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的女子已经沉沉睡去,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
言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阿柳,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
他一下子忆起答应她的事,把怀中人放在床上,为她掖好被子,确定不会受冻了才轻轻的推开门出去。
阿绿坐在门边上,睡着了,尽管推门的声音很小,她还是一下子惊醒了,浓重的鼻音像是得了伤寒之症,“小姐她..”
阿绿担忧的眼神分毫不假。
言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顾盼生辉的眸子里是柔情似水,阿绿呆住了,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绝色的男子,几乎是完美。
他轻轻的把门关上,“不能让任何人进去,等我回来。”
言阙说完这句话便大步走了,雪白的衣袖在黑夜里翻动,恍若天人之姿,洋洋洒洒却出尘干净。
阿绿望着他的背影失了神。
她明明看见了,他雪白的衣服上,有一大片的血迹,狰狞而恐怖,他的脖子上,青紫还很明显,可他为什么还能这样轻松自如..
言公子果然是对自家小姐情深义重啊..小姐都这么做了..
她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一步。
-
言阙大步回到自己的院子,“魇。”
他轻轻的开口,一片黑暗中跳下来一个人影,依旧是劲装,可容貌与白天的大不相同。“主子你怎么..”会受伤?男子惊疑的目光落在那一片妖娆的血渍之上。
“怎么是你?”言阙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立刻打断了来人的话语。下一秒就会暴怒似的。
“魇回去说要领罚,把自己往死里打,刚要出来就被我们拦下来了..主子你知道的魇的身子在上次受伤以后就不见好转..现在..恕属下自作主张!”男子蒙了面的脸异常熟悉。他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作揖。
言阙看着他,一双深邃的眼睛都是冷漠,“下不为例,你回去后领罚吧。”
男子大喜,还以为主子生气了又会让魇受罚。
“事情怎么样了。”言阙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气场就像是睥睨天下的君王。
“我们派去跟踪那个男子的人不是跟丢了就是被灭了口,他身后的那个男子武功绝对不会在我和魇之下。”
“继续。”
“不过属下听说,朔月的少主长相阴柔,与他倒是极为相似,只是他的性格开朗而朔月少主是阴冷毒辣。”
“没有我的命令就继续调查下去。”
“是。”
“主子,您要找的那个阿柳姑娘有下落了。”男子毕恭毕敬的,甘愿臣服。
“她好像是被带到宫里去了,宫中防卫森严,我们难以轻易进去..”
言阙的脸色已如冰寒,俊美的脸上都是薄怒。
“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了。”
现在的风气啊,真是要好好整治一下了。
“主子您的伤..”男子担忧的望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主子好像笑了一下,很恐怖的那种,嘲讽。
“你今天的话很多。退下吧。”他冷淡的面色笼罩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