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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禁地

夜晚,凉风习习,无数星光点缀着夜空,萧远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脑海中想着老爹的模样。

母亲张氏看着萧远不错神的看着天,也跟着瞧了瞧,除了漫天的星星什么也没瞧见,回过头来还用手在萧远面前晃了晃,也没反应,张氏心想不会是有傻了吧。于是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叫醒了正在思索的萧远,把萧远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母亲在叫自己。

“儿啊,你刚才不会是又变傻了吧。”张氏急忙问道。

“恩?什么又变傻了,您儿子我现在是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人了,怎么会又变傻了,你这个‘又’字说的不对。”萧远道。

“那你刚才怎么直勾勾的望着天,我刚才进屋倒水你都没反应,还以为你真的又变回傻子了呢。”张氏道。

“我刚才是在想白天祭祀时看到老爹的画像,真的是好威武啊,我什么时候能像老爹一样就好了。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变的更强大,就像当年我老爹那样。”萧远突然间问道。

“修炼。”张氏思索了一下道。

“娘,你看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个事,您老能不能详细的给我讲讲。”萧远道。

“这个其实娘懂的也不太多,不过为娘就把知道的全给你说了吧。”张氏道:“咱们中州大陆自古尚武,据你爹爹生前给我说过,在这片大路上的每一个家族都有修炼,最厉害的就属咱们萧家和北州的上官家。修炼一事不分男女,人人都可以修炼的,据你爹爹说有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是什么?”萧远迫不及待的问道。

“好像是叫什么‘武魂印记’。”张氏思索了一下道:“对,是叫这个名字。”

“武魂印记?这是个什么鬼?”萧远问道。

“不是鬼,它是一种印记,也可以说是遗记。据你老爹和你外公说这是上古时期遗传下来的,每个家族都有。不过这种印记不是每个人都能开启的,这也决定着个人后期修炼的前途。”张氏叹息一声道:“像你娘我就没能开启武魂印记,也就无法达到修炼的最高境界。”

“娘,那你知道怎么才能有武魂印记么?”萧远问道。

张氏道:“具体的娘也不知道,只听你爹说过,武魂印记在正常情况下,十岁以前会自动开启,最晚不过十五岁。有些是先天自动开启,有些是后天需要人为之力。至于具体内情就得问大长老了。”

张氏面容和蔼的摸了一下萧远的头道:“娘不图你有多强大,只要你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心满意足了,至于要不要像你爹那样,娘真的不在意这些。”

不过,在萧远心里可不是这样的,他的心里有骨子劲,一股子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劲。

“娘,我要去见大长老。”萧远道。

“这么晚了去见大长老是要被责罚的。”张氏急忙道:“有什么事明天再去,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萧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觉。既然睡不着莫不如出去走走,萧远想着就下了床朝院外走去。

天还尚早,好多屋子都还亮着灯,甚至还能听见很多人谈笑的声音,萧远决定一个人去见大长老。刚到大长老住处门口,就看见迎面走来几个人,这几个人萧远别提有多熟悉了。

“哎呦,这不是萧洒(傻)哥么?”其中一个年轻人也不知道是故意念错了字还是真的口齿有问题,还故意拉了个长音,还把萧远的名字给读错了,而旁边的其他几个年轻人随之跟着哄笑起来。

看着他们哄笑的样子,萧远并没生气,反问道:“我好像不认识几位啊,几位是在叫么?”

“不叫你难道还有别人么?”

萧远左右、回头都瞧了瞧,确实没有其他人。

“不用看了,我们就是在叫你。”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年轻人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萧文斌,家父乃是萧振天,不用细说你也知道了,想必白天祭祖的时候你也见到了。”

萧文斌指着身旁的几个年轻人道:“这位叫叫萧文泰,其父是排行在第三的萧振廷,有机会你一定会看到的;这一位叫萧文景,其父排行在第七位名叫萧振铭;最后这一位叫萧文龙,其父是排行在第八位的萧振平。”

萧文斌逐一的介绍完几个人后看着萧远,看看萧远有什么反应。

萧远看着他们几个,每一个都是油光粉面的,衣着华丽,看他们的样子活脱一副二世祖的模样,很不屑的道:“你说了这么多与我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关,以前哥几个做点什么事都被你给搅和了,哥几个念你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现在呢,看起来你又不傻了,而且还聪明的紧,我们就想你只要你答应以后跟着哥几个混,保证你荣华富贵,你和你娘也不会受人欺负,以后也没人敢叫你傻子,怎么样?”萧文斌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

