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暗室空旷无比,但却十分硕大,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灵牌,暗室大约能容纳数千人,而墙壁的四周全是闪闪发光的夜明珠,亮如白昼。此刻,最吸引眼球的莫非就是唯一的一件事物,灵位。言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的灵位,脚步已经不听使唤的默默踏了出去。
“别。”冯进一把拉住前方的顾言倾。她回头,冯进轻轻摇头,暗示她不要过去。对冯进而言,她的安危重于一切,所以冒险的事情都不允许她去尝试。
“我”,言倾刚要开口,就被冯进打断了。他非常严肃的看着言倾:“如果你非去不可,我陪你一起。”
冯进真挚的眼睛直直盯着顾言倾,流露出温柔的气息。言倾,你什么时侯能够明白,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可知,你一直是我想要守护的人。可这些话,却只能默默的藏在心底。冯进不由黯然伤神。
言倾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立刻低下了头,轻声呢喃道:“走吧,去看看。”
刺眼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带给植物新生的力量,温柔的风肆意的拂过每一个地方,本是春暖人惬的时候,却有人难掩烦躁之心。
君惑站在盛国皇帝的书房内,仔细查看每一个物件。
“你确定消息可靠,这个书房内真的存有暗道。”君莫回头,对着程流道:“据我所知,盛国的密道并不在此,而我的密探也从没有发现过,你···是如何得知这里有密道。还是说,除了我安排的人之外,你还私自安排了别人。”君莫的脸上冷漠气息瞬间充斥整座书房。
程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慢慢走到暗道的旁边,执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枚小小的七幻星,只因它有七个角,每一个角都能幻化出不同的形状,不动它的时候是一颗普通的星状物体,但此刻在程流的手中,以幻化成一个小小的圆形物体。
他把这个交到君莫面前:“这是幻化组织的信物,可以随着人物而变化形状,而它只有在主人死去时,才会脱离原本的身形状。在这发现它,只能说明一件事。”
君惑的手掌紧紧捏着这枚小小的物体,两眼慢慢放光:“看来,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马上应该都可以聚齐了。只差西史了,不,应该说他们已经到了。看来我们需要好好招待一下贵宾了。”
“那,殿下,我们现在要进密道吗。”
君惑摇了摇头道:“不急。棋要慢慢下才能从中体会乐趣。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要耍什么花招。接下来,肯定有好事即将上演。看这天也快黑了,我们要布好棋局了。不能让他们觉得无聊,要找些好事情给他们瞧瞧,要不然会怪我们招待不周。君惑狠唳的双眼慢慢升腾出一丝光芒。”
“对了,另一件交代你做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君莫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忧伤:“自从一个月前,父皇被刺客刺伤了手臂,竟没想到上面含有********。整整一个月了,再找不到噬虫草,父皇撑不过三个月了。现在他的头上已经出现了第一缕白发,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发生出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满头银白,那时就算得到“噬虫草”也于事无补。现在我们要抓紧时间,一定要找到噬虫草。”
“属下知道。不过我听暗卫来报,之前听说在以前的谷国境内出现过大量的噬虫草,虫草覆盖之处,遍地是红色血液。血液浓密之地,噬虫草最为茂盛。不过仅仅一夜之间,虫草尽失,留下的地方却寸草不生。”
“那现在可还能找到当初虫草出现之地。”君惑不禁眉毛紧促,双目间的担忧之色易表流出。
程流的脸色流露出一丝的难言之隐。君惑见状,不由深吸一口气:“莫非,莫非在谷镇内。”
程流郑重的点了下头。
房间的温度瞬间降低,空气中流动着愤怒的气息。君莫猛地攥紧了双拳:“不管在何处,照闯不误。”
属下还打听到一件事:“听说古封念将在下个月交出无声阁阁主之位,但在之前会从江湖中选择一人成为下一代继承人。殿下,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机会。”
谁都知道,无声阁从创立起,就像是个谜一样的存在,没人知道里面住着什么人,或拥有多少种致命武器。但每一代新阁主接位时,总是向世人展示一些机关与暗器,凡是有机会看到表演者,都会被其貌不扬的暗器与机关的神秘所震撼。无声阁以存在于世好几百年了,世世代代钻研机关暗器,虽不涉及江湖中的事情,但在江湖中的地位也不可小觑。它还有个规矩,凡是求武器者,除了付得起相应的酬金,还必须亲自进入阁主所设计的机关中独自去取,取出便可带走,同样,如果取不出便只能把命留下。有很多人都想见识阁主的机关到底有多高深,慕名前去的不乏有绝世高人,但至今没听说有人活着走出来。总之很邪乎,可越是传的邪乎的,越是有很多人想一试究竟,最终埋葬在那个地方的人也越来越多。就因为这件事,让无声阁声名大噪。如果这时谁要能得到无声阁的支持,在将来争夺天下时必会事半功倍。
“下个月,时间怎会如此之紧。听说无声阁阁主今年才20左右,为何如此着急寻找下一任接班人,难道出现了什么变故。”君惑手中捏着那枚圆形的物体,来回摩擦。
“属下打听到,好像无声阁内部有个传言,说是无声阁的真正的主人就要回来了,每隔500年,便会出现一位能引导无声阁更加强盛的人。而下个月正好是500年之期,他们的每位阁主都有一样可以辨认出身份的信物,所以才会如此的大张旗鼓的张罗道,要从江湖中选出一位继承人,要的就是希望所有人以这个为讯号,都去凑个热闹,这样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从中辩认出他们要找的人。”
“不管怎样,这一趟我们必须要去。无声阁发出邀请了吗?地点在哪?”
“邀请信已经在来得路上了。地点在芜湖。”
“芜湖”,君惑嘴里念叨着,随即一惊:“芜湖的旁边不就是谷镇吗?无声阁偏偏把地点开在这个位置,难道另有所图,还是说即将在那上演出另一个阴谋。”君惑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大:“看来这一次又少不了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