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大哥会这样容易同意了,毕竟从前我两次被赶出家门,都是因为和宇文景睿来往引起的。
“大哥!”
大哥扬了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情到深处不由己,你和寒姑娘尚且情意浓浓,又怎么能过分要求木兰呢?他若是敢违逆,我自然会殊死一搏,好好教训他。至于木兰,不要阻拦她。”
我讶异地看了大哥一眼,他却只是淡淡笑了下,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让我踩着他的大腿上马。
“爹一直后悔没好好疼你,我不想以后像爹那样后悔。”
直视着他灼灼的目光,我落了几滴泪,但也很快抬手擦了去。他牵着我的马走到了国公府门口,只见萤儿和永昼正手牵手地站在一起,两个小孩儿真如金童玉女一般。
“萤儿听大伯伯的话,婶子离开几天,很快就会回来。”
她点了点头,朝天的小辫儿也因此甩了甩。
我最后望了他们一眼,随后甩了一下马鞭,马儿便载着我扬尘而去。
我虽然会骑马,但技艺并不精。坐在马背上,被颠地前仰后翻。可我不能停歇,即便胃里早已翻江倒海。一连赶了五日五夜,我终于到了燕京城外的兵营。
宇文景睿曾经带我来过这里,找到这儿对我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什么人,站住!”
我趴在马背上,吐了一口气,从怀里抽出一方丝帕,“把这个给王爷。”
守兵营门的将士没有按照我说的做,反而是自己打开看了看,他传给另外几个人看了一眼,便走到我面前,换了副态度道,“适才得罪姑娘了,我等这就带姑娘进营帐。”
我嘴角扯出一抹悲凉的笑,宇文景睿还真是有一拨死心塌地的暗卫。我日夜赶路,竟不及那鸽子传的消息快!
我趴在马背上,闭着眼歇着,任由他们把我带到帐篷前。
“背我下去!”我对着其中一人伸出怀抱道,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散了一样,实在是连翻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面几人面面相觑,都站立在原地,没有一个人走上前来。
“男女授受不亲,这规矩你是忘得差不多了!”
一个森凉又带着几分醋意的声音从我侧面响起,不用猜想,他来了。
像拎小鸡一般,我被他提下了马,他略一转身,便将我抱满了怀,低头在我唇角啄了一口,笑眯眯地走进了营帐中。
“为你的旧情人来调解了?”他将我轻轻放在了营帐中的榻上,自己紧紧挨着,让我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将双臂圈上了他的脖颈,扬起下巴道,“这话儿怎么听着这么酸?”
他捏了一下我的脸,“我的女人整日和旧情人在一起,如何能放得下心?此番你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我在西郊开了一处小院,咱们自个儿住,更心净。”
我悠长地打了一个哈欠,眨了眨眼睛道,“先不同你说了,我颠了整整五天,快要累死了。”
他见我故意岔开话题,却不恼怒,只是微微勾唇笑了笑。随后,走到衣架旁,自顾自地开始卸铠甲。
“喂!我要自己睡!”
“陪夫人睡觉,天经地义。求求夫人,不要赶为夫走啊!”
“你这都是打哪儿学的?”
“老五这么说的,难道你们姐妹儿兴致不一样?”他挑了挑眉无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