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安静得太过分了些。楚歌站在留芳园最高处,望着熔炉方向的天空。虽然已经猜到有意外,尽力提防了,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何况孝忠的脾气总是那么硬,恐怕不会轻易妥协的。恍然间,那片天空宛如流星划过,星光熠熠。
楚歌瞬间跃下了楼,果然出事了。
若紫一直守在楼下,一看楚歌下来,立即迎上,“公子?”
“按计划进行。”楚歌丢下一句话,接过银色斗篷,罩住了一身玄色衣袍,隐入了月色之中。踏步无声,行云走水般,楚歌用树影掩映着身影,接近了熔炉。
熔炉外,几个炎阳弟子守在那里,只是那陌生面孔,楚歌冷笑了一下,想必是鱼目混珠了。铁索桥周围都是一片的空旷,想悄悄进去倒是难了些。
楚歌站在一棵树上,树枝下便是悬崖,左右看了看,一拉斗篷,瞬间倒了下去,脚尖点着峭壁上的细草翩若惊鸿,绕过了守在桥头的人,紧贴着桥底,脚尖用力,已到了熔炉这边。
熔炉这边门口无人,楚歌躲在山壁上看了一会,扬掌一阵清风,将门轻轻推开了一些。一个黑衣人打开门,走了出来四下看了看。楚歌从他身后落下,轻轻一掌打在了那人天灵盖上,瞬间致命,毫无声息的瘫倒。
熔池依然燃烧着,映着山洞里很是光亮,苏琰几人都靠着山壁坐着,瞪着眼看着剩下的四个黑衣人,所有的愤怒都无法发泄,现在的他们宛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白玉郎全身无力,却还很清醒,他有些哀伤的看着悬崖那边,可惜应该是一对佳偶,却只能做一对同命鸳鸯。
若是今日难逃一死、、玉郎心中叹息,幸好还没有成亲,不然岂不是误了朝露一生,这兴许是最值得宽慰的事了。
今天的月色应该很美,神秘而静雅,就像是楚歌那般。微微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身影那么清晰。他的白衣如仙,他的浅笑幽雅,他的潇洒俊美,他的绝世才情、、、、或者是她。
白玉郎猛然睁开了眼,压下满腔的混乱,不,楚歌是他。
门似乎被轻轻推开了,风不会那么大,有人进来了。白玉郎看着一个黑衣人出去,一会后,低着头又回来了,门再次关上。
“呯”一声,那黑衣人倒在了地上,卓然而立的身影是那么熟悉,那微微勾起的唇,带着危险的气息。
不及其他三人反应过来,楚歌已经出手了,只见银光一闪,顷刻间倒了两个黑衣人,而另一个人,楚歌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你们是谁?”
楚歌掀开了他的蒙面巾,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那人没有言语,知道自己逃不掉,索性咬破了嘴里的毒药,找其他伙伴去了。
“哼。”楚歌冷哼了一声,在黑衣人身上搜了一会,掏出了一瓶的药,打开一闻,刺鼻的味道让她皱了眉,这酸酸的,就像是馊水一样。
“醉春风。。这失传了许久的迷药倒是出来了。”那迷药是失传了近百年的醉春风,名字虽美,却是极厉害的迷药,一闻便是手脚酥软,动弹不得,甚至连语言的能力也失去。而那酸味的药瓶就是解药了。
楚歌拿着药瓶,一一给众人解毒,“这是醉春风,你们立即调息一下,半个时辰后方能行动自如。不过功力恢复会很慢。”
楚歌走到了白玉郎面前,拿着药瓶给白玉郎嗅了一下,“快调息吧。”
玉郎点了点头,“楚歌,林公子和苏小姐掉下去了。”
楚歌望了一眼悬崖那边,皱了皱眉,“没事,今天是月圆,崖底潭水上涨,他们性命无碍,待会我再去找他们。”对于那里的地形,楚歌是调查过的。
白玉郎有些错愕,楚歌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已经查过了这边的地形了,他来得如此迅速,难道?
“我刚才看到了孝忠发出的信号,知道这边出事了。外面还没有什么动静。”楚歌解释了一句,“我守着,你们快调息。”
楚歌站在门旁,银色的斗篷里露出了玄色银边的衣裳,一如以往的精致而飘逸,束着的发冠,淡然的面容,他宛如守护神般站在那里,让众人的心安然了下来。
最先站来的是苏琰而名刀长老和名器长老,公孙烢耗尽功力,却是无力起来了。“多谢楚公子相救。我炎阳欠你一份恩情。”苏琰很是感激。
“不提恩情。此次事件,我虽有预料,却难以掌控。不知掌门可否配合,好除去这一次意图作乱的败类?”
“公子知道是谁?”苏琰道。
“有所怀疑,可是没有证据,所以不好妄言。”楚歌可不想信口开河。“这黑衣人都蒙着面,倒是好假扮,不由请各位帮个忙可好?”楚歌看向柳朝阳,李广,廖英才,朱廷峰四人。
“公子既有差遣,在下自当遵从。”李广站了起来。
“那就麻烦你们换了衣裳了。”李广四人扮成黑衣人的模样,而把黑衣人的尸体拖到角落里,扮成他们的模样。
白玉郎已经恢复了三层功力,“楚歌,我能帮你什么?”
“你好好调息。再半个时辰你们功力至少都可以恢复五层,我再下去找孝忠和旖霞。”望着悬崖,楚歌抽出笛子,笛声三声,不一时,一只苍鹰飞了过来,落到了楚歌的手臂上,本该孤傲的苍鹰竟然是十分的温顺。
楚歌拿出袖中一根红色丝带,绑在了苍鹰脚上,又放飞了苍鹰。“我已经给玉清王送了消息。明日,便等一场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