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两个人都不愿意再分开。
“哥哥，妹妹感觉恍如隔世，过去的经历全都逐渐从脑子深处一一涌现，好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因妹突然热泪满面，大哭起来。
“要谢谢庄先生，谢谢现代科学。”我说。
“我们除了在医院里给因妹做催眠及音乐治疗外，还带因妹去了法国的许多风景地，让她的心情尽量松弛，对她的脑神经连接的恢复大有脾益。”玛丽亚说。
“哥哥，这几个月来我几乎游遍了法国。东边去了阿尔卑斯山，西边去了大西洋岸边，南边去了地中海边。我还有一个最大的收获，就是基本学会了法语的日常用语。”因妹从我怀里抬起头。
“哥哥知道，法国有许多温泉疗养地。我们带因妹到这些温泉里去泡浴，对她的身体恢复也起到了很大作用。因妹的身体素质在整个治疗阶段都能保持较好的状态，也就更加有利于记忆的恢复。”玛丽亚说。
“还有，和宇英先生的配合也是不可分的。”庄先生说，“我们的意见是因子小姐在春节前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以后的注意事项，下来我会告诉你们的。”玛丽亚说，“不过在因妹出院之前，我们还要安排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所以还需要两天时间。”
“哥哥，你马上给爸爸和妈咪打电话，请他们到法国来过春节吧，我要陪爸妈好好在法国玩一玩。”因妹已经逐渐高兴起来，“还有，也叫蓉姐一起来吧，哥哥一家人也该团聚了。”
因妹幸福地看着我。
离开实验室以后，我和玛丽回到了房间。玛丽显得闷闷不乐，这是早就料到的。从中午饭以后一直到晚上，玛丽都沉默着，静静地回应着我热烈的吻。
晚上，在大床上，玛丽也是静静地回应着我的激情，即使是在最销魂的时刻，玛丽妹妹都仅仅咿呀了几声。
我也只能静静地抱着妹妹，静静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给蓉儿打去了电话。
“你能来法国过春节吗？”我问蓉儿。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爸爸叫我来法国和你们团聚。”
“你爸爸和妈妈能来法国吗？”
“这次还不行，得等爸爸的身体完全恢复以后，我们再陪爸妈来法国旅游吧。”
“那你先到重庆，陪我爸妈一起来法国吧。”
“好，那我马上就到重庆去，争取春节前赶到法国来，阿英，等着我们吧。”
就在我给蓉儿打电话的时间，玛丽妹妹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法国早餐。
“哥哥，我们先洗澡吧。”玛丽为我脱去睡衣，搂着我的身体浸入浴汤。猛然间，玛丽发狂地抱住我亲吻起来，并抬起滑嫩的双腿骑到了我的身上……
因子出院那天，玛丽亚陪着我们一直到我住的屋子。
“哥哥，因妹在中国做过身体检查没有？”当因妹和玛丽离开时，玛丽亚问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倒是没有什么，只是……”
“有什么问题吗？”我着急地问。
“因妹没有生育能力。”玛丽亚说，“她的输卵管严重狭窄，不能受孕，而且无法修复。”
我沉默不语。终于知道原来的为什么了。我不知道因妹自己以前在中国有没有检查过，她自己知不知道。
这或许是因妹和我的爱情里最遗憾的事情吧。
“哥哥，我们没有把这项检查告诉因妹。这种情况如果病人不问，我们都会不告诉她，以免她产生心理负担。”
“好的，我心里知道就行了。”我说，“玛丽亚，我非常满意和妹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
“我也会永远记住我俩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的。”玛丽亚轻轻靠在我怀里，甜甜地说。
我抱住玛丽亚，用劲吻着那对醉人的香唇。
吃罢午饭，我们三人就从格勒诺布尔出发返回维希。一路上因妹紧紧挤在我怀里，向我讲述着治疗之中到各地的见闻。回到联盟湖畔玛丽家，娜娜的妈妈正等着我们吃晚饭呢。一看见玛丽，丽儿就扑了过来。
“妈妈！”甜甜的声音。
玛丽抱起丽儿送到我手里，“叫爸爸！”
柔嫩的小脸贴到我的脸上，小声叫着：“爸爸。”
“我的小宝贝真乖！”我使劲吻着小小丽儿稚嫩的肌肤。
“妈妈，娜娜他们去哪儿了？”我抬起头来问道。
“他们今天早晨接了个电话，就急忙赶到巴黎去了，说是有从美国来的客户。维克多也一起去了。”倩妹说。
“蓉儿来电话了，说他们明天的飞机，到巴黎是后天晚上。”妈妈说。
“那我得赶到巴黎去接他们。”
“娜娜说她到机场去接，叫你不用去了，她会陪着你爸妈一起回来。”妈妈说，“来，别光顾着说话了，你们先洗一洗吧，该吃晚饭了，连我们都等饿了呢。”
我陪着因妹和玛丽到浴室简单地洗了洗，就来到餐厅。妈妈为我们做了几样中国菜。
“我想你们都累了，肯定想吃点有味的菜，玛丽不会反对吧？”
“其实我早就习惯中国菜了，不是想当中国媳妇吗。”玛丽开心地笑着。
“妹妹已经是宇家的媳妇了啊。”我抱住玛丽，大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