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得意洋洋:“估计是我太英俊、太聪慧,让我佛舍不得下手吧!”
酒店的大厅,主持人将话筒递给Lord:“先生们、女生们晚上好!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此参加我的宴会,今晚我将向大家介绍我一生的挚爱,请看大屏幕。”
羽翼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手指一点点收紧,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坑,视频是琉璃在阿尔卑斯山录制的,他和炎夏都有一份。他竟然不知道,Lord今晚会将璃儿公之于众,再看周围一脸呆样的记者们,有些好笑,看来连他们也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
片刻安静之后,现场沸腾了起来,无数的闪光灯,记者争先恐后的提问:“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请问,你们结婚了吗?”
“女主角现在在哪里呢?能否让我们见她一面?”
“她是不是就是你几年前说过要等的那个灰姑娘呢?”
“你认为她是真的爱你?还是为了你的财力才跟你在一起的?”
羽翼想:幸好璃儿跟炎夏走了,在面对这样的提问的时候她会有多难过?
Lord一一作答每个字每个微笑都无懈可击,听到最后一问时眼睛里有些东西在晃动,依然微笑:“今天就到此为此吧!我会安排专场的发布会让你们跟她见面的。”心里却在翻腾,小璃,如果你能爱上我的财力也好啊!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可是你什么都不想要。你想要的,我却给不得。
“Lord,琉璃并不在此,一段视频并不能说明什么?”羽翼站起身来,像正式地宣战。周围传来议论。
“是啊!女主角都不在,怎么回事?”
“管那么多,像Lord这样年轻英俊,长得跟阿波罗似的,富可敌几国,全球都是影响力的人物,能为一个女子拍视频肯定是真爱啊!”
??“女主角要真在这里,接受全世界的瞩目,一定会高兴得不知如何自处!”
??“哎!别说,看视频里这个女人可真漂亮啊!”
??“我刚才好像见过她,她刚才来过吧?怎么走了?”
“不是吧!为什么要走?”
??“琉璃临时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我说过,我会安排新闻发布会,如果大家不想对她做一些了解,我也无能无力了。”Lord微微笑到,字眼里的自信和傲慢很明显。下台时一名男子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点点头看向羽翼,对男子吩咐几句。抬起头来,周围的人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等他。
“我的事说完了,大家随意就好!”于是所有人各自散开。
??Lord走到羽翼面前:“你知道小璃去哪儿了吗?”羽翼喝口酒没有回话的意思。
??“小璃她今天不该走的,不然我也不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我知道她讨厌这样。”Lord又说到:“我得找到她,你们不知道,她身体不好。”
??羽翼看着Lord:“不需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开始我也以为你爱她,对她温柔备至,关怀无微,可我现在发现根本不是这样,你所做的一切,不是爱,是霸占,是拥有,像今天你宣布她是你的所有权一样。”
??“那又怎样?霸占和拥有也是爱的一种方式,我爱她,她就应当是我的。”Lord喝口酒,带着标准的微笑。
羽翼摇头,看着Lord的脸,眼神里有讥讽:“你永远都不懂,我和炎夏都舍不得拥有她。”他知道炎夏喜欢璃儿,喜欢得那么明显,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而已。
??琉璃坐在长凳上,看江岸斑澜的灯火,夜吹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炎夏站在她旁边帮她挡去一些风,她说:“还是冷!”
他无奈,坐在她旁边将她搂得很紧:“这样呢?”
她眼睛里有灼灼的光:“好一些吧!”
良久,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你真的喜欢Lord吗?”
她轻轻嗯一声。
“他对你好吗?”他问。
“他对我很好!”她答。
“你快乐吗?”他又问。
“不知道!”她答,眼睛里满满当当的迷茫。
“为什么会不知道呢?”他问,轻轻地像在思考,像在喃喃自语。
又是一片寂静。
她问:“你喜欢艾沫沫吗?”
他轻嗯一声。
她问:“她对你好吗?”
他答:“她对我很好!”
她又问:“那你快乐吗?”
他答:“我也不知道。”眼睛里全是哀伤。
她自言自语:“像我不知道一样的不知道吗?”
秉烛夜游,把话长谈,悠悠江水,凉风习习,你在我身边,真好!
琉璃想一直这样坐在这里,时间不再走,她不求时光倒流,也不求时空穿越,只希望这一刻就这样停在这里,江水不流,风不刮,雨不下,柳枝不发芽......
可是,胃部的疼痛越来越厉害,强忍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就算控制自己不弯下腰,额头上的冷汗流出来,体温越升越高,炎夏他就要发现了吧!果然,他轻轻地问:“丫头,怎么了?突然这么热。”
转过头看她时,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煞白的脸色,顿时慌了神。一遍遍地问:“怎么了?告诉我哪里痛?怎么回事?那里痛?”琉璃无力地垂下眼睫,连回答炎夏的力气也没有。疼痛波涛汹涌地袭来,渐渐模糊了意识。
她看到炎夏焦急地脸,再没有往日恍若星辰的笑容,紧紧抱着她,用颤抖的声音叫她:“丫头!”琉璃用了好大力气才回以一个安心的微笑。
炎夏看着她笑出来的样子,难看极了,心里装满了恐慌,恐惧倾袭而来。
梦很美很美,梦里的少年还是像许多年前一样陪着她嬉戏打闹,只是,除了她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梦里翩然的少年是谁,那些飞花柳絮有多梦幻,所以没人知道现实中哪些场景刺痛她柔软的心扉,可是,就算疼痛,她也舍不得丢弃。
醒来的时候,炎夏坐在一旁削苹果,阳光照着他的脸有些苍白,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果和刀,衬衫永远白得像雪一样,那些调皮的光线总会在他的发间跳跃,像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白衬衫,发间闪烁着光点,走进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