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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元(6)

燕姬听着这吞吐迟疑的口气,眼前仿佛幻化出瑗夫人故作高深的得意神情,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去回了瑗夫人,就说燕姬谢过她的美意,只是新妹妹如今正在君侯阁中歇息,她若是马上前往拜见,说不定还能得窥久别的君侯,以慰相思之苦。”

她冷笑着起身,款款道:“她居然还有空暇挖苦我?君侯在她病中,根本只去探视过一次,这半年来,更是难得宿在她那里,不过是昨日黄花,也敢猖狂?”

她还要再说,想起瑗夫人背后那座至尊靠山,于是敛了眉,恨恨不语。

任由侍女们服侍着穿上厚缎华裳,玉簪斜挽,燕姬半晌都没有说话,女官试探着问道:“燕夫人,您是要出去散心……”

“确实该出去散散心。”

燕姬抿唇一笑,眼中闪过得意厉芒:“听说君侯暖阁外的粉梅开得很好,我想去那看看。”

她心中暗忖道:顺贤那老妖婆绝不会坐视此事不管,去那周围转转,说不定还能看场好戏。

不速之客正如燕姬所想,已然亲临正殿暖阁中。

九方鼎中的银炭灰烬未灭,灰白中略见火红,却正如来访者的样貌:两鬓染苍,正中央却偏偏插了枝殷红似血的石榴红珠花,越发显得眼角皱纹清晰。

这位顺贤夫人真是老来爱俏……

疏真背靠软垫,双目看似专注,实则却是望着那枝略显滑稽的珠花出神,心中升起好些让人捧腹的念头。

顺贤老夫人实在不了解她的秉性,见她默然不语,越发声色俱厉:“君侯看重你,你更不可由着性子骄恣——这次君侯出外,若不是带着你这等女流累赘,又怎么会遇刺?”

疏真百无聊赖地听着这一通训诫,心中想起朱闻那唱念俱佳的“郊游遇刺”说,只觉得心下好笑,黑发遮盖下的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顺贤老夫人见她不如燕姬那般狐媚桀骜,语气略微放缓:“我也知道,君侯他是浪荡惯了的——哪只猫儿不吃腥呢?今后他若再有突发奇想,你来告诉老身便是,也省得你为难。”

疏真心中越发想笑——凭这手段,就欲哄骗朱闻新宠为她透露行踪,难道真当自己是三岁孩童不成?

她咳了一声,低声道:“老夫人的金玉良言,我谨记在心,无奈君侯的秉性您也知晓,他最喜弓马征伐这一类的……我也劝不住。”

顺贤老夫人见她含糊其辞,精神一振,心里隐隐觉得钓到了大鱼,于是连忙追问道:“弓马征伐……他这次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疏真眨了眨眼,有些瑟缩道:“其实,我们去了边境……”

她耳朵颇灵,一下便听到暖阁外有人倒抽一口冷气,于是唇边笑意越深,却只是低着头,讷讷道:“是君侯非要去的,那里歹人那么多,这才会遇到刺客……”

顺贤老夫人越发心急火燎,催促道:“到底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君侯他……他……”

好似不能启齿一般,听着窗外那人有些急促的脚步声,疏真吊了半天胃口,才一咬牙道:“他到边疆去,跟许多热情的北狄女子,白日宣淫……”

她抬起头,恰到好处地面飞红霞——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并非因为羞赧,而是因为辛苦压抑爆发笑意的缘故。

只听窗外传来一声响,好似什么重物碰撞上了,疏真听出那是人几乎跌倒的狼狈声响,全身都忍得颤抖起来。

顺贤老夫人浑然不觉,只是因这诲淫诲盗之事而老脸微红:“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太孟浪了,太不知自爱了!”

她痛心疾首地又训斥了一通,这才转身而去。

“你可以进来了,在外听壁角可并非君子所为啊……”

疏真等她走远,这才扬声唤道。

朱闻揉着胳膊走了进来,越走越近,面色却是黑胜锅底,眼神有异。

“真是好样的……”他磨着牙,怒极反笑道,“我倒不知,自己此行艳福不浅……”

“君上又何必过谦,您‘寄情山水,冶游赏美’,逍遥度日,真是羡煞旁人了。”

