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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所有的河流汇聚在共同的尽头(上)

【1930】

伯德·班纳坐在他宽阔的大理石桌后,背后的百叶窗把割碎的阳光投洒在光洁如镜的桌面上,明、暗相隔地照着《班迪日报》摊开的一版,醒目的标题写着:“死刑犯巴拉克·班纳越狱”。报纸旁的咖啡只喝了一半,而现在已然凉透了;另一边的桌角上则堆着一摞文件。光暗之间,这位纽约头号黑榜魁首的神情显得阴晴不定,他看似放松地倚靠在厚实的椅背上,而肩膀却绷着,一只手遮住口唇,另一只手则“哒哒”地点着桌面。

“克莱尔!”他突然扬声唤道,阳光照出空气中的浮尘甚至为之一震。

几乎没有停顿地,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一个西装笔挺的女人快步走入办公室,高跟鞋“哒”地齐整站定在办公桌正前方四米远处,她身后自有人关上门。

她俯首,“请问有何吩咐,班纳先生?”

伯德慢慢道:“酒吧怎么样了?”

“袭击者已经被击退,从俘虏的供词来看,依然是斯特拉斯·赛斯的手下。损失较之上一次更小,我们没有阵亡,十余名伤者已经送往医院接受治疗,本次事件仍没有惊动警察。”

“等会跟财务部的说,立即准备60万美金给NYPD送去,直接给贝特利。”

“是。”“慢着!”她刚要伸手掏本子记,却被伯德阻住,便又复立正。

“赫伯特的尸体处理好了么?”

“是的,班纳先生,他的车已经报废,因此也送到了废品厂。”

“嗯。谁干的,查清了么?”

“对不起,班纳先生,我们对此这还毫无头绪。”克莱尔紧绷的脸上微微有一丝赔笑。

而老人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深深地点了下头,抿了抿发白的嘴唇。

“肖恩在哪?”

“他一早就开车离开了。”

“离开了?跟他的人呢?”

“他设法甩掉了监视……”

“砰”!伯德·班纳突然发作,他猛捶了一下桌子,几乎站起身来,背光的阴影中,仍能感到他此时脸上的颜色十分可怖,“甩掉了?!是谁负责这件事的?”

“布里·欧文森的D-2组。”克莱尔像机器人般回答,丝毫不为所动,“需要把他传唤……”

“不,不用,”老人片刻间又恢复了平静,“开除当班的人,欧文森降级处理,月额减半。可以记下来了。”

“是。”

克莱尔一边应着一边掏出小本子,从胸口取下笔记起来,伯德·班纳一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一言不发地端详着这个圆珠笔一样的女人,等待着。她收好本子和笔的同时,听到老人说道:“克莱尔,你喜欢读书吗?”

她愣了一下,不敢多犹豫,忙答道:“是的,班纳先生。”

伯德看着别处,“你读过一本书,名字是《圣诞惊喜》么?讲一对孪生双胞胎的。”短暂的停顿,并非是让人作出回答,“兄弟两人相依为命,直到一次圣诞前夕的一天,弟弟被人口贩子拐走,哥哥起初非常焦急,但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然而在最后他即将放弃的时候,弟弟逃了出来,在平安夜回到家里,兄弟团聚的故事。”

克莱尔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他转而苦笑道:“这是一本儿童书,以前我在德克萨斯的时候偶然捡到的,看完也就扔掉了,嗯……因为实在太蹩脚了,对吧?”她不住地发窘,因为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从小接受的秘书的教育也没有涉及过这种场合,“恕我无礼,但是……”“行了,你下去吧。”伯德·班纳打断了她,或者说,他仿佛根本没注意她开了口,他依然在若有所思地盯着另一个方向——那里只有一个半人高的瓷花瓶,“把那两件事办了,另外,集合本部所有武力,让巴沙尔开放军火库。”她刚松了一口气,听到这句话,登时一悚,然而在她恐慌的目光中,一生阴谋阳算的老人只是平和地微笑着,说:“然后,你回一次家吧,好好去陪你的母亲,今天就算休一次假了。”

“可是,您为什么……”

“下去吧,我得工作了。”伯德低下头,专注于那一摞文件,不再看秘书一眼。

克莱尔迫切地想追问,尽管她接受的严格教育告诉她这是不允许的,她眉头紧锁地站在原地,目光在地板和班纳先生之间来回闪烁。最终她放弃了,行礼,嘴里说着“谢谢您,班纳先生”,一边退出办公室。

开门、关门之间,百叶窗掩饰的办公室里一明一暗。

伯德·班纳有意等了一会,才从桌上抬起头,歪过身,拉开腿边一个抽屉,取出一把手枪。

…………

冷冰冰的纽约空气,冷冰冰的破旧车间,冷冰冰的椅子和绳结,还有冷冰冰的德语口音:“……归根结底,你们对火车谋杀案件的结果是什么?难道也与你们的报纸的报道相同吗?”

