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是盛装打扮的自己,化妆师还在不断忙碌,琉璃看着都觉得累了,这几天不断地出席各种媒体,晚晏,才发现Lord每天挤出来陪她的时间有多么珍贵。她已经尽量笑得最美,一举一动尽量优雅了,现在她累得只想躺成大字就地睡下,化妆师却一点也不让她动。旁边的电视在播着娱乐新闻,很多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
“炎氏公子与艾家千金携手出席xx活动,宣布婚期将至。”电视机里女声八卦的报道却吸引了琉璃,无神的眼睛瞬间有了焦距。电视里炎夏牵着艾沫沫的手微笑着从容不迫的样子,一句句回答记者的问题。
“炎夏少爷,听说你和艾小姐几年前就在交往是吗?”炎夏点头,哈哈笑开:“是啊!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记者继续问:“看来两位并不是传统的商业联姻,那就是因为爱情才结婚的吗?”问题虽无聊,却问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旁边的艾沫沫一脸幸福地拉着他:“我爱你,说你爱我!”说完,一脸的幸福,期待地看着炎夏。
炎夏面向镜头,眼神变得温柔:“我爱你,丫头!”艾沫沫幸福地笑,双手搂着炎夏的胳膊。
“沫沫小姐,你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即将成为妻子的你,都做了哪些准备呢?”
琉璃找了遥控器将甜蜜的两人封在黑色屏幕下,电视机里炎夏在荧屏上温柔地说,我爱你,丫头,那种遥不可及让她觉得全身乏力,连攥紧拳头敲敲麻木的神经也没有,你是因为孩子,还是真的爱她?终究岁月将他们带向不同的方向,是否就这样背对而行?我也告诉自己:因为地球是圆形球体,就算背对而行也会遇到你,站在你面前我笑眯了眼,看你恍若星辰的笑容,万物为之失色。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Lord走进来抱着她说:“今晚的活动出席后,就是后天的订婚典礼,会有些累,过了这几天就好。”说着拉着她进了演播室。
琉璃大部分时间都静静坐着,lord会揽下许多问题,那些回答得嘴酸的问题。lord没有一丝不耐烦,说话时带些笑容,完全没有在跟她相处时的冷漠。主持人问些尖酸的问题,他也保持着笑容一一回答。Lord一直低调行事的你为什么突然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连日来的头条,铺天盖地都是你的婚礼,你,想要什么效果?
主持人:“听说您父亲去世不久,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订婚有什么隐情吗?”lord微笑露出整齐的牙齿,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很漂亮。
“在我父亲病危之前,这件事就已经确定下来了,看来我的影响力还不够,你竟然不知道。”
主持人只好打哈哈:“哪里哪里,像lord您这样的大人物,影响力不容小觑。”
最后到节目结束和其它电视得到的结果没什么差别:福布斯名人榜排名靠前,祖母是中国人,年轻帅气多金,与未婚妻琉璃将于后日前往法国巴黎进行订婚仪式,并邀请国内知名媒体参加仪式。
?琉璃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是淡淡的鹅黄色,充满活力的感觉。是什么时候装上的?很久以前就有了吧!只是自己以前没有注意到而己,医院的天花板颜色是白色的,虾虾说它会变色,映照着人们的喜怒哀乐变幻的颜色,奇幻多姿,色彩丰富。每一间屋子的天花板的颜色都会映照着主人的喜怒哀乐,变幻着不同的颜色吧!
等Lord安排好这边的事就要动身去往法国,以后会在奥地利定居,回来很难吧!揉揉发痛的眼睛喃道:“爸,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这个小贱人了,应该很开心吧!”从奥地利回来,爸爸就闭门没有见过她,要么不在,要么事务繁忙,就算碰了面也是掉头就走,一切都做得足够绝情绝义。在开新闻发布会之前,她去璃宅等了三天两夜,终于拦着他,她告诉他:“爸爸,我就要结婚了。”
梓宸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是吗?和谁?”
琉璃看到他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来,有几束发丝不顺从地垂在他耳边,让他看起来不那么疏远和冷漠,布满血丝的双眼和一脸的疲惫,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她却很高兴,因为他问她的问题表示着,他还是关心着她,于是她高兴起来:“和Lord结婚,三天后他会专门举行新闻发布会,之后我们会去巴黎举行订婚典礼。”
梓宸本打算往前走的步子停下来,看着自己的女儿,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看到她出落得亭亭玉立,长长的卷发是因为遗传了她远在德国的外祖母的基因,那双漂亮灵动的大眼睛跟她妈妈年轻的时候像极了,那脸颊上浅浅的酒窝笑起来让人的心都会跟着醉了,她的女儿真的已经长大了,她已然长成了一个女人,一个美丽得能够倾国倾城的女人。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美,她从小到大一心想着的是爸爸妈妈的陪伴,是身边的人像她一样爱笑,像她一样热爱这个世界,热爱土地,热爱大自然,热爱给予,热爱世间万物,可是,有多少人能像你一样呢?我的女儿。
琉璃伸手在父亲的眼前晃了晃,他空洞的眼神,让自己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爸爸,你想起往事了吗?是忧伤还是快乐?她喊他:“爸爸。”
他回过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走吧!”说完转身离开。
“我是你的女儿,我的婚姻大事怎么会跟你没关系?”琉璃有些着急地对着父亲匆匆离开的背影喊。
琉璃不再有见到他的念头,告诉自己就当从没有过这个父亲;母亲自上次见面后,又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虾虾也即将跟艾沫沫结婚,羽翼也已经转到奥地利治疗了,医生说他醒来有可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
仔细想想,突然觉得这个呆了二十年的地方,竟没有留恋的人,只是那栽满菊花的菊园不会再有人去打扫了,通往教学楼的那条林**不会再走了,还有操场边开得热烈的非洲菊她也没时间去看看了,还有树林里第五排第二棵大树后面她用力刻下的字也不能去看看它了,还有虾虾为她画的画和羽翼为她写的那首歌的谱子还放在菊园里的卧室的抽屉最下层,还有爸妈小时候给她买的每一件生日礼物她打好包放在一间空置的客房里,除了六岁生日爸爸送给她的那个海绵宝宝,怎么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