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众人沉浸在喜悦中时,殊不知新娘已经被调包了。而且在喜娘的牵引下妥妥当当顺顺利利的上了秦贺的花轿。
前边秦贺骑这马儿高高直挺,附近百姓纷纷贺喜,他也难得扬起亲切的笑容与百姓打招呼。
溢满幸福的双眸时不时瞄向身后的花轿,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弯,真真是幸福感爆棚。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朝廷上的大臣几乎都被邀来参加婚宴,于是各位都齐聚一府一同为秦将军道喜送礼。
天哨羽也携着雪悦等人一同来到府外。门外招待客人的小厮急忙迎接笑道:“太子殿下!”
高冷的他鸟都没鸟他,直径越过他进入府中。被忽略彻底的小厮感到尴尬无比,但还是硬着头皮跑到跟前讪笑道:“殿下,请出示喜帖。”
天哨羽闻言不满眯了眼,冷声道:“本宫想去哪就去哪,还需帖子吗?”
小厮心一慌,柱在一旁很是为难。雪悦见此,上前解释:“太子殿下只是急忙出门,将喜帖遗落在府中罢了。”
小厮听了正要舒展眉头放松,不料太子突然发难呵斥雪悦,“雪悦,你越矩了。退下!”他就不信了,没喜帖就入不了府中。
正巧这一耽搁,喜轿这时也赶来了。秦贺远远望去就见一堆人堵在大门那,不喜皱起眉头,赶紧翻身下马移步向前。
走近才发现竟是天哨羽,心知琴儿与他要渊源颇深。但还是故意忽视鹰眼紧盯着小厮喝道:“金聂!你怎么堵塞着大门,不让人进呢!”
小厮刚张口想解释,不料将军又转身匆匆行礼,歉意道:“殿下,是臣的下属不懂规矩,冒犯了。”
金聂不满瘪嘴道:“将军,不是你说来人都会出示喜帖吗?若没有得拦下,以防不轨之人窃入府中。”
秦贺自是知道,他也没邀请太子,今儿不请自来,也没带帖子,让人匪夷所思。
但今日是他大喜之日,不想多做纠缠,假意恭敬道:“殿下,臣没吩咐好失礼了。还请殿下莫怪,今日是臣大喜之日,殿下能来更是喜上添喜。金聂,还不请殿下进去!”
天哨羽纵有不满,碍于面子阴沉着脸迈进府中。
秦贺见事散了,遍使眼色示意喜娘可以喊话了。
喜娘接命,大声喊:“新郎请新娘下轿!”
秦贺掀起车帘,见着萧琴端端正正坐着,他何时见她如此循规蹈矩过,不由轻声笑道:“琴儿,到了。”
和安深吸口气,将纤弱无骨的小手搭在他宽厚有力的手掌上,顺着力道轻轻迈了下来。
喜娘将大红菱的两端分别拿给秦贺与和安,脸上推满了笑容,“这啊!叫喜结连理!”
于是两人互相牵着红菱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起携手迈进府中。
和安微微垂头,虽是有喜帕掩盖,但还是有道火辣浓烈犀利的目光紧随着她。心一砰一砰直跳,生怕出了破绽。
自然,女人第六感往往是对的。天哨羽自打她迈入府后,视线从未离过她身。阴鸷沉着脸看着,手不自觉攥成拳头,青筋尽显,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他不相信那个无心女子就这么草率嫁了人,而且还是个莽夫!
媒人站在一旁,掩唇直笑,高声直呼“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但高堂上并无双方的爹娘。秦贺算是白手起家,从小习得高超武艺,立志报国。十五岁参军入伍便立下赫赫战功。时过一年便奉皇命平定西北暴乱,又是凯旋归来,皇上大喜便任其为我朝镇守大将军。
萧琴又有隐瞒,所以上边坐着的是老叔,秦贺的师傅与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
说起这位,大家互不相识,但是皇命难为,只得作罢。
可和安却认得,那是她教师师傅,从小最疼她的人。
“夫妻对拜!”又是尖锐响亮声响起。
两人分别对立,缓缓向对方行礼。
天哨羽紧皱的眉头不曾松过,却在新娘背对他行礼之时,他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