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自信地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发号司令,肯定或否定着一些提议,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新人如今己处事圆滑,在商界,时尚界游刃有余,望窗外华灯初上的城市,远方还有夕阳余下的霞光。
炎夏的电话打过来,她拿起电话,轻轻揉着额头,到底工作量太大,还是感觉到了累。
炎夏磁性的声音传来:“老婆大人,下班回家了。”琉璃连忙捂住电话,抬头看了看四周无人,于是开始对着电话质问:“臭小子,你昨晚不是答应我,在家才这样叫的吗?”
炎夏惊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老婆大人,现在已经下班半个小时了,你开会都忘了时间啦!按正常时间你现在应该在家的。你错了,还怪老公?”
琉璃气势汹汹地冲回家,准备撞开大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猛地撞进了宽厚的怀抱,正要挣扎,热烈的吻袭了下来,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放开,还来不及发火就被拉到餐桌前。
再没了语言可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桌子上摆着两杯红酒,超大的蛋糕上在昏黄的灯光下照出几个豪放不羁的字体:老婆大人,生日快乐。我都忘了,你竟然记得。
炎夏点燃了蜡烛,笑得如若星辰,唱完了生日歌。
“老婆大人,快许愿吧!”
等了良久,不见动静,看见琉璃泪流满面地望着闪闪亮亮的烛火,有孩童般的纯真和遗世精灵般的孤傲。
炎夏搂着她入怀。没有了烟草味,还是那种阳光的味道,泥土的清香,她肆无忌惮地在他洁白的衬衫上蹭着鼻涕眼泪,泣不成声。炎夏揉着她的肩膀玩笑:“你再哭下去,蜡烛就燃灭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过一个像样的生日,许愿这个环节,咱们还是别落下了吧!”
那一刻琉璃才明白,所谓坚强,不是强忍着不哭,或迫使着自己微笑,而是完全地放下悲伤,不去执着于过往,对未来充满希望,就像曾经她问过炎夏什么是忧伤?对以往一切无法挽留的悲伤表示感叹,不再留念,珍惜此刻的时光。
浪漫的烛光晚餐后,两人去看了场电影,琉璃哭得嘻哩哗啦的时候,炎夏在一旁递着纸巾一边无奈地安慰:“傻丫头,那是假的!假的!故事而己!”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故事源于生活。”
一场电影看完已是凌晨一点,两人悠闲地走在街道上,看蔚蓝的夜空,不太明亮的星星。夜风袭来,吹得琉璃一阵冷颤,炎夏在一旁取笑她:“女人啊!就是阴气太重。”笑完之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低声喃到:“我的老婆大人,你要好好的,感冒也不行。”然后她呵呵地笑,拉紧他的衣服,窝进他的怀抱,走上回家的路。
那晚之后两人自然而然地从分开的卧室搬到了一起,同床共枕而眠。从那晚之后,琉璃基本上每天早上都会趁炎夏做早饭的当头,下床将零乱得不知是谁的衣服捡起来,扔进卫生间的洗衣机里。天气渐渐转暖,季节就在他们的磨斯擦耳间走向了远方。
琉璃找父亲商量将璃梓集团交与羽翼管理的时候,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爸,你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和炎夏走到一起,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太忙了,让我根本没时间照顾炎夏的感受。所以,我想辞去董事长的职位,推荐羽翼为下一任董事长,他一定会做得比我更出色。如果您不放心,我愿意出任财务部的工作。不过在任职之前,我想跟你请一段时间的假,我和炎夏决定旅行结婚......”
准备了很久,还有很多台词没说完,让琉璃没有想到的是,父亲这么快就点头答应了:“好了,我知道了。璃儿,你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接下来两人认真研究准备了好几天,登门去做羽翼思想工作,恰好遇到之前见过面的新悦。
“怎么样?帮帮我们,我炎大少爷,必有重谢。”
新悦犹豫着,还是点了头:“我尽力。”
羽翼全程一张冷漠脸,跟炎夏和琉璃打太极。两人对视,虽然失落,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一旁的新悦,递了茶水给羽翼:“小心烫。”然后顺嘴帮个腔:“你就答应他们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好啊!你嫁给我,我就答应他们。”羽翼看着新悦错愕的脸不动声色。
一屋子下巴都惊掉了,羽翼这是求婚的节奏?新悦白皙的脸庞瞬间红了起来:“这......你们聊,我不掺和。”说完飞快地消失在门外。炎夏再次跟琉璃对视,给对方抛出一个问题:这是什么情况?
正疑惑间,新悦火急火燎地又推开了房门:“你这求婚太草率了,我不答应。”
羽翼难得地笑了起来:“那你跑回来干嘛?”
新悦一脸窘迫:“我......“
“今天晚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你。“羽翼走到女孩子的面前拍拍她的头,眼里狡黠的光只有琉璃和炎夏看得出来。“晚上见,我还有话跟他们说。”
女孩子抬头撅起嘴:“我......你......“最后什么也没说,跺跺脚出去了。
炎夏两人静静地看完两人戏剧性的对话,为羽翼感到开心的同时,知道今天费了这么多的口舌,算是败在了这女孩子的深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