“首先,我恳请我们消除彼此之间的误会,解开绑在我们身上的绳子,然后好好地把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清楚楚。事实上,各位先生们,我们现在完全被这一套搞蒙了,一时间恐怕不能够很详尽地向诸位述说……”

一边靠同伴的迂回饶舌拖延功夫,拉克·雷一边费力地用一截铁丝与手腕上的铐子斗争——他是两个人中的行动者,开锁理应是不在话下的,事实上在这漫长的挣扎中他脑子里一个劲地回想着自己某一天夸下的海口:“整个美洲的锁没有我的铁丝开不了的。”不过好在手铐颈部印着“捷克海因戈尔制造”,表明这不是美洲货,令他稍微感到些宽慰。折腾了几分钟,当他感觉手腕已经酸痛不堪,并且手里的铁丝已经变得热烘烘又湿乎乎的,他决定不再让铁丝和自己继续互相伤害。

转看莫里斯那边,拉克不得不钦佩伙伴的交际能力:不到一会功夫,劫持者和被劫持者已经真的开始进行不算心平气和,但至少不剑拔弩张的交流。莫里斯被铐锁牢牢固定在椅子上,但他的气质使他给人一种坐在真皮沙发上的自如和沉定,不过作为一个与之朝夕相伴了足足三个春秋的人,拉克还是能够看出来伙伴的不安,而且这场正在逐渐覆满冰霜。

“……不如我们相互报上家门,这样双方说话都能明白些。”莫里斯试探着问道。

为首的德国人有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在他回答的时候,有着像某种宝石的泛起的光泽:“先生们,你们难道以为我们对二位的了解还不够多吗?但是很好,我们会把话说明白。我们是来自德国的记者,得到过一些关于那起案件的消息,由此找到了二位,并在一段时间内粗略地了解了二位的工作。我们虽然远在大洋彼岸,但是这起蹊跷的案件引起了我们的重大兴趣,因为在此之前,它首先引起了你们的国家的兴趣。”

“也就是说你们拦截了TIA的信件?”

“很抱歉,我们还是做不到那样的事情的。但是确实有很可靠的协助者,告知了我们这一情报,当然,我们会不可退让地保护这位协助者的身份不至于曝光。”

“好吧,那样的话,请问找到我们的目的为何?要知道,我们实在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一方,”拉克插进话来,“半年以来,我们可是一直被TIA压得喘不过气,因为关于那起案件我们至今都可以说毫无进展。”

德国人转过脸来,那两道清冽的目光与拉克对个正着,使他心里一阵发寒,感觉像站在万丈高崖边沿。“哦,先生,这一点您可不用多言,你们的一切探查、受挫,我们都看在眼里。”他用手掌请了一下莫里斯,“对于这位先生来说,这三年是毫无疑问的煎熬,因为他根本无法从任何一方面攻入这座谜团的坚城。但是,一切事情都是如此巧和讽刺,”他停顿了一下,在他的凝视下拉克陡然感到一阵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和恐慌,听着他两片薄薄的嘴唇蠕动着说出一句话,“对于拉克·雷先生您而言,至少两年的煎熬都是出于自己良心受到的折磨吧。”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有水滴下来,一声一声地敲在洼里,拉克突然间觉得全世界只剩下这声音。

“你在说什么鬼话?”

“不,雷先生,我可以用荣誉为我的话句句担保。”德国人细长的嘴唇抿出一个弧线,“其实我们最想要的信息,反而是在你这里。嘿,嘿,请稍安勿躁,而且我且忠告你一句,那副手铐绝对不可能凭你的那条铁丝开锁,你最好剩下力气,以便于快速反应而给出最有用的答复。……”

拉克毗目欲裂地瞪着他,一边急促地对莫里斯说:“别听这混球胡扯,他在套我们的话!”

“……我们本来希望继续等待下去,但是你们这里也没有进展的迹象,而且我们也遭受到质疑和催促,因此,今天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那么,不多赘述,请拉克·雷先生详细地讲述一下,美丽动人的玛丽·柯本小姐在贵府上都说了些什么吧。”

莫里斯注视拉克的眼神,此刻终于从将信将疑变为了彻底的困惑和愤怒,但是他依然没有开口,用那令拉克万分痛苦的目光死盯着,等待着拉克老实地给出答复。为首的异乎寻常的贫嘴的德国人这时,毫无表情、甚至没有丝毫计谋得逞的狡黠地,沉默而立,周围另几个德国人仿佛石雕一样,把守住各个角度,不发一言。于是整个车间只剩下漏水的滴答,滴答……

