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来这岷牙峰干什么?”
从这树林中跳出的两名蓝衣大汉,身形高大,上身各穿着一件兽皮,结实的肌肉将兽皮紧紧绷住,两人有些紧张,一名汉子伸手取身后的弓箭;
“我是听从言师叔的安排而来的!”楚河微微说道;
“言叔?你说你是言叔让你来的?有什么能证明的吗?”持枪的汉子问道;
“证明?”楚河微微一愣,言师叔走的时候并没给自己什么证明,旋即想到言师叔给自己进出洞府的令牌上,刻着一个‘言’二字,便掏出来给了二人;
两人一看见令牌,脸上顿时一喜,急忙躬身道:
“上仙!我们来两个是葛家村的猎户!我叫葛青山,他叫葛大壮”两人躬身行礼道;
“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楚河听到这个称呼,一时间倒有些不太适应,略带一丝慌忙地问道;
“上仙,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们老村长派人去给言叔捎信,言叔回信说这几天会派弟子来帮助我们,所以我们在此守候,没想到上仙这么快就到,这仙家法术果然非同一般!”葛青山解释道;
葛大壮收起背后的硬弓,连连点头;
“好,那我们就先上山去!”楚河说道,便让二人引路,向岷牙峰走去;
到了半山峰,楚河看到一处村子,茅屋零散地搭着,屋檐的茅草上飘着一朵朵炊烟,小路上此时没有一个人影,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狗叫;
“上仙!到了!”葛青山恭声说道;
楚河点了点头;
这时葛青山快步走到村中,大喝一声:
“上仙到了!”
顿时原本安静的村间小道,瞬间挤满了不少人;
白发苍苍的老人眯着眼睛,忙碌的妇人手中拿着勺子,还有脸蛋红彤彤的娃儿都向楚河看来;
楚河正长着这么大,虽然在山鬼宗经历过生死,可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却见旁边走出一个中年人,有点小心地问道:
“上仙,仙人是不是也要吃喝拉撒?”
听到此话,大街上顿时一阵大笑,就连一时慌张的楚河都笑了出来;
“滚!屠胖子,我听言叔说过,这仙人吃的都是灵谷,喝的都是灵泉!”葛青山自豪地说道;
“真的?”屠胖子睁大了眼睛,询问道:
“这可是我亲耳听言叔说的,那还能有假!”葛青山看向楚河,大声道;
楚河想起自己还没有真正达到辟谷,的确还需要灵谷,点了点;
“真的!”屠胖子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失望,旋即又笑着说道;
“上仙,你看你在仙门天天吃灵谷、喝灵泉,恐怕早都吃腻了,要不来我家里,我给你在一头这岷牙峰上的野猪,肠肚加肉一并煮了,那滋味再肥美不过了!”
“好了,你这屠胖子,就是鬼心思多,你家那石头儿都快长成山了,哪来的仙缘!”这时从人群中走来老人。
“我家石头儿胖归胖,哪没有仙缘了,族长依我你家虎子才没仙缘呢!”屠胖子被拆穿,赶紧躲到了人群之中;
“好了,大家都先散去吧,上仙一路赶来,已经非常辛苦了!”老人大声说道;
看着人群散去,老人向楚河走了过来;
“上仙,老头子我有礼!”老人躬身道;
“老族长,不敢不敢!”楚河连忙说道;
“那老头,先带上仙去休息!”老人接着说道;
“不了,族长,这次是言师叔派我来的,我们还是先去祖祠吧!”楚河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说道;
族长点了点头,便带三人祖祠的方向而去;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之后,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出现在了原地,老人看着几人离去的方向,眼中露出了一丝担忧;
来到祖祠之中,楚河见到有六个大汉正在这里把收,一见到族长来,齐声问道:
“族长!”老族长点了点头,才说道:“这是言小子派来的仙人,还不行礼!”
