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起大陆,昌平界,黑杨城。
清晨,黑杨城内便热闹了起来,只听鞭炮声不绝于耳,到处都弥漫着白烟,红红的鞭炮纸散落一地,街上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今天是黑杨城内最大的一户,樊家,大喜的日子,樊家四少主樊少琦将与凌家大小姐凌霜在今日大婚,街上的人大都是奔着樊家去的,有的准备参加他们的婚礼,有的顺便蹭口饭吃。
街上人头攒动什么人都有,披带钢筋铁甲的武人,身穿薄纱的姑娘,衣着华丽的贵族,还有普通的老百姓,小孩子在大人腿边绕来绕去玩耍着,小摊小贩摆摊摆了一街,生意个个都好的不得了。
“哎,你说这樊家与凌家在这整个昌平界都是这个的。”说着路人说着摆出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是呀,一个掌握着制造高级武器的市场与神秘的灵石,一个掌握着大半个灵兽市场,这不就是强强联手嘛。”另一个路人回应说
“唉唉,你们能不能说点跟咱老百姓搭边的,什么灵兽呀,灵石呀,什么跟你们有关呀,要我说凌家大小姐凌霜那花容月貌在咱黑杨城内可是一绝呀,平时咱是看不到,但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咱们可有机会看到了。”说着那路人开始联想起来,一脸银荡。
旁边的路人看不下去了,在那人脑子上用拳头砸了一拳“想得美!”周围人一阵大笑,便又继续赶路了。
忽然人群后出现了一阵骚动,渐渐的骚动越来越大穿到了前面,原本毫无秩序的人流变得有律了起来,并分成了两排,为中间留了一条大道,行人们停下了脚步,表情严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只见街上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露天的轿子,轿子前前后后有十几个人侍着,均穿戴整齐划一,轿子上躺着一个男孩,十五六岁左右侧着身拄着头躺在宽敞的轿子上,这是樊家五少主樊仁,他凭着他爹也就是樊家当家人最近一直在闭关修炼,没时间管理们下儿女,大肆作威作福。
周围人这样的表现不是因为尊重而是因为恐惧。
抬轿子的人因没有阻拦走的很顺,樊仁在轿子上舒服的哼着调子,别提多惬意了。
忽然轿子忽然一停,只听啊的一声,樊仁一下子由于惯性翻了过去,四脚朝天型如碗,他立刻又翻了过来。“你们这群饭桶!都是干什么吃的!不想要命了吗!”樊仁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抬轿子的立刻将轿子放了下来。半跪下来“小的不敢,只是……”仆人们都向后看去,樊仁也随着仆人的眼光看了过去。
只见众人散开形成的大路正中间有一个乞丐,他抱着腿低着头在那静静坐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樊仁看这情况是摆明了不给自己面子,不过转眼一想,这也是给自己树立威风的好机会呀,“像这种破乞丐也敢挡本少爷的路。”樊仁把脸色装的很差扭在一起这样说到,他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一个踉跄差点卡倒,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想揍这个小乞丐一顿,走到跟前低下头刚抬起手准备打下去,手便停在了半空中。
那乞丐能勉强看出十五六岁左右,意外的身上却不怎么臭,脸上很脏,只能看到那双眼睛,就在刚刚樊仁抬起手的那一刻,小乞丐眼里闪过一抹寒光,眼神变得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般,凶狠无比,直视着樊仁,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
樊仁就是被那眼神给镇住了。
他把手慢慢放了下来,一直看着乞丐的眼睛也躲避到别处,转身就走爬上了轿子,“我……我打这破乞丐怕脏了我的手!今天本少爷心情好,来人!把这乞丐给我绑回家,小样眼神倒挺倔,让小爷我好好调教调教。”下人们听到这话后都走过去,将乞丐绑了起来,乞丐没有反抗。
轿子又被抬了起来,一颠一颠的走起来,只是后面还有一个乞丐被绑着拉着。
轿子走远后,行人们都该干什么干什么,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是一些人在议论着“那个小乞丐真可怜,到了樊家,樊家当家人闭关,一定会被樊仁弄废的。”“那他也是活该,谁让他不让道的,反正就是一个乞丐而已,没啥好可怜的,走吧。”
众人来到樊家时,宴席也准备好了,此次婚礼分为内院和外院,内院参加宴席的非官即贵还有樊家自己人,外院参加宴席的就是普通老百姓,衣冠端正即可参加,这次婚礼是樊家当家人布置的,也可见樊家当家人的仁慈。
众人纷纷入座,只见樊家内院外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众人入座后都等着新娘与新郎官绕城一圈后,来到樊家举行婚礼。
所有人在结婚或长期远离黑杨城都要绕城一圈,这是黑杨城的习俗,意思是不忘水土养育之恩,无论贫穷,富裕,死亡,存活。
樊家地下监狱,这是囚禁樊家自己人的地方,这里的人大多是犯了家法的下人。
在地下监狱的最下层,只听鞭打的声音不绝于耳,从未间断,“服不服!你服不服!”……没有任何回音,循着声音,来到了地下监狱最下层。
在下层地下监狱的最深处的一间牢房里,那小乞丐被带链子的手铐挂在墙上,一个壮汉拿着鞭子不停的抽打着小乞丐,小乞丐身上已经有很多血红的鞭痕,鞭子如雨点一般落在了小乞丐身上,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呻吟一声。周围樊仁和几个少年在旁边看着。
“五哥,别打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不会屈服的,再打会出人命的。”“对呀五哥,再说这最下层可是禁区,就算是不想让府内其他人知道,也不能闯入禁区呀”两位少年说。
“没事,就是用一下而已,多少年的老规矩了,放在那都发霉了。”樊仁反驳道。
樊仁旁边站的两位少年,是樊家的七少主和八少主樊雯和樊涛,他们俩是樊仁叫来一起观看他是怎么制服这个倔强的乞丐的,好好威风一下,可谁知人都快打死了还是没制服,这可让他本来就已经丟了大半边的脸全部丢尽了。
樊仁忽然恼羞成怒的大喊“把他给我放下来。”壮汉听了立刻停止了鞭打乞丐,将他放了下来,小乞丐一被放了下来,就由于虚弱掉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到底服不服!”乞丐抬起了头,直视着樊仁,眼神犹如猛兽却黯淡无光,如同死亡与绝望的深渊,唯一能读懂的是四个字“绝,不,屈,服!”