“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了。”

“那你看好了,看着我的嘴型,‘我不干’!”萧远很干脆的道:“好狗不挡道,别妨碍我去族长家办事。”

“他娘的,敢骂我们是狗,信不信我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你,就像碾死一直臭虫一样。”萧文斌怒骂着就要动手。

“二哥,莫要冲动,这里是族长住所,万一被大伯、二伯他们看见可就麻烦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萧文泰急忙制止道。

“你他妈个傻子,暂且放你一马,给我滚蛋,立马消失。”萧文斌依旧怒气冲冲的道。萧远看着萧文斌,两个人互相对视着,眼中都充满着怒火。随着身子一闪,萧远进入了大长老的居所。

屋里的灯光还亮着,而且隐约能听到有谈话的声音,但是什么内容萧远却听不到。站定了一会儿,萧远整理了一下衣衫,清了下嗓子道:“族长大人在么,晚辈萧远冒昧前来,有要事求见族长大人。”

话音刚路,正房门一响,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人,看穿着打扮像是仆人模样,站在门前的台阶上问道:“大长老已经累了,需要休息,不会见任何客人,你明天再来吧。”

“麻烦小哥通禀一声,就说晚辈萧远确实有要事求见。”萧远心想,等明天大家都各自离开了,我上哪去找你,今晚必须得见到。但是这个仆人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转身就要回屋。萧远赶紧叫住了他,经过好一番说辞才说动这小哥。这个仆人小哥一脸不情愿的带着萧远穿过大堂来到了二进院落内,仆人示意萧远在门外等着,然后敲了下门进去了。

不一会儿,那个仆人推开房门来到萧远面前道:“进去吧,大长老同意见你,但是记住不要多说话。”萧远笑着道了声谢,快步进了屋子。

屋子内灯火通明,族长萧振业正在和二长老萧振天谈话,萧远看到两位长老都在,赶紧躬身跪倒施礼:“大长老、二长老在上,晚辈萧远有礼。今晚冒昧前来却有重要事情向您请教,两位长老都是前辈大能、知识渊博之人,定能为晚辈答疑解惑。”萧远心想,给你带个高帽总会没错的。

不过萧远想错了,只见二长老萧振天冷冷道:“萧远,我们还忙着,这么晚了能够让进来是看你死去的爹的份上,有话快说。”

对萧振天的印象,萧远一直都没有好感,一听刚才说的话,萧远从心底不住的咒骂,不过来的目的还没达到,只好先忍着把来意详细的说了一遍。

萧振业并没有急于回答萧远的疑惑,只是不停的看着萧远,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才将目光收拢突然问道:“萧远,你可知欺瞒族长该当家法么?”

萧远一愣道:“晚辈不敢有任何欺瞒族长。”

萧振业道:“你以前可是一副傻模傻样的,为何今日祭祀之后就变得这般聪明起来。”

萧远一笑道:“晚辈现在和正常人一般无异,都是源于晚辈的一次机缘。”萧远便将昨日晚上掉进悬崖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内容是对母亲张氏说的一样。

萧振业看着萧远,想看看萧远说的是真是假,在其锐利的目光下,萧远并未害怕,而是迎着目光也同样看向萧振业。过了好一会,萧振业说了声“罢了”,然后一伸手,掌中凭空多了一块闪着淡蓝色波光的晶石,递给萧远道:“拿去,这里面是关于武神印记和修炼的详细记录,再不懂的问你母亲就是了。”

萧远接着族长扔过来的晶石,放在手上一看,居然变成了一块黑乎乎的石头,与刚才看到的完全是两种状态,任凭萧远怎么弄也没呈现出那种波光闪动的状态,以至于让萧远认为这个石头是不是被大长老做了手脚。

“大长老,这……”萧远指着这块黑乎乎的石头道。

“没事的,这本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只有用功力催动石头体内的晶元才会看得见里面的内容,回去让你娘帮你就是了,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大长老有点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萧远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见大长老已经背过身不在看他,萧远只好退了出去。

出了大门,萧远依旧把玩着手里的这颗黑石头,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个石头居然会有这么神奇,把玩了好一阵子才将它揣在怀里往住处走去。

“怎么样,萧远,你是同意我得意见呢,还是执意要当我们的敌人呢?”

