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不是新故事,而是回忆,就酱,大概估计三章,交代一下故事纵深。
“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乔,长五寻,大五围.
面有九井……面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百神之所在……在八隅之岩,赤水之际,非夷羿莫能上冈之岩。”一个茶馆,一位年迈的老先生在说着评书。
大约是在1909年的冬天,有那么的一个穷乡僻壤的城镇在湖南广西贵州三省交界的地方,靠山邻水。
这里民风彪悍,用那些读过几天书的人的话而言就是不服教化,而这一点表现得最突出的的就是常常有几个地方的土匪出没,不过他们都不怎么扰民,当地最大的一伙土匪头子还是这个镇的上一任镇长。
而至于政府,自从几伙土匪合伙将外边想入驻的清军乡勇团打了个七零八落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管制的说法了,只是偶尔听说三江城的长官来来续续换了几任。
“先生,这一番说得精彩,”带着些湖南口音的是镇上最大的土匪头子,因为之前还去湖南求过学,说话的时候有些文绉绉的感觉,当地人因他读过书,用说书人魏先生的话算作被逼上梁山才落草为寇,所以取了个白衣书生的称号。
“哪里哪里,”当地人中见识最广的魏先生谦虚的推手,一如他常说的礼仪。
“当初我就听说山海经一书博大精深,包囊宇宙,可惜在湖南求学的时候没有机会,直到今日听先生说过一段之后才恍若隔世。”
“咳咳,”魏先生咳嗽两声,面对着这位田大当家的肉麻抒情有些遭受不住。
“我听了一下其中的关于昆仑的描写,端的是大气磅礴,裆下也是十分忧郁。”自从听过说书先生的这一句裆下忧郁之后田汉光就一直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把这一句抖落出来,这不,一说出来之后感觉自家手下崇拜的目光有炽热了一些。
倒是魏先生听着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句裆下犹豫原本是他上月踩着石头借着月光想要看一下新婚的打铁匠的洞房夜是被人发现时候感慨的一句话,不想这句在月光下的独白竟然一下子成了小镇上十分流行的一句话了,他也是喜忧参半。
不过年轻的徒弟田宁倒是笑了,他在自家大哥的要求下跟着魏先生学过几天书,平日里没事就在这里听自家老师说书。
“田小子,你大哥没有和你说过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的道理吗?”田大当家的笑着呵斥道,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两人算起来也算是本家,平日里田大当家去胡天海地,四处奔波去了,也是田宁他大哥帮忙照顾他母亲。
“大当家的啊,”田宁长叹一声,有些鸡贼的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您这样文武双全的啊?”
“给,宁小子你就做梦去吧,大当家这个样子不也是天上那什么星星转世?”田当家身边的几位也和田宁是相熟的,不过这捧了自家大当家的话自然是争先恐后的,所以有些凌乱。
“我的鱼上钩了!”
田宁手上感觉到一沉,鱼竿就马上要脱手而出,立马又说了一句“呀。”
鱼大概有些重量,田宁一时间被鱼折腾得摇来摇去,单薄的身体似乎无法支撑住。
“小子,我来帮你。”向来热心肠的田当家一只手搭在鱼竿上,手腕弯曲,看似一点没有用劲却是一下子让田宁的鱼竿直接提起。
水花溅起,银色的丝线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提起一条黑色的大鱼。
“真大!我等下拿回去给大当家阿妈煮汤!”田宁嘴角上扬,眼睛滴溜滴溜的转。
“你小子,”田大当家有些无语,“我是那种抢鱼的人?”
“嘿嘿。”田宁笑着没有回答。
“小子,我看这条鱼金边……”魏先生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金边鱼这么大的可真是稀罕物了,而且肉嫩味美。
“魏先生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田宁把鱼放进袋子中,加了些水,很是认真的说,“今天魏先生可是答应过田爷……”一边说,田宁一边往一边走。
“我好像是答应过什么人?”年纪一旦到了关口,记性总是有些不好的,魏先生也记起自己今天似乎还答应过什么事情。
而且田姓还是个大姓,本地十户有三户都是这个姓氏。
不过等到他想起自己今天答应的人是眼前这位田大当家的时候,他才懊恼的看着早就跑得老远的田宁长声叹气。
“再来一段吧,魏先生。”田大当家恳求。
……
田宁的家是在小镇的一个偏角,三间房子是祖传下来的,虽然许多地方都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了,但是却是干净无比,一个蜘蛛网都没有。
看了一眼自家的水缸过后,田宁乐滋滋的找出一个大的罐子将鱼放了进去。
“咦,大哥走哪去了?”田宁看了一眼家中,一个人也没有显得十分冷清。
再看了一眼却是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多了一个女孩子躺在床上,还盖着自己哥哥的新被子。
“是贼?”田宁心中惊讶,但是又很快平静,因为他发现这个女孩子发着高烧,在床边的另一头是一碗做好的药汤,热腾腾的。
“真漂亮,大哥哪里找回来的姑娘?”田宁绕着床,目光就没从女孩的脸上下来过。
光洁饱满的额头,白皙的皮肤,挺翘的鼻子和红润的小嘴,精致的五官让田宁着了迷,一不小心田宁就坐在凳子上看了女孩子整整一天。
直到傍晚,自己大哥和嫂子回来的时候他才惊醒。
“哥,你从哪里带回来的小姑娘?”田宁兴致勃勃的问自家大哥。
不过自家大哥却是一脸错愕然后又是一脸被陷害的无辜表情,而田宁看到自家嫂子在自己哥哥腰上反复来回掐着的手才反应过来。
“我们家来了个小姑娘,不是大哥给我带回来当媳妇的?”田宁赶紧补充,“现在发着高烧在床上躺着呢。”
“哎哟,今天我们两个都在一起,哪里给你找到小姑娘。”田宁大哥苦着脸说到。
“那?!”
“嗡!”
一道亮光在田宁的背后响起,几人诧异的盯着没有点灯,显得有些黑漆漆的房间。
一柄剑如同魏先生说的那样飞在空中,身上神光大作,如同戏法。
而在那之后,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如同仙子一般站着。
目光清冷。
说出的话也是清冷的。
“我受伤了,不过,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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