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第八峰的后山;
楚河体内的四股在七处令枢秘藏间迅速的流转,随着楚河吞吐山雾不断壮大,在汇聚到气海中的那一刹那,陡然崩碎,化为五股,顿时灵气逸散,诞生的五股灵气又开始经过泉枢、跟枢汇聚到气海,向藏枢、心枢和奇枢流去,最终回到气海,形成一个周天的循环;
‘呼’楚河将最后一丝山雾吞入口中,缓缓睁开眼睛;
“炼气五层!”楚河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兴奋,他每天晨钟暮鼓交汇的前一个时辰,都会来第八峰的后山吐纳,由于有了神秘古舟的帮助,再加言师叔几乎足量的续血丹,没有了血煞之印的威胁,他修炼速度极快;
楚河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第一缕阳关,站起身来向言师叔的洞府走去,虽然他不知道言师叔每个要他的鲜血干什么,但凭那每月越来越多的续血丹,楚河明白言师叔肯定是有所图谋;
来到洞府前面,楚河远远就看见了福娃儿;
“福师兄!”楚河接过福娃儿手中的丹水,一饮而尽,体内的吐纳后的寒意,顿时消去大半;
福娃儿接过楚河手中的空碗,倒过来见空无一滴,这才一脸高兴的赶楚河向洞府走;
这三年来,自从发现楚河每天修炼回来,眉头都一丝寒霜,福娃儿每天都准备一碗火棘藤泡的丹水,早早在洞府前等候楚河;楚河也知道了自己第一次在言师叔洞府醒来,福娃儿给自己喝的须草丹也非常珍贵,比得上外门弟子每月一枚的蕴灵丹,而福娃儿第一次见面就给自己这个陌生人喝了,楚河有时候想:福娃儿恐怕是这山鬼宗中善良的人了!
两人刚一进洞府,就见到正在大厅中的言师叔;
“言师叔!”
“楚河,你已经修炼到了炼气五层?”言师叔突然开口道;
“是!”楚河微微一怔,还是回答道;
“楚、、、楚”福娃儿似乎非常兴奋,手中不断比划着;
“好了!福娃儿,你先下去!”言师叔淡淡地说道;
福娃儿重重点了一下头,再看了一眼,走出了大厅;
“楚河你如今修炼到了炼气五层,可以出山门出去历练,我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言师叔看到福娃儿走了,这才说道;
“师叔吩咐!”楚河心中有些不安;
“我这几天接到族人的传信,说是宗族祠堂发生了一些事,那是我一个上山鬼宗前的宗族,我需要你去解一下围!”
“解围?”楚河不明白,言师叔派自己去一个凡人宗族,葫芦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每个月给你续血丹,想来你已经知道我发现了什么,这次哪里,或许能找到应对你身上血煞之印的办法!”言师叔盯着楚河缓缓说道;
一听言师叔说道‘血煞之印’,楚河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虽然早就猜到言师叔有所发现,但现在听他说出来,依然感觉到一阵心惊;
“好了!记住我的宗族在三百里外岷牙峰,出山门前,拿我的令牌去外事殿换六张神行符!”言师叔转过头去,提醒道;
“是!师叔!”楚河从震惊中醒来,血煞之印,一直他困扰他的心头大患,要是有应对之法,言师叔或许有阴谋,但他无法拒绝;
楚河大厅,向自己的房间走,准备回去收拾东西,却看见福娃儿正举着两个青色的灵果要和自己庆祝;
福娃儿似乎察觉到了楚河面色不对,两只举着灵果的手放了下来;
“师、、、师弟,怎、么、了?”
“没什么,师叔说我修炼不错,要出去历练一番!”楚河似乎一轻松,开心地说道,言师叔说了这件事不能让福娃儿知道,这三年下来,楚河更不想让福娃儿担心;
“真、、、的、吗?”福娃儿问道;
“恩,我这次出去一定给师兄带回好吃的!”楚河点点,一把从福娃儿手中抓过一个灵果,向福娃儿晃了晃,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那、、、你一会、、、在、、、、这里等我,说着福娃儿将手中的另一个灵果塞到楚河手中,便顶着肥胖的上半身跑了出去”
楚河回屋收拾好了东西,便去大厅外等着福娃儿,手中还拿着那一枚青色的灵果;
不一会儿,福娃儿跑了回来,口中喘着粗气,肥胖的上半身不断地晃动着,一看见楚河,就将两只胖嘟嘟的双手伸了出来,一只手中拿着两只玉瓶,一只手中紧紧攥着四枚符纸;
“好、、、好吃的”福娃儿一把将动东西塞进楚河的怀中,嘻嘻一笑,从楚河手中拿回灵果便啃了起来;
楚河眼中微微有些泛红,这里那一个人不是为了修炼,勾心斗角;
就他,还是那样的纯真;
楚河一转身,向外面走去,头也不会,他不敢回头;
而福娃儿,在楚河走的那一刻,脸上的嬉笑停止了,远远的着楚河消失,缓缓地咬了一口灵果,他在等楚河的好吃的;
······
楚儿出了洞府,便径直去了外事殿换神行符,接着赶往了望风石;
坐在峰舟之上,看着言师叔的洞府消失在眼中,楚河的心情才渐渐平复;
这时舟上有问道:“这乘峰舟是什么意思?”
有人道:“上峰舟,识风云之变化;下峰舟,走四方之天下!”
“下峰舟,走四方之天下!”楚河看着身下的一片云海喃喃道;
······
峰舟只将外出宗门的弟子送到山鬼宗相对安全的五里之外,剩下的路就要靠外出的弟子们自己走;
楚河一下峰舟,找到岷牙峰的方向,便贴上神行符一路赶去;
这神行号称日行千里,经过三日的赶路,楚河终于来到了离岷牙峰不远的一处山下小镇;
此时,楚河正在一家茶棚中,要了一壶粗茶喝了起来,苦涩的茶味入腹,赶走了一丝连日赶路的风尘,现在的楚河还做不到辟谷,每日的灵谷茶水还是必须的,若要正在的辟谷,只有达到筑基期,这才是真正修炼的开始;
桌子的一旁,有一对男女,女子二十岁出头,一身紫色布料做成的土家衣服,头上扎着一对发髻,腰间带着一个绣色奇怪的荷包,白玉般的双手从荷包中,掏出一只拇指粗细的蜈蚣,时不时地挑逗着;而桌子对面的男子,与这女子服饰相似,正淡淡地喝着茶;
这时一名小厮来添茶,却不知为何,茶水溅到了桌子上;
“我的小宝贝!”紫衣女子尖叫一声,急忙将蜈蚣收了进荷包;
“该死的东西!”男子大喝一声,就要去打那小厮,却被紫衣女子一把拉住;
那小厮急忙道歉;
“师兄,我没事!”女带着一丝央求之色;
听到女子的一声细语,男子脸色怒色消失;
“滚!去一边添茶去!”
小厮忙称是退下,过来给楚河添茶,口中一阵喃喃;
那一对男女见小厮去给楚河添茶,相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楚河从一开始就注意到的这对男女,只是没她们的身上感受到一丝灵气的波动,当下也没在意,喝完茶便向岷牙峰赶去;
到了岷牙峰下,楚河看到这岷牙峰约有五十多丈,峰上郁郁葱葱,白云飘过,偶尔传出一缕炊烟;
正在这时从山脚下的树林中,跳出两名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