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丞相,老身很不明白,你为何要给解小姐用这般烈的药!”
“有什么事情比身子更重要吗!”
“这药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虽然老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这药可不是解小姐这样的身子骨能受得住的。”
华镜拉过解丞相就开始说,他的语气非常急非常用力,像是不敢相信解丞相会这样做似的。
解清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然后飞快的问,“不知华神医说的是什么药..?”
“什么药?!自然是良苦,我真是不明白了,有什么事是一定要忘记的,非要用这般伤身体的药,这次的病症,想来是副作用了。”
“老身再奉劝一句,既然副作用出来了,这药效也保不久了。”
良苦?!他怎会将这种药给解歌?
解丞相张了张口,却也说不出口这药并非是他的意思,的确是另有其人,只是那个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说的秘密。
“唉,丞相,这药虽是能忘记过去之事,可是最是伤身子,怎么补都难以补回来啊!”华镜看了看解丞相沉默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想,又一次摇摇头,提着箱子走进了浓重的夜幕中。
解清海神色复杂的看向他的背影,这药,不能不用啊..
当他重新踏进解歌的房里,所有人都走过来,解夫人往他的身后张望,“老爷,华神医呢..?”
“他没有这个能力。”身后传来阵阵寒意,言阙俊美的脸上已然覆了层寒霜,随后淡淡的补了一句。
“只有我能。”外面天还是黑的彻底,房中却弥漫着极其诡异的气氛。所有人都被他有些狂傲的自信给怔了一怔。
“言公子,你真的有这个把握吗?”解慕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平日里温柔的眉目此刻紧紧蹙起。
“解公子信不过我可以出去。”言阙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个箱子,一点点视线都不留给解慕。
一旁紧张的撩着帘子的阿柳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两人说话时弥漫着硝烟,这种奇怪的气氛..是什么?
“言公子,请你一定要救救小女啊...”解丞相连忙对言阙说,他一直都对这个男子坚信不疑,无论是在什么方面。
“就算是为了我的后半生,我也会拼尽全力。”言阙头也没回的拿出一卷布,缓缓展开,连在场的凌婉都听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而其他丫鬟的脸已经泛起了红色。
“麻烦言公子了。”解沉奇怪的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解慕,把他拉到后面一些。、
言阙忽然转过来,“可以请各位先出去吗?”
“阿柳你留下。”
“这..”解夫人为难的开口,男未婚女未嫁的,这样传出去多多少少对解歌的名誉有害。
“走吧走吧。”解丞相一把拉过夫人的手,往外拉,后者犹疑的看了他一眼,也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哼!”凌婉瞪着床上的解歌狠狠的一跺脚,引得言阙不悦的皱眉侧目,脸微微一红,慌乱的往门外跑出去,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数落着解歌,“真是的,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每天就知道装柔弱..”
“这种话,下次再让我听见,我不会顾及你的身份。”男子阴冷的语气从屋里传出来,她只觉得背后有几分凌厉,这男人耳力居然这么好!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引得原本走在前头的解慕解沉侧目,好像是看见凌婉哭了。
不过她好端端的哭什么,想来也可能是自己看错了,也就由着她跑远了。
“阿柳,我现在要施针,你确保没人会进来。”
“是。”
他的目光落在解歌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变得柔和而充满怜惜。
你忘记,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