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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祖父往事

—向北京猿人头盖骨化石的发现者和科学家们致敬!

“爷爷的事情,奶奶从我小时候起就跟我说过,爷爷毕业于北大的地质系,1929年的时候和杨钟健、裴文中两位古生物学家一起参加北京猿人头盖骨化石的发掘和研究。后来因为抗日战争的爆发,日军1940年占领了北平,为了保护头盖骨化石,当时几位教授协调民国政府和美国友人准备将化石运往美国暂存。由于当时日军偷袭美军珍珠港的事件,火车运往秦皇岛途中,在天津整列火车的人员和物资都被日军截获,从此头盖骨化石下落不明。”

“当然这个是周知的历史记载,奶奶告诉我,头盖骨化石失踪后,为了寻找线索,爷爷多次和其他研究人员冒着战火前往化石最后出现的几个地方,从天津一直追踪到秦皇岛,对许多线索进行了调查。据奶奶讲,爷爷发现日军似乎也在寻找化石的下落,他在调查中多次发现日本方面专家的身影,甚至也因此被抓过,审问他对化石的下落知道多少。后来多亏北大校方的斡旋,加上爷爷的确没查到化石的下落,这才被释放。”

“爷爷回北平后,仍然没有放弃寻找。1943年底的一天,爷爷正独自在书房整理之前调查的资料,有个邮差送来了一封信,当时奶奶并没有看到信上写了什么,只知道爷爷看了后在书房研究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才把这封信交给奶奶,奶奶只看到信上写着“头骨危矣,速至鳌江”。奶奶知道爷爷的性格是不会放弃追寻化石的任何线索的,奶奶当时又得照顾年幼的我爸,只能叮嘱爷爷千万小心,及时报平安什么的。爷爷当天就从北平出发了,之后一直到1944年5月奶奶收到爷爷从上海发出的最后一份电报,说他在鳌江已发现重要线索,要前往外海海岛调查,自此之后爷爷就杳无音讯了。”

乔风简单的把爷爷的情况说了一遍,毅叔在边上仔细地听着,然后说“嗯,鳌江外海海岛,和我们那里是一个方向,这就能对上了。”

吴岱沉默一会儿,拿着纸条说“那这张纸条上的“乔”难道指的就是你爷爷?”

“也有可能是知道我爷爷下落的人故意留下的线索”乔风沉吟道。

“反正一定和你爷爷有关了”吴岱转头问毅叔“那这和你侄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那个渔民为什么会发现这件事情,是因为那个渔民的娃娃在我侄子失踪那天,在海边玩耍,亲眼看见我侄子偷了条小船,我那侄子被发现后让那小娃娃保守秘密,然后就往岛礁那个方向开去。这小娃娃年纪小不知道轻重,以为我侄子在和大人们玩儿,一直没说。5天前才说漏了嘴,那个渔民知道后,急急忙忙驾船往那个岛礁开去,才发现了这件奇怪的事情。所以这个线索不但和你爷爷有关,也和我侄子失踪有关。我大哥在我来找你之前已经交待了,只要帮他找到儿子,就有酬金十万感谢。”

毅叔扔出这个大杀器,登时把吴岱镇住了,朝着乔风挤眉弄眼,意思快点答应啊,刚说哪有人送钱来,这不就来了么。

“你们告诉我爷爷的线索,哪还能要你们钱”乔风装作没看见吴岱。

“我大哥意思是,不管什么线索,为了什么目的,只要你能帮忙找到他儿子,酬金一定会支付,还让我直接带了2万来做定金。”毅叔立马掏出2万现金放在桌上。

“没问题,同意同意!”吴岱作势就要拿钱。

毅叔一把收回去,斜了他一眼“乔风同意才算”

吴岱转过头,哀求乔风“帮主、老大,快同意啊。。”

乔风仍旧没有看他,对毅叔说“毅叔,事情涉及到我爷爷,我一定会去的,但我先要跟我奶奶交待一下这件事,然后再跟你去岛上,不管是我爷爷还是你的侄子,我都会尽力寻找,但是酬金我不能接受。”

吴岱一听,眼一闭,作厥倒状,失望地倒在凳子上,懒得再管了。

“好,你安排好你手头上的事情,两天后一早我开车到这里来接你,不能再多耽搁了”毅叔站起身,伸出右手。

“好,一言为定”乔风和毅叔紧握双手。

吴岱10年后回想起2006年的这一慕,只蹦出了一句话“这个疯子!”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

吴岱眼睁睁地看着毅叔拿走了2万元,无精打采的斜靠在椅子上,对乔风说“乔大帮主,你什么意思,这送上门的钱你都不要,这找你爷爷和找他侄子又不冲突,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

乔风瞪着吴岱“你就知道钱,这钱就那么好拿么,我们都不了解毅叔,也不了解他大哥是什么人,拿了他的钱到时候就受制于他,我现在表示了善意,也暗示我不是受雇于他们,到时候我在岛上调查的自由度就高很多了。”

“另外有件事情,我故意没有问他。你好好想想,5天前他才知道这件事情,知道跟我爷爷有关,5天后他就能找到这里,一个普通跑船的有这个能耐么。所以毅叔一定不简单,他也一定隐瞒了一些事情。”

吴岱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毅叔的确不简单,那我现在先去跟我哥们打个招呼,然后准备咱们的行李和装备,咱们要不要准备个工兵铲、备点糯米啥的”(向鬼吹灯、盗墓笔记致敬,科科。。。)

“要那玩意儿干嘛,你以为是盗墓么,这是去找人”乔风回过神说“什么咱们,你去干嘛”

“什么!你自己一个人去?!那我呢!”吴岱又郁闷了。

“当然,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谁知道岛上会遇到什么事情,你没必要去。再说刚才说的业务还得你来跑,房租的事前还得你跟你哥们打招呼,一大摊子事情呢,你怎么跑的开。”

“那怎么行,咱哥们向来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再说刚才这岛礁上的奇怪事情太灵异了,听了心里痒的想挠挠,你知道我是不能存心事的,这不让我知道真相我会吃不下睡不着,不行我一定得去。”吴岱开始耍无赖了。

“绝对不行,没得商量”乔风太了解他了,直接说绝了,然后也不理吴岱在身后幽怨的眼神儿,径直走了出去。

回到家,乔风和远在北京的奶奶通了电话,奶奶虽说90多岁高龄了,思路还是很清晰,听完乔风的叙述,沉默许久,才说到“阿风,看来这是乔家逃不过的宿命,你爸爸妈妈当年去了四川调查你爷爷的线索,一去不回。今天你也要踏上这条路了,要是我知道你们会这样,当年我一定不让你爷爷出去。”

“奶奶,您放心,我那么机灵不会有事的。”

“你和你爸都一个脾气,我是劝不了你们喽。”乔风奶奶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这个。。。阿风,其实你爷爷当年有寄过一封信,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和你爸。”

“啊?爷爷有寄过信?”

“嗯,是你爷爷失踪前寄来的,信里提到了对儿孙辈的期望。你爷爷向来很民主,没有强行安排你们去做什么。但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你和你爸达成了他大部分的期望,看来一切是有原因的。”乔风奶奶似乎说出了多年的秘密而放下了很大的包袱,“阿风,万事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会的,奶奶,您保重身体,这次回来我就去北京看您。”

放下电话,乔风出神地望着窗外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已经无法消化这一天的信息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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