良久,拉克长吸一口气,眼睛不看向任何人,瞪着远处一座破碎的机床,“老实跟你说吧,莫里斯,我这个人啊,天生不是一个当侦探的料。我从七岁开始撬锁,八岁开始摸行人的钱包,同年就进过局子;十一岁在一个雏妓的身上把童贞揉烂丢弃,十四岁勉勉强强戒了大麻;我连高中都没有读完,就遭到了退学,而你,你是一个有着多么光明前途的人啊!你不但在纽约大学完成了5年的学业,而且凭你的能力你明明可以在银行界雄踞一方——虽然现在提和经济有关的一切似乎都比较,嗯,讽刺。总而言之,你……你居然要开什么侦探事务所,而且还找到了我这个小时候的玩伴合伙,我虽然一直替你觉得不值,但……哼,反正我能有个正事干。你把我拉出了穷街和流氓和**,我早就发誓要用正心和能力回报你,相信我,我毕竟还是个教徒。我们合作了很久,并且的确也解决了不少案子,但是这个该死的火车彻底毁了我的生活。哦,我太软弱,禁不起压力,不像你三年来持续不断地碰壁又试探,我很快就丧失了最初的决心,我……”

“我们可不是来听精神病患讲述自己的病史的,雷先生。”德国人淡淡地打断道,但随即做了个手势,“不过请继续,反正很快了。”

拉克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总之,大概在第一年末,那天你出门去干什么我记不得了,我一个人在事务所里,突然有人来访。我开门,然后先有保镖进来,随后是大明星玛丽·柯本。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而且完全一头雾水,于是就先招待她。然后,很快她就说明了来意:她希望我们去调查一个叫威利·吉伯特的男人。她坦白说,威利·吉伯特就是当年火车案之后入狱的凶手,只不过他对外宣称自己名叫巴拉克·班纳。当时我也震惊得傻了,对,莫里斯,就像你现在的感觉,完全动摇了一部分案情,对吧?总之,柯本告诉我那个威利有一整套伪造身份的东西,以至于警察也没检查出什么端倪。她说她爱那个男人,就从火车上的见面开始,但有一天他突然向她坦白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并且从此消失了踪影,再次出现就是在自首的新闻里,报纸头条了……我记不太清了,不过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总之,她之所以找到我们,是因为她怕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会引发不堪设想的后果,所以想低调但是高效地行事,所以就找到我们,想让我们查这个威利·吉伯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莫里斯的语气冷得能冻结水,他的眼神让拉克胆寒。

“稍安勿躁,布莱克先生。”德国人又打断道,“让故事讲下去,正是精彩的部分呢。”

拉克咬了下嘴唇,不敢看莫里斯,低下头继续说道:“我……她在临走的时候,告诫我要保密,并留下了一大笔钱,而我当时情绪本来很崩溃,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把钱……呼,总之,我没有告诉你,这是,嗯,其中一个原因。但我还是振作起来,准备先把调查做起来,反正你********都扑在火车案上。然后没几下子我就发现这个威利·吉伯特很棘手,因为不论哪个阶层,都找不到这样的名字……哦,对了,柯本倒是确信那个家伙住在纽约,所以省得我满世界跑,哈哈。”他干笑两身,清了清嗓子,口干舌燥但是依然娓娓道来,“我花了半个月鼓捣这件事,这就是为什么有一段时间我总是要出门,我骗你说是教会活动,但其实我是去走街串巷来着。总之,最后我发现这个威利·吉伯特最早先在皇后区,一直是个流浪儿,到处混,后来稍微大一点了就在一家中餐馆打小工,但是大概在1921还是22年的时候,当时还是个小孩的吉伯特突然失踪了,去哪里了我怎么查也没查到……但是,重要的是,在8年之后,这家中餐馆还在,而这个威利·吉伯特却又回到了那里一次,但是人已经变化很大了,焕然一新之类的。啊……然后,就是1929年,荆棘丛火车案。我把这些都讲给了玛丽·柯本,当然当时的细节比现在说得清楚些,然后她向我道谢,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找过我们了。就是这些。”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里斯,”拉克苦笑道,“因为你太令我不放心了。凭着这一条,你能查到的比我多一万倍,威利·吉伯特在失踪之前劣迹斑斑,你甚至能查出他的妈,但或许这件事请就结束了!或许,这牵扯到这个男人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是他的父亲,可能他是某个议员的野种,这……这就是能惊动国家部门在意的事情呗!而我们,说实话,你不管财务你不知道,我们根本负担不起这个什么侦探事务所!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不遇上这么件事,过不了几个月我就得重操旧业了!所以,我们需要TIA的钱,我们不能没有这笔钱……”

“威利·吉伯特,”拉克的坦白被德国人大声打断,他慢慢踱起步,皮靴的硬根敲在地上,一阵阵回响,“啊,我说呢,原来是这样……”

紧接着,他大笑数声,冲厂房里其余几个德国人命令道:“带上二位侦探,我们去给好戏收场。”说着,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可怜莫里斯和拉克,只能毫无反抗之力地任由人一把抓起,挟持上车。三辆轿车的引擎发出轰鸣,加速驶向曼哈顿密林般的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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