疏真微微一笑,将他先前的调笑之言原封不动奉还,看着他气馁不甘的模样,只觉得他清俊之外,神情更见鲜活,不复初见时的森然邪意。

那般少年风华、意气风发,虽然颇历艰险,却也终究难至奸猾圆融,仍是有人的七情六欲,会恼怒、会难堪,会有那样鲜明的爱恋……

她垂下头,鬼使神差地想起另一人来——

那个人,永远是举止雅逸、沉稳内敛,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即使,到了那金销玉错的最后,仍是那般冷漠……

心下又是一痛,摇了摇头,疏真为消除杂念,刻意玩心大起,拖长了声音,曼声继续道:“况且君侯的口味,又实在是特别了点……”

朱闻气得眼前一阵发黑,看着她病恹恹的惨淡容色,又实在不好跟病人怄气,于是别过脸,赌气不理她。

僵持半刻,终究是他软下了心、放下了脸,哭笑不得地叹息一声,道:“你为我遮掩,又何必用这种借口?简直是坏我名声。”

若有人见惯他平日冷然的性子,听见这底气微弱、近乎纵容的声调,只怕是要惊出一身汗,连眼珠都要掉到地上。

却不料这却正撞到了疏真的恼怒之处,她黛眉一挑,幽幽黑眸便泛上愠色:“借口?名声?有人倒是连借口也不寻,就随意坏人闺誉清白了呢!”

她似笑非笑地淡淡说道。

朱闻暗叫不好,果然来了……他心中暗忖道。

“奴婢倒是不知道,一觉醒来,便成了六品的昭训——敢问君上,我的名声又到哪里去了?”

她声音低微,带着些虚弱的低哑,并不如何疾言厉色,这一句逼上来,却是让朱闻无言以对,恨不能再次落荒而走。

可惜遁招只能用一次……他想起先前卫羽神秘兮兮地面授机宜,此刻想来,却是张口结舌,怎样的舌灿莲花也不管用。

他清俊的容颜上浮现了一层淡而可疑的微红,然而平素高傲的禀性终究使他不能再退让,朱闻于是一咬牙,蓦然转身,三两步走近床边。

疏真背靠软垫,漆黑长发垂落身前,唯一完好的左手捧了茶盏,雪白的瓷身原本在她掌中,却在下一刻剧烈晃动起来。她抬眼,却见头顶上方,那人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光线遮挡不少,一只大手握住她的细腕,整个人竟是贴得无比之近——

“你要追问名声,本君不妨让它名实相符……”

暧昧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沉郁懊恼的眼神越发近了,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疏真的神色不见丝毫变化,她不闪、不避,将手中碗盏放在小几之上,任由腕间铁箍般的钳制:“想做什么,你现在便可随意。”

她居然笑了,雪白面庞上的青纹,在昏暗中几不可见,但见美眸灿然,闪着异样阴郁狠戾的笑意:“只是……从今往后,你的事,我再不会管分毫。”

朱闻在这一刻全身都为之僵硬。

不是为着她所说的狠绝之言——而是为着那复杂而凄冷的笑意,那般肆意自虐、毫不矜惜己身的狷狂不羁。

她大概……吃了很多苦,才变成这般样子,连心都硬透了。

心中胡思乱想着,他终究放开手,缓缓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是我太过忘情了。”他沉声道,却不敢再去看她一眼,转身欲走,“你若真不愿受这头衔之累,我会设法取消。”

才走出三步开外,便听帐中女音道:“你走这么急做什么——金册诰命呢?”

朱闻身子一顿,好几瞬才明了这话的意思,转身难掩惊喜之色——

“你……”

“我答应你,公务上头,为你谋划一二,这个头衔,也算方便。”

疏真轻咳一声,欲从帐中起身,在绵密珠纱缠绕下,她的步履竟有些踉跄。

朱闻连忙回身,将她的手扶住,稳稳地置于掌心。

她的手很小,柔嫩滑腻带些凉意,近乎巧夺天工,一看便是在金玉锦绣中养就的。

两人掌心相贴,只觉得珠联璧合,彼此契合,双掌相握,代表了彼此的合作和盟誓。

暖阁之中,棋盘分黑白,两人正在对弈。

疏真的面色仍有些苍白,却也斜斜坐了,随意拈了棋子放下。

“你连棋盘都不用看吗?”

朱闻看着她走的步数,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疏真微微一笑:“都记在心里了。”

“这么多目数,千变万劫,你居然能全数记住!你幼时一定被人夸作神童吧?”