樊仁冷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么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到死也不屈服!”说着拽着乞丐的胳膊就是一阵拖。
“五哥!你要干什么!”樊涛喊
“我要带他去煞血灵石那去,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樊仁阴沉的说。
“什么!煞血灵石!哥!你疯了吗!那虽然没人看守,却是禁地中的禁地,危险至极!咱们绝不能去呀。”樊雯追着樊仁说。
樊仁无视樊雯。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樊家中央的一个只有樊家成年儿女才知道的密室内,走进密室内,很大的空间,很阴暗,到处挂满了蜘蛛网,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但最抢眼的是一块巨大的血色石头,上面刻有奇异的文字,环绕在石头上满身呈现朱红色,散发着幽幽的红光。
樊仁狠狠自顾自的说“这就是煞血灵石,只要触碰到这块石头,人就会化作血汤,听说这红色就是被血染红的,哼!到底是自己去死,还是屈服于我自己选吧!”语气里有些许的骄傲。
再看看乞丐,居然一瘸一拐的艰难的走向了那块石头!眼神呆呆的。
三人都震惊了,心想他是被打傻了吧竟自己走了过去!
“哼!正好不用我自己动手了。”樊仁故作镇定,掩饰了自己的震惊。
慢慢的乞丐走近了,当石头近在咫尺时,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樊仁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当然谁也没发觉。
乞丐慢慢的把手伸出,触碰到了煞血灵石,乞丐的手因鞭打留下了血,就在一瞬间,以滴在石头上的血为中心爆发出了耀眼的白光,将整块石头包围。又以乞丐为中心爆发出了用巨大发光文字组成的白色光圈,数个,旋转翻腾缠绕,如出水蛟龙一般,又如巨大的神链,将乞丐紧紧的包裹在之中。
小乞丐身上的伤也渐渐变好了,在文字的包裹下。
渐渐的大地开始颤动,三个人都知道这是什么,但都呆立着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其中樊雯先缓过神来,立刻跑了出去,他一路小跑,经过樊家曲折的大院又来到了樊家的灵修院内,灵修院是一座巨大的塔,大门紧闭着,他刚想要喊出什么,砰的一声们就被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一位高大的男人,四十岁左右,长相端正,却给人一种微妙的压迫力。
“爹……您感受到了?”樊雯气喘吁吁的说。
“这么大的震动,是谁使煞血灵石产生了共鸣!”男人严肃的说。
樊雯紧咬着牙低着头攥着拳头什么也没说。
那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樊雯。
那男人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石头,两个指甲带那么大,那石头用绳子连在他的脖子上,他将石头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嘴里念着什么。
忽然那石头发出一阵光芒,就在那一刻,他凭空消失了,只在地上形成了一圈文字,那文字旋转着最终停了下来。樊雯看到他爹就那么消失没有任何反应,很镇定。
下一秒那男人就来到了密室内,看到了在发光文字包裹下的乞丐和发着白光的灵石。大地依然在震动。
樊仁和樊涛因太过震惊,没发现近在咫尺的父亲。
就在这时忽然,文字一下子消失在了乞丐的身体里,看起来就像是窜进了乞丐的身体里,巨大的煞血灵石也开始震动起来,变得越来越小,最终漂浮在了空中落在了乞丐手中。
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有那两人还呆立在那,男人一步步的走向了乞丐,这时两人看见父亲后才缓过神来,赶紧跪下来“爹我们真不知道呀,爹我们错了。”已经没人在意因为什么乞丐进了樊家,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认罪。
当那男人走到乞丐跟前。他把手放在了乞丐的肩上。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乞丐回过头来凝视着他好一会才说“我叫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