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新生,夏天生长,秋天衰败,冬天死亡。开始其实并不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有天突然就想通了,夏天才是真正生命繁盛的季节,就像爱丽丝想通了兔子洞里的一切。是的,有些事情是我们后来才明白,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后来会有另一个认知,才有当时的当时,后来的后来。
学校的足球场内,琉璃、炎夏、羽翼三人背靠着背,慵懒地聊着天。炎夏望着天空缓缓移动的云朵最先开口:“嘿!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种感觉不仅良好而且熟悉?”
羽翼皱着眉,眼珠向炎夏的方向移动后又回到原位,看着高楼之间的夕阳,微眯着眼睛,脑海里是几年前背靠着背在高中的足球场上畅谈人生,突然被琉璃的声音打断:“我说,‘虾虾’你不会忘了我们横冲直撞,耀武扬威,轰轰烈烈,春光灿烂,光芒万丈,无怨无悔的蒜头般的岁月了吧?”
“有你这样一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在身边,能忘了,还真难。你得学会做一个安静的美女子!哎!真是操碎了我的玻璃心。”炎夏说完扯下一撮草,扔向琉璃。然后就听到有个女人气急败坏地咆哮:“有没有搞错,你怎么还跟以前一个样?到哪儿,哪儿的草都被你扒光。学校里的那些娇滴滴的花儿都被你采光了,连草你也不放过,可真够对得起‘辣手摧花’这个称号。
炎夏实在抵挡不了这么深厚的功力,抬起双手将耳膜保护起来,羽翼就在这时候偷袭了他疏于防范的脑袋。“烂羽毛,我哪儿招你、惹你了?”委屈的样子很可怜。
“那到没有。”一副悠闲自若。
“那你......”还来不及抱怨就被大笑声打断。
“哈哈哈......烂羽毛?烂羽毛!笑死我了,虾虾你居然敢给翼取外号?”炎夏和羽翼同时被这突兀的笑声吓得站起来。琉璃失去支撑,躺在草坪上继续笑。站起的两人对望一眼,又看着草坪上因为一个外号笑得张牙舞爪的女子,唇角勾起来。
炎夏重新坐到琉璃身边,扶起琉璃说:“我告诉你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琉璃立马止住笑,一脸好奇地望向他。
羽翼也重新坐下,三人正好面对面,他双眼紧紧瞪着炎夏:“听他满口胡言,一个外号而已。
琉璃眨眼:“真的吗?”
羽翼转过头来看她:“嗯!真的。”
“既然这样,就让虾虾说说嘛!”
琉璃推推炎夏:“虾虾,快说,快说。”
于是炎夏笑得恍若星辰,在羽翼杀人的眼光下,顶着万剑穿心的危险给琉璃讲起来:“你那是不知道,在这所大学,我们的翼王子是多么的受欢迎,来学校两年粉丝团已有两千多人。嘿嘿,虽然我的粉丝比他多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回归正题,粉丝们对他的崇拜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泛滥成灾,气势汹汹.....”
“停......”琉璃在拖长尾音三秒钟之后,炎夏住口。做无辜状望着她:“怎么了?我还没讲完呢?”
“等你讲完?马航都找着了!能不能讲重点啊?”琉璃对炎夏一贯的讲话模式嗤之以鼻,死虾虾,从小到大都这样,笑得一脸无辜,讲话永远远离重点。
“啊!也没那么慢吧?”炎夏顿了顿,又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刚才讲到哪了?”
琉璃:“......外号!”
“哦!对了,外号,哎呀!羽翼衣服被撕烂了。完毕。”
“谁撕的?为什要撕啊?男的女的?有何意图?然后呢?”
“不知道,不知道,女的,不知道,然后我就这样叫他了。”
“你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
“你装傻。”
“篮球赛结束的时候被几个女的围住,衣服被撕破,恰好被他看到了。”羽翼开口打断了他们的拉锯战。只是,说到看字时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丫当时就站在远处看好戏呢!
“哦!”琉璃表示明白了,想想炎夏平时总被羽翼笑话,终于逮着这次机会,绝对不肯放过。他取外号不成功是不罢休的,当年把蓝墨静叫成‘老母鸡’,让人家小姑娘哭了好多会,最后还不是欣然接受?这么说来,羽翼这个外号也就没多大事了。
“丫头,我取的外号是不是特别特别?”
琉璃对着炎夏翻出眼白:“特别.......特别”。心想:娘额!辛亏他没想起来给我起什么外号。
这时羽翼幽幽开口:“跟你说个更有意思的。”瞟了一眼错愕的炎夏,继续说:“有次炎夏去做尿检,一国外中文不怎么好的医生让炎夏将杯子里的尿液‘咽下’,炎夏当时就怒了,结果人家只是在叫他的名字。...咽下...”琉璃大笑,然后惊,哇塞...原来羽翼也会讲这样的笑话。
“流云漓彩间一呼一吸,当年西施泪滴流蠡,美轮美奂谓之琉璃......”铃声响起,羽翼听着烂熟于心的旋律,心情飞到九霄云外,久久盘旋不下,那些音符是他一个个地写在五线谱上的旋律。紧抿的唇角扬起弧度,璃儿用了这首歌做铃声,额!她到底懂没懂这首歌的意思?要不要告诉她?却在听到琉璃口中的名字后收敛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像冬天透出云层的暖阳又被风吹过来的乌云遮挡了光芒!
“Lord,我在学校,马上就回来。”挂了电话,琉璃对两人笑笑说:“我该回去了。”
“丫头,要不要这样啊?等会再走又怎样?”炎夏撒娇的语气,差点把正站起身的琉璃吓坐回去。
“等你个头。走了!”转身对翼微微笑:“翼,再见!”
难得时光如昨,却又要道别,不管来不来得及道别,我都希望我们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