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珊坐在马车里,内心很复杂,她曾今因为云林和鸳鸯的接纳心存希望能够和鸳鸯一起嫁给云林,可是当她提出她要和李科相亲的时候,她的心绝望了,他们对她只是同情。如今呢,她救下了云林,鸳鸯给了她承诺,可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太晚了。
“余珊,我找了你这么多年,我是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
“我知道,太子殿下。”
“你当年救了我,我应该还你一个人情,保住云林的命算是我还了你的人情,但是你的自由我说得算。”
“我是个寡妇,太子殿下难道就不介意吗?”
苏承元笑了笑,”这个不能怪你,是我太晚找到你了,如今你是一个人,这也许是老天的安排。前面就是宫门口,你如果后悔还来得及。”
“太子殿下,我不后悔。”余珊下了车。
“好。”苏承元拉着余珊的手走进了皇宫,在余珊承认是她救了自己的时候苏承元心底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但是听到余珊来找自己是为了云林时他内心很不舒服,所以他要将余珊留在自己身边。
“参见父皇。”余珊随苏承元一起跪在了地上。
“一千斤,真是些胆大妄为的刁民,你为什么没有将他们立即问斩。”
“还有些证据需要查实。”
“一千斤不是普通的商人能够获得,应该对他们严加审讯,要找出他们的幕后主使,这件事说不定还有人牵涉其中。”
“父皇,儿臣已经查明了,他们的食盐是百姓主动帮他们搜集的。”
“既然没有从犯了为什么不立刻斩首,北城多山路,道路不好走,这些食盐到了北城何止是十倍的价格呀。朕原本以为只是少量的走私,没想到这次数量这么大,来人,传旨到盂县,将这些走私食盐的贼人全部砍了,将他们的家人全部充奴。”明帝震怒。
“父皇息怒,儿臣有一件喜事要禀明父皇。”
“太子奉旨查案还有什么喜事吗?说来朕听听。”
“儿臣想纳身边的女子为侧妃。”
“她是谁?”明帝的眼光终于落在了余珊的身上。
“名女清河村的村民余珊。”
“住嘴,朕没有问你。”明帝斥责道。
“又是清河村,朕记得上次给你送信的也是清河村的,太子,你的势力都发展到京城外了。”
“儿臣是九年前到过清河,偶然结识了给儿臣送信的姑娘。这个子元知道的。”
“是啊,父皇,这个儿臣跟你解释过了。”苏子元道。
“你就知道维护太子,怎么不为你自己多考虑考虑。”明帝继续问太子,“那她呢?”
“父皇可还记得八年前儿臣遇刺,儿臣曾今寻找救儿臣的人,如今儿臣找到了,就是儿臣的身边的女子。”
“是她,朕问你,你今年多大?”
“回皇上,民女今年二十。”
“二十岁,那八年前呢,她才多大。”
“八年前的确是她将儿臣从水中救出。”
“你叫余珊是吧。”
“民女是。”
“八年前你就能把大你三岁的太子救上岸,说明你的水性很好,是吧。”
“是,民女自小便会水,清河的人几乎都会水。”
“好,那朕要考考你。”
“李福,去找一个比余珊姑娘略高略重的人。”
“是”李福很快找来了一个侍卫。
“余珊,你觉得他落下水,你可否能将他救上岸。”
“民女可以。”
“随朕到御花园。”
“父皇,你这是干什么?”苏承元问道。
“朕在帮你考察你是否找对了救命恩人。”
“父皇,不用劳烦父皇,儿臣可以断定自己没有找错人。”
“朕记得你当初找人的时候是让人找肩上有伤的人。”
“是,儿臣当时咬了救自己的人,而余珊她的肩膀上有伤痕为证。”
“可是你想立侧妃不是小事,儿臣必须帮你把好这一关。朕问你,她是什么身份,二十岁,在民间早就应该结婚生子了。”
“父皇,余珊她是成过亲,可如今她是自由身,是儿臣无能没有早一点找到她。”
“如果今天她能过了朕这一关,朕就可以不计较她的身份让你纳她为侧妃。”
“父皇。”苏承元还想阻止。
“父皇,既然皇兄那么肯定,你就成全皇兄吧。”苏子元也在一旁劝道。
“太子殿下,二皇子不用为我担心,我的水性很好的。”
“可是外面的天气,水可是透骨的凉啊。”苏子元道。
余珊笑了笑,”如果今天我真的过不了这一关,就是老天对我说谎的惩罚。”
明帝带着众人到了御花园。
“民女请问李公公,这个侍卫会水吗?”