“上仙!”五个大汉一见到楚河,脸上露出的欣喜之色,忙行礼道;
楚河微微一笑,问道:“族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请上仙先坐,我细细给上仙说来!”族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开始说起;
经过老族长的一番说辞,楚河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白家村中有一个叫六子的青年,与岷牙峰东头村的几个青年喝酒赌钱,六子输了钱以后赖账,非说东头村的几个青年使诈,被这几个青年打了一顿,这叫六子的青年一时气愤,加上喝醉了酒,一时稀里糊涂的砸了东头村的祖祠;这下东头村群情疾愤,找上葛家村来,要大打出手;葛家村一听,此时是由六子一时糊涂引起,便让村上的一名葛兴的青年随六子去东头村道歉,大不了是挨一痛打,让东头村出一口气,此事也就平息了;那知六子和那青年一起取了之后,六子一个负伤跑了回来,说葛兴被东头村的人打死了,好端端一个娃儿被打死,葛家村也是气愤不过,要找东头村理论,一时间两个村子个不想让,一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最后是六子负伤回来,葛兴被打死了?”楚哥眉头一皱问道;
楚河说道葛兴时,看到在山脚接自己葛大壮,面目中难过,一双拳头紧紧地握着;
“是呀,六子就是这样说的!如果上仙不相信,可以找六子来问问。”老族长脸上露出了一丝疑问;
“族长,上仙,我已经让虎子去找六子了,这会恐怕快到了。”葛青山在一旁说道;
楚河点了点头;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少年带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
“爷爷!”少年一进来,直接扑进了老族长的怀中,老族长,满脸溺爱的看着孙子;
“对了!,虎子快叫上仙!”老族长对着孙子说道;
“上仙!”虎子紧紧盯着楚河,眼中露出了一股热切的希望;
“上仙,你看我在孙子怎么样?”老族长忐忑地问道;
“小子,身体结实,长得不错!”楚河赞叹道;
听楚河这么一说,老族长的眼中露出了一股失望;
“没事的!爷爷”虎子眼中那一股热切消失,紧紧地攥住拳头,安慰道;
楚河却注意到,虎子稚嫩的双手修长,虎口生着一层老茧,可他的双手肌肤白净,不像是经常干农活;
楚河再次看了一眼虎子,便转头看向了进了的那个青年,沉声问道;
“你就是六子?”
“是是上仙,小人就是六子”六子急忙躬身说道;
经过六子的一番叙述,楚河发现他与老族长所说基本一样,只是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
“葛大哥,葛兴兄弟是我害死的,要是当初东头村打死的是我这个混蛋多好!”六子哭声道;
“六子兄弟,不怪你,都是东头村的错,我一定会给俺兄弟报仇的!”葛大壮手上的骨节,“啪啪”作响,怒喝道;
“对,我们一定要给葛兴兄弟报仇!”六子大呼道;
“给六子兄弟报仇!”顿时其余的汉子也大喝道;
“好了!这时祖祠!上仙还在这呢!”老族长斥声道,祖祠中霎时安静了下来;
楚河深深看了六子一眼,说道:“族长,我们进祠堂里面看看吧!”
“好!其他人在这里收着,我陪上仙一起去里面看看!”老族长纷纷道;
楚河随老族长进入到祠堂的里面,却见祠堂里面一片漆黑,微微的灯火在摇曳,楚河透过微弱的火苗看去,齐整整的一排灵位,在堂下香火的飘荡之中,显得有几分诡异!
“怎么!每一个灵位都是葛门?言师叔不死姓言吗?”楚河心中奇怪;
到了一根柱子旁边,楚河发现了一个手印,
“怎么了?上仙有什么发现吗?”老族长凑过来问道;
楚河指了指柱子上的手印;
老族长笑道:“这估计是东头村有人来葛氏祠堂,搞破坏留下的”
“只见这手印深深印入柱子中,手印的边缘没有一丝糙的痕迹,这绝不是凭外家功夫就能做的,肯定是修炼者留下的;”这场山村的宗族之争,果然不简单,楚河心道;
随后老族长离开了祠堂的里面,楚河却留了下来,虽然不知道这东头村的修道者,是什么样的实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两村的生死争斗,肯定都是因这名叫六子的混子引起,赌钱赖账、砸人祠堂,还有去和葛兴两人一起去赔罪,他自己群回来了,要知道这东头村最恨的可是这六子、、、、
而且祠堂外的一幕,楚河还历历在目,这六子明显是利用着村人的同情,还有愤怒将自己的责任放小,两个村子的冲突放大,为了自己,居然要一个村的人去血拼、、、
好狠的心!
楚河不觉得一股怒气冲上头顶。
入夜,楚河突然听到,葛氏祠堂中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