萧远正在低头走着,忽然听见前面有人在叫自己,抬头一看居然又是以萧文斌为首的那几个二世祖,真是阴魂不散啊,萧远心里暗骂着,道:“几位真是锲而不舍啊,不过你们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你们的建议在下恐怕很难接受,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这人天生自由散漫惯了,不习惯被人管束,告辞。”

萧远正要离开,却见这几个人并排占到一起拦住了萧远的去路,领头的萧文斌上前一步道:“和我们一起混有什么不好的,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们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敌人’,看来你是非要选择后者了,那就对不起了。”说完突一伸手,一道白光将萧远全身罩住,然后将手一收,旁边早就有人准备好了袋子,萧文斌手一扬将萧远扔进了袋子中,而此时的萧远缺已经昏迷不醒。

“走,按计划进行。”

“二哥,我们何必要这么麻烦,直接将这傻子宰了不是更好?”

“直接杀了他固然是好,但是万一大长老追查下来我们会有很多麻烦。”

“我们按计划进行,就是让这傻子自己送上门去,借旁人之手除掉他不是更好?”

……

几个人带着萧远,一边走一边聊着,在夜幕的掩护下朝一个方向——萧家祖宗祠堂狂奔而去。

此刻,大长老萧振业正在和萧振天说话,面对着灯火在思索着什么,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

“老二,刚才不知道你看出来什么没有?”萧振业道。

“现在的萧远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傻子了,现在的他思维敏捷,精神焕发,从内到外透着一股子刚毅之气,浑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傻笑的萧远了。”萧振天道。

“当年你偶然间在南海之都五云山下得到一面上古铜镜——后世镜,镜中人曾对你说十年后萧家将有奇异之事发生,莫非指的是萧远?”萧振业道。

“不管是不是萧远我们都注意便是,如果他真有奇遇,也该开启武魂印记才是,可你看他除了不再傻之外什么也没发生,铜镜中的话也未必是真。”萧振天道。

“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先观察他一段时间之后再说吧。”萧振业道。

夜已经很深了,以萧文斌等人的修为,很快就来到了祠堂后山之上。在上顶上有一处不大的小广场,广场两边是悬崖峭壁,一头连着祠堂通往山下,另一头是一处不知名的巨大山洞,洞口被一层灰蒙蒙的薄雾遮盖,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非常诡异。在广场中央有一条发亮的直线,将广场一分为二,在那白线中央处矗立着一座一人多高的石碑,上面写着“祠堂禁地,不得入内。”八个大字苍劲有力,隐隐泛着红光。

“到了,就是这里。”萧文斌道了一声,将口袋里的萧远放了出来。萧文斌一巴掌打过去,将昏迷中的萧远给弄醒了。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萧文斌道。

悠悠转醒的萧远揉了下眼睛四处张望,根本看不清这是什么地方,只见眼前是让他非常讨厌的那几个人。

萧文斌继续道:“这里是祖宗祠堂禁地,凡是踏入禁地的人都要被轰杀,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看着萧文斌等人的样子,萧远就感觉到他们这是要对自己下手了,于是问道:“难道你想在这里杀掉我?”

“不、不、不,你错了,不是我要杀掉你,是‘祖宗禁地’要杀掉你。我已经说过凡是踏入祖宗禁地的人都会被轰杀,看见你身后那颗大石和那条白线没,那就是喽!”萧文斌一脸得意的笑。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杀掉我,难道就因为我加入你们的队伍?杀了我你们就不怕惹麻烦么?”萧远问道。

“不是朋友便是敌人,这句话我今晚是第三次和你说了,我不希望在我的身边有潜在的敌人出现,现在的你也不是从前那个傻子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跟我装糊涂?至于你说的麻烦就更不会有了,其一,现在已是半夜,长老们早就睡了,现在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第二,等你被杀掉之后,我们也会受伤,当然这伤不是为了救你,而是给长老们看的,至于为什么就不用我再细说了吧,而你就再也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哈哈、哈哈哈……”萧文斌狂笑的脸变得极度扭曲

就因为我不加入你们就要除掉我,这个人心里实在太过阴暗,而且心胸极度狭窄,狭窄道令人恐惧的地步。想不到我刚活过来又要被杀掉,难道我得命运就这么悲催么,死就死吧,也许这就是我得命吧。

刷、刷……两道白光瞬间将萧远包裹住,萧文斌双手一挥,萧远被抛入了禁地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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