府定下了死门规:门内禁止残害同门,违者废掉真气,打断四肢,原籍返回,该族十八代内都不会被收入苍青天府门墙。为了保证每位弟子的安全和每条门规的顺利执行,天府还成立了一个执法队,由分神期长老带领,金丹期以上弟子担任,维护着天府内的安定与和谐。按理说,门内的弟子应该都知道这条,没人会傻到挑战天府的威严才对。这打斗算是怎么回事?怀着好奇的心理,张平顺着打斗方向一步一步轻轻猫过去。可见到的场景不由得让他眼睛充血,火冒三丈,大喊一声:“住手。”直奔入场内。场内打斗数人,啊不,应该说是打人的几个人。听到有人喊了声住手,不由得一愣,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往后看去。却见一个幼小的身影快速飞奔过来,推开其中一人,闯进了场内,扶起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少年。
“天歌,你怎么样,你还好么?说话啊?”张平使劲拍摇着几乎都没有知觉的陈天歌,满脸尽是着急。不大会功夫,被摇醒的陈天歌勉强睁开浮肿的双眼,看了下张平,笑了笑道:“你怎么来啦?我.我.没事儿.”话音刚落,人就昏迷了过去。看着好友倒地昏迷,张平愤恨的看了眼打人的那些弟子,托起天歌的手搭在肩膀上轻声的说了句:“来,我带你回家。”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