“这位姑娘问你,你会水吗?”李公公问道。
“小人不会。”侍卫答道。
“姑娘还有疑问吗?”
“没有了。”
侍卫在李福的示意下一头扎进了水里。
“姑娘,你有一炷香的时间将那个侍卫救上岸,姑娘,请吧。”
“多谢李公公,我知道了。”
只见余珊站了那儿一动不动,水里的侍卫在拼命的挣扎,眼见就要沉下去了。
“余珊,你到底会不会水,如果今天有人因为你而丧命的话,朕就追究欺君的罪名。”明帝怒道。
苏承元和苏子元在一旁并没有说话,一脸的平静,余珊见水里的侍卫不再挣扎一下子跳进了水里。当余珊将昏迷的侍卫救上来的时候,香才烧了一大半。
“皇上,民女完成了您交给的任务。”说完,因为极度的寒冷,余珊晕倒了。
苏承元连忙抱住昏倒的余珊,往最近的坤宁宫跑。
“父皇,君无戏言,儿臣也跟去看看。”苏子元道。
望着苏承元的背影,明帝觉得自己失算了。“李福。”
“奴才该死,奴才办事不力。”
“起来,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找太医给这个侍卫看看,以后宫里的侍卫都得会水。”
“是,皇上。”
在坤宁宫,宫女为余珊换了干净的衣服。
“皇兄,还是先让余珊姑娘在母后宫里吧,太医很快就到了。”
“不用了,我还是带余珊回去吧,打扰母后了。”
“太子殿下不用跟本宫这么客气的。”
见着苏承元走远了,皇后问苏子元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子元如实相告了。
“母后,儿臣将知道的都告诉了你,儿臣可以走了吧。”
“好,去吧。”
皇后望着远方,心生一计。
苏承元将余珊送回了太子府又为她找了大夫,确定余珊没有生命之忧后才回到了宫里。
“儿臣向父皇认罪,儿臣没有禀明事情原由便私自离开了。”
“算了,朕知道你也是救人心切,是父皇试探过了,余珊没有大碍吧。”
“父皇放心,太医说是寒气攻心,没有大碍。”
“这就好。”
“父皇,儿臣今天带余珊进宫一是为了找父皇赐婚,二是为了盂县走私食盐的事情。”
“你想立你的救命恩人位侧妃,朕不反对,只是她是个寡妇,朕怕你名誉受损。”
“儿臣不怕,她救过儿臣,儿臣要给让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既然你自己不介意,朕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她跟盂县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皇上,盂县走私食盐并不是为了谋取暴利,他们将盐运到北方也只是以成本的价格卖给了当地的百姓,儿臣已经派人到北方查了,过几日便会有回信的。”
“承元,天下没有人会傻到这个份上,他们不图利图的是什么。”
“走私食盐的人儿臣小时候便认识了,他也只是普通的百姓,因为到过北城,了解北城的百姓缺盐,他才会这么做的。”
“承元,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目的,走私食盐就是死罪,一旦姑息后果不堪设想,便会有更多的人存侥幸心理了。”
“儿臣知道,儿臣所求并不是让他免于处罚,而是求父皇绕他一命,他是余珊的同乡,又在余珊落难时帮助过余珊,所以儿臣想替余珊还他的人情,再说,蕙兰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国师说儿臣的身上不易沾上人命。”
“你提醒了朕,蕙兰快要生产了,朕不该让你去破私盐案的,既然这样,带头的终身流放北城,其余的流放三十年。朕已经格外开恩了,所以以后即使遇到大赦他们也不能赦免。这是朕最后的底线了。”
“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