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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恋这杯酒是苦的

我不是作家,只是对文字比较感兴趣,喜欢记录心情。在这里记录了2000年以后与我密切相关的学习和生活种种,最主要的还是这一年里,发生在我身上的情感以及我对此作出的反思。我在写下这些文字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静静地微笑着,任由这些文字追随着思想的河流缓缓淌过,汇聚成优美的篇章。也许只是为了纪念吧,纪念那段属于我的年少轻狂,纪念那——再也无法唤回的青葱岁月,还有那个拥有美丽麻花辫、笑容灿烂的女孩。在每个故事之前我都尝试着用一首诗作为引子,也真的希望每首小诗能对我想要说给你听的故事起到锦上添花的效果。如果你对这卷书或者说对我所述的故事有兴趣,就随我一块儿走进它、品味它吧!相信总能有那么一瞬,会让你我泪流满面,继而笑着长大。

送给你梦中女孩

你和我倘若无缘

又怎会几度出现于我的“梦幻园”

虽然我不晓你的芳名也看不清你的容颜

可你用温柔拨痛了我心那根最敏感的弦

从此我开始谱写一首“蝶恋花”

并静心咀嚼李清照的“声声慢”

认识你便结识了失眠

我要用真诚和痴心感动上天

我不相信美丽的谎言

只坚信爱你永不变

就算无缘牵手

与你想见此生无憾

这首诗是为我的初恋女友秋儿所作。

时隔多年,再提起她,心中依然百感交集。每每闭上眼,她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抑或是时常垂至腰间的那条麻花辫子,总是一摆一摆,让我忘记今夕何夕。

清楚记得那是2000年的下学期。当时,我在一所中等师范学校就读,第二年。由于是师范类学校,对学生的能力培养方面格外重视。三笔(钢笔、毛笔和粉笔)两Hua(普通话和简笔画)是基本功,当时的学习已经非常松懈,真正用心学习的乖宝宝已像大熊猫一般稀有。因为学校在另外一座县城,离家较远,我基本是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周末不回家时,就去看录像或者在宿舍内睡觉,偶尔的也回班级里看会儿电视,不过看电视的多数都是女生。那个阶段学业不重,平时也没什么娱乐项目。皓月当空,凉风习习,操场草坪中的蟋蟀发出求偶的鸣叫,让寂寞的少男少女们也变得躁动不已。宿舍内的几个兄弟都已物色好了人选,唯有我还光棍一个,独树一帜,这显然有些格格不入。为了改变局势,适应大环境的需要,我也决定随波逐流,奋起直追,以免被组织边缘化。

我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在羊群中流连穿梭。在一个周末晚自习上,我注意到她。按照规矩(所谓规矩,就是同宿舍的几个兄弟事先达成的共识,即谁有喜欢的人了,要先言语一声,避免日后出现同室操戈的悲剧。),我向室友们吐露心声后,得到了他们一致的肯定和赞同。于是,在室友的怂恿下,我激情满怀地对这个目标女子发起了连环进攻。

首先,我把自己的座位与她的同桌调换了一下。因为我们本是前后桌,所以也没遭遇什么阻碍,很顺利,而且也很愉快。那天,我们相处的非常和睦而友好,在课堂上,我睡觉装死猪,她就在旁边不停的轻推我,让我注意听讲。其实,我特别享受被她触碰的感觉。心里暗想:只要能让你主动地和我亲密接触,就算真的为此变成了二师兄,我也是愿意的。哈哈……在那个花季雨季的年龄,这种情感的初期萌动,时常要带上点儿坏坏的小心思,含蓄而美好。

她比较喜欢绘画,有一个绘画专用的小册子。当晚,她主动地让我看了她的新作,在小册子上画的卡通美少女。说实话,那卡通形象被她画得惟妙惟肖,真的很惊艳。作为回报,我搜刮干净脑海里所有能记起的与美好相关的词汇,来表达我的观后感。在晚自习结束后,一群女生围在电视柜前叽叽喳喳欣赏节目时,我又偷偷地看了她的一个硬皮摘抄本。里面大多是一些关于雨和梅的片段,在这点上,我俩的喜好竟不谋而合。那一行行好看的钢笔字,所营造出来的唯美动人意境,让我内心澎湃、雀跃。那一刻,心中对她的好感油然而生,可以说自那天以后,我对她更为欣赏,如遇知音一般。

晚自习结束后,同学们都陆续的回宿舍楼了。后来,电视也关了,余下的人说笑着离去,唯有我。我坐在桌位上忙得不亦乐乎。你一定猜不到我在干嘛?没人猜得到!我在写情书,我觉得我应该马上向她表白。当我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时,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其实,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凭着一时的好感,便让心中积蓄多年的情愫喷薄而出了。

我不想错过她,她是我在众人之中选定的人。不管她是否接受,我都有必要让她知道我是多么的喜欢她,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在这封所谓的情书里,我改编了一首《小李飞刀》主题曲,还有小齐的那首《任逍遥》,在最后又附了一首《把我的真心留给你》,结尾落笔处写的是:雨中梅书。

第二天,我去教室很晚,奇怪的是她比我更晚。一直到上课铃响她才出现,而且眼圈红红的,好像刚哭过。我看到后瞬间明白了她晚来的原因,心里忐忑,也很不是滋味。自那天以后,她便执意地让她原来的同桌回来,不再同意让我坐在她身边。无形之中,我俩之间仿佛隔了一堵厚厚的墙,突然变得好陌生。而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鲁莽和好笑,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在心里还抱怨她:为什么不理解我的一片心呢?

如今再回头来看,那时的我们真的是图样图森破,心里所思所想,完全不懂克制,全都展现在了脸上和眼中。我因为喜欢而投射出的初恋之花,不但没带给她任何的惊喜,还狠狠地刺伤了她,而我也因此葬送掉了和她一起说笑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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