疏真听得这“幼时”二字,眼中流光一闪,随即沉寂:“我小时候……”

她顿了一顿,随即不愿再往下说,于是又下一子。

此时暖阁外有人通禀,道是几位夫人前来看新妹妹了。

只听一阵细碎笑声,中间夹杂有低语窃窃,随即便见一群侍女们簇拥着两人而来。瑗夫人由宫人搀扶而来,她步履缓慢,仿佛弱不胜衣,面上憔悴未退,身后跟着的燕姬,却是精神颇佳,她着一件重锦七宝纹曲裾,胸前玉肌如雪,华贵之外更添妩媚。

疏真早已停局起身,她站在一旁暗自打量,只见两人目视自己,眼中神光各异。

瑗夫人先打破了僵局,她轻咳一声,一旁的侍女连忙递过熏香小炉,用雪白的皮褥子裹住了放入她手中,她这才开口道:“这一阵时节不好,我病成这般,新妹妹也身子不爽。”

她转头朝着燕姬笑道:“君侯先前就说过,燕妹妹慧眼识人才,如今果然不假,新妹妹这般深明大义,为君上挡去一劫,论起渊源,也要算上你三分功劳才是。”

燕姬听她刻意提起先前夜宴上那“慧眼识人才”的旧话,又见她眼中闪过暧昧的笑意,心中冷笑,于是回道:“姐姐这么说,却是想岔了,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君侯文武双全,哪是那等区区蟊贼可以滋扰得了的?至于新妹妹……“

她仿佛漫不经心地偏过头来,带着些慵懒自矜的笑:“虽然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可我那侧殿近前侍奉人的,皆是齐头整面的——她也并非是在我手上调教出来的,又哪里有我什么功劳呢?”

这话语中带刺,却偏偏又是实情,各处的殿上近侍没有面貌有瑕之人,她拿这一点来说事,实在是冠冕堂皇,谁也不能反驳。

朱闻在一旁静静听着,到此处已是心中怒起,他冷冷瞥了燕姬一眼,正待发作,却见疏真在一旁泰然自若、默然不语,眼中已然魂飘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事——看这样子,这般姬妾的口角争风,对她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

他有些不耐地扫了两人一眼,沉声道:“好好一盘棋,被你们这两个聒噪的人搅了……”

燕姬眼波流转,美眸中仿佛蕴含无限情意,她趋近朱闻身前,暗香萦绕中,越见风流婉转:“今日难得放晴,君侯何不出外狩猎或是蹴鞠?”

她显然成竹在胸——朱闻平日里颇爱这两项,她自己于这些玩乐之道上,也颇有造诣,这回夜宫中,只有她堪与之匹敌。

瑗夫人正要出言讥讽,燕姬娇声笑道:“姐姐可莫要逞强,你身子尚未复原,这般弱不禁风的,可受不起颠簸——再说,姐姐忘记我的金钗了吗?”

后一句她细声笑道,仿佛闺中嬉闹一般,瑗夫人却是目光一凝,想起那日赏雪之事,心知有异,于是不再多言,只是一径浅笑道:“妹妹这么疼惜我,来日必有福报。”

朱闻冷眼旁观,见此情景,目光中闪过一道诡谲,从容笑道:“本君也正想活动下筋骨。”

瑗夫人回到自己殿中,却正逢顺贤老夫人来访,宾主叙话后,便见老夫人皱眉道:“燕姬那个狐媚子,老身总是放心不下……你先前离奇中毒,总也和她脱不开干系。”

她虽然口中如此说道,心中却是暗暗焦急——她往王后那边送去了密函,其中道尽了自己的怀疑,却是到现在也杳无音讯!

她心下惊疑,想从瑗夫人那里得到些讯息,于是叹道:“你也是太过贤淑,怎么能任由她拉着君侯去了?”

瑗夫人面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厌烦,随即敛住了,温柔笑道:“她以金钗暗示,是欲从君侯那里探些口风,回来也会告知我的。”

“那也该谨慎小心些才是,君侯也颇有心计,燕姬未必能称心如意呢!”

顺贤老夫人抿唇笑道,浑然不觉自己老脸上的线条越发刻薄,瑗夫人不愿再听她喋喋不休下去,她深知,老夫人乃是听命于王后,而燕姬的主人乃是世子,这两者之间本就是水火不容的。

两人又道了些闲话,老夫人这才辞出,瑗夫人亲自送出中庭,这才罢了。

她回到自己殿中,却再不似平日的镇定自若,面上满是惊疑忧愁,连原本钟爱至极的殿角的苦艾熏香,如今也只觉得惹人心烦——

怎会如此?

