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小沫本身就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安久久的注视下,她就觉得莫名的心虚,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在一起了,恭喜你们啊,有情人终成眷属,”安久久顿了顿,继续道,“话说你们俩是不是应该挑个时间请我这个红娘吃顿饭啊?”
“当然,”林小沫黑白分明的眼睛调皮的转动着,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感,“等到找个时间请你和言之一起吃饭唱歌。“
安久久原本得意的笑容在听到林小沫的话之后,蓦地僵硬在脸上,她黑着脸白了林小沫一眼,顺手把身后的抱枕拿起来扣在林小沫的脸上,起身回了卧室。
这个林小沫,还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罪魁祸首的林小沫抱着抱枕看着安久久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
请她吃饭她也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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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工作异常的顺利,安久久和赵鑫去过几次薛氏集团,但是都没有见到薛言之,而是被他的秘书带到了副总经理的办公室。
许是薛言之交代过,副总经理见到安久久总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看到合约的时候,也并没有刁难,确定没有问题后,就非常爽快的签了字。
可是,安久久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即便她在公司被公开表扬,在同事的那艳羡的目光之下,安久久心底莫名地涌来一阵阵担忧。
“你说,我都好久没有联系到周翰了,“林小沫双手托腮,悠远的目光不知落向何方,”打电话也打不通,去他家里,家里也没有人,也真是见鬼了。“
安久久看着林小沫紧皱的眉头,她的双眉也不自觉的蹙起。
她是想安慰一下林小沫的,可是,不知如何开口,两个人刚刚才确定恋爱关系,周翰就玩儿消失,真的是太过分了。
想到自己也很久没有见到薛言之了,是不是周翰和他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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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洛杉矶。
“言之,你都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了,喝点水休息一下吧。”周翰看着桌前正拼命工作的薛言之,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个周日薛言之从安久久那儿回来,他就接到电话,说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薛言勋在美国的分公司惹了祸,让他来帮忙解决。
于是,连休息都没有,他就和薛言之坐飞机赶到这里,解决那个麻烦精制造的烂摊子。
本来事情并不大,也就是薛言勋投资了点儿东西亏了,言之来了之后,很快就解决了,可是没想到在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又传出薛言勋在酒吧喝酒打架泡-妹,私生活糜-乱的传闻,对薛氏集团的形象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于是,他们还得继续留下来。
薛言之连头都没有抬,便说道:“把水端走,帮我冲杯咖啡进来。”
“我说你也休息休息行不行啊?不是我说你,薛言勋他这是自取灭亡,你干嘛还要帮他啊?他妈妈为了对付你,和那么多人勾结,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最大的威胁就是他吗?你还帮他,你是不是傻?”周翰气急败坏的问。
“他是我最大的威胁,但是,薛氏是我爷爷和父亲的心血,我不能为了搞垮他们而拖累薛氏。”薛言之的话中夹杂着刺骨的冷意,搞垮他们是一定的,让薛氏和他们一起陪葬,他们还不配。
看到薛言之这么坚定,周翰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地端起还冒着热气的杯子离开,去帮他冲咖啡。
周翰有些心不在焉的,这么多天没有联系小沫,也不知道她生他的气没有。
因为来的匆忙,周翰没有来的及和林小沫说明情况就飞到美国,他知道作为合格的男朋友,应该把自己所有的行程都告诉自己的女朋友,并且手机保持24小时开机,等待查岗。
可是,薛言之的一些事情,他真的要替他保密,于是干脆关了机。再者说,这些天来,他忙的团团转,根本就没有时间碰手机。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蹦蹦跳跳的到了薛言之的办公室门口,她透过玻璃鬼鬼祟祟的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薛言之在里面,嘴角扬起一丝好看的弧度。”
她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有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确认自己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之后,她才推开门,笑的甜甜的:“哥,你还在工作呢?”
“哥,你什么时候能休息啊?”
“哥,你吃饭了吗?”
“哥,你……”女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女生小心翼翼的看着薛言之,心跳快的就像打鼓一样,虽然薛言之没有理她,但是没有像以前一样把她赶出办公室,证明她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想到这儿,女生好像又有了信心一般,鼓起勇气道:“哥,今天中午咱们一起吃饭吧?我知道……”
“啪!”薛言之把手中的笔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女生剩下的想说的话也被这一声吓得全部吞进了肚子里,胆战心惊的看着薛言之。
“薛言诗,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哥?我们并不是一家人。”薛言之冷漠的盯着她,周身散发出凌厉的气息。
一丝失落从薛言诗的眼中一闪而过,“哥,你别这样,我知道……”
“够了!”薛言之冷冷的打断她,“下次有什么事情记得敲门,还有,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进我的办公室。”
说完,薛言之便低下头不在看她,薛言诗也知道这是他下逐客令的意思。
即便她再不想离开,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她也明白,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出现在这里。
薛言诗垂下头,闷不吭声的转身离去,而薛言诗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初闻薛言之会来美国,薛言诗高兴地不得了,每天都在扒着指头数日子,却被她的妈妈和哥哥指着头骂她没有出息。
她不明白,明明大家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她知道她的母亲和薛言勋在计划着些什么,可是这些计划,她都不屑去参加,她只希望,一家人能好好的在一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