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之原本想把手拿下来的,可是看到安久久的样子,觉得可爱的不得了,又不舍的揉了揉她的发。
安久久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头也垂的更低了。
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薛言之,亦或是说她目前整个人已经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干什么全都是凭着本能。
薛言之觉得安久久的反应着实可爱的不得了,但是,也知道不能再得寸进尺的再去逗她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安久久再也不敢说什么话,只是一直默默的吃着,但是放在嘴里的食物也是如同嚼蜡。
草草的吃了点,安久久放下筷子,四处找面纸擦嘴,就是不敢抬头看薛言之。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都是尴尬无比,准确的说是安久久觉得尴尬,薛言之一直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安久久时不时的挠挠头,时不时的摸摸鼻子,这些小动作薛言之全都看在眼里,却是默不作声的装作视而不见。
要是他再拿她现在的囧样开玩笑,这个小姑娘会不会扑上来掐死他?
想到这儿,薛言之的脑海中便浮现出安久久化身炸毛小猫咬牙切齿的样子,低低的笑出声来。
安久久恼羞成怒的抬头,本想骂几句,可是此刻映在她眼中的他,笑眼弯弯,一向清澈的眸中熠熠生辉,那些想说的话,堵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反而怔怔的看着他。
这样的薛言之真的很少见,路边嘈杂的声音,来来往往的人潮,顿时失了色彩,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虚幻的光影。
薛言之看着这个今天非常爱发呆的姑娘抬叹气,道:“我送你回去吧,都快3点了。”
公司还有一堆工作等着他处理,可是,中午的时候听见周翰说她还没吃饭,不知为什么,他瞬时就把工作抛之脑后,现在吃完了才想起来,看样子,今天又要熬到晚上两三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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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总是过得飞快,安久久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唉声叹气。
何冸看着她,一脸的嫌弃。
“我说,你怎么周一就无精打采的啊,能不能有点儿精神?”何冸觉得很神奇,就安久久这个样子还能在公司工作两年还没有被老板开除,简直是天理难容好吗?
安久久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她也不想以这种萎靡不振的样子来上班儿啊,可是,也许是上天对她花痴的惩罚吧,昨天晚上一晚上薛言之都在她的梦里,她怎么可能休息好。
今天早上照镜子,黑眼圈果然又深了不少。
再说,公司为了能让她好好的和薛氏集团谈“合作”的事情,把她手头的所有工作全给她的同事做了,说的难听点儿,她现在和花瓶没什么区别。
想到林小沫昨天晚上也没有回来,安久久不由得有些担心,林小沫的母亲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女人,林小沫平时的那点儿心思放在她妈妈那儿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打电话想问问林小沫是什么情况也没有人接电话,像她那种网瘾少女基本就是手机不离手,两天不碰手机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只有一种可能她才碰不到手机,那就是手机被她妈妈没收了。
安久久叹气,头痛的抚额,林小沫这个蠢丫头就不能学一下如何察言观色吗?就不能顺着她妈妈一些?
也不知道周翰到底和小沫告白了没有。
何冸侧头看了看安久久颓废的样子,无奈的摇头。
最近这姑娘心不在焉的连她都发现了,以前即便她再不怎么积极向上也不是现在这样的消极怠工啊。
何冸警惕的看了下四周。
公司人多口杂,何冸真的担心安久久这样子,会被其他有心的同事抓住把柄然后去上司那儿告状,那安久久真的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安久久代表公司和薛氏谈合作这件事情是被保密的,所以,除了安久久,赵鑫还有其他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何冸只是凭着她在职场打拼了这么多年的经验,觉得安久久再这样下去,在这个公司肯定呆不了多久就会被辞掉,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看的顺眼的人,要是走了,肯定十分的舍不得。
她想把安久久摇起来,让她努力工作,探身朝安久久的桌子看了一下,奈何发觉她是真的没有工作要做,只好作罢。
安久久以为今天晚上林小沫还不会回来。
等到她回家才发现,林小沫正舒适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点都没有心情低落的倾向。
难道事情不是像她想的那样?
安久久不禁开始自我怀疑起来,默默的在心里检讨,她白天不应该那样像林妈妈的,毕竟林小沫是她的亲女儿啊,不可能拿着林小沫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本来林小沫周日就回来的,走到一半想起来手机还在她妈妈那里,又折了回去。
一晚上她就在她妈妈身边转悠,终于,在她的软磨硬泡,和他爸爸的劝说之下,她的母亲终于在今天中午把手机给了她。
安久久走上前,踢踢林小沫的脚,“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话说,你相亲相得怎么样了啊?”
“哪有怎么样?就那样呗。”林小沫含糊不清的回答。
“哦,也不知道周翰说要找你告白成功了没。”安久久坐下来,装作无意的说着,瞥了林小沫一眼,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果然,不出安久久意料,林小沫猛地坐起来,瞪大眼睛问道:“久久,你怎么知道周翰跟我告白的?”
话一出口,林小沫就后悔了,安久久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她,伸出食指戳了戳林小沫的脑袋,“不然你以为周翰周日是怎么找到你的?你这人也太没义气了吧,和周翰在一起的这种事情还想瞒着我?”
“哎呀,这不是在一起才一天嘛,我本来打算等到我们稳定点儿再跟你说的。”虽然林小沫本身就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安久久的注视下,她就觉得莫名的心虚,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