她双手绞着丝帕,连指间的疼痛都浑然不觉,只是望着刚到手的密报出神。

纸上寥寥数语,却道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燮王朱炎,病势加重,已陷入弥留之境!

素笺不过二指宽,这几字却似石破天惊,将惹起滔天巨浪……瑗夫人想到此节,不由心乱如麻,满殿的昏暗将她全身都浸染,正似她如今的惶恐心境。窗外日光浅照,却丝毫也不能减少她的焦灼——

纸包不住火,不过几日,其余方面也会接到这个消息,到那时……

她狠狠地咬着唇,只觉得一筹莫展。

“消息确实吗?”

朱闻的双手紧紧握住信笺,只觉得胸中血脉奔涌,不可抑制,一时竟觉得日头都有些刺眼了。

“绝对是真。”

卫羽也不复平日的自在潇洒,折扇不摇、面色凝重。

“父王……”

朱闻的口中,缓缓吐出那个令他纠结至深的称谓,一时心中百味陈杂,无法言说。

“竟到了如此地步吗?”

朱闻低喃道,面色变幻不定,将手中的信笺都握成了碎片,四散飞扬。

卫羽叹息着看向他,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劝也无从劝起,只得咳了一声,轻声问道:“你如今是什么打算……”

朱闻却仿若未闻,只是信步踱去,殿门被他袍袖一拂,但见天光大亮,庭中初春的凉意顿时袭遍全身。

枝头的粉梅盛极而衰,已有些凋谢的意思了,颤巍巍抖动之后,便有一两瓣零落,浅池中薄冰已融,清亮宛如一道明镜。

朱闻静静看着水中的倒影,想起幼时,父王抱着自己,在池中嬉戏,曾经低语道:“我家闻儿,将来要做征伐天下的大将军……”

朱闻的心中升起一道暖意和酸楚,随即,却被更多的记忆碎片冲去——

母后的厌憎、更多弟妹的出生、妃妾们的构陷中伤、那越发疏远陌生的蟒袍王服,以及,那最后变为厌恶不耐的眼神——

他摇了摇头,不愿再想这些过往,压抑住心中的波涛暗涌,深吸了一口气,他由幻境返回现实,拂身而过的只是这北之边极的冷风,单调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他闭眼,再睁开时,已然平静无波:“既然如此,我们便要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走——箭,已然在弦上了。”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暴风雨前的紧迫感,黑瞳瞬间为之一缩,仿佛修罗降临,周身的冷风都化为寒冰。

他仿佛是在对身后的卫羽说,又仿佛只是在喃喃自语——

“最近边境很不安宁,本君听说,一些部族居然跟那颜氏族长起了战端——事涉北狄,传我的手令,全军上下严加戒备,作好随时开拔的准备。”

“君侯……”

卫羽有些迟疑——先前他们为了不让王城那边猜疑,这才雇佣这些小部族去应付那颜部,如今一旦有亲自参与的迹象,就是前功尽弃啊!

他随即一个激灵,及时醒悟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想:“君侯你是要……”

朱闻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道犀利光芒,天边日光仿佛也无法抵挡这锋芒:“父王已被小人所害,我率大军杀入王城,那就是靖难保驾,谁敢阻拦,又有能阻拦!”

燮王

由燮国王城开始,一道消息仿佛插上了翅膀,旋风般地传遍朝野,甚至有向其他诸侯国渲染的势头——

燮王朱炎病重,已不能视事!

更有甚者,言之凿凿地说他已暴毙,目前不过是秘不发丧而已!

疏真默默听着身旁两个男人的议论,仍是专心致志地静坐,身前一架绣屏,上面已然初见规模。

完好的左手轻稳柔韧、不再生疏,至于右手……她苦笑着,凌空挥动几下,仍是木然无觉。

多年苦练的剑术,因此而几乎全废啊……

她心中自嘲,耳边随意飘过一两句话。朱闻和卫羽因着整顿全军的事项,正在热切讨论中。

疏真微微一笑——男人面对这般血腥杀戮之事,总是满怀热情,她随意听了两句,心中顿时升起警兆——

“你们准备做什么?”

她轻声问道。

朱闻看向她,一派轻松地笑道:“只是略微整顿一下边境,如今不用跟那颜部打仗,也该好好敲打他们一下。”

疏真心中冷笑,忍了一会儿,禁不住还是拂袖而起,心下怒道:满口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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