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谦站在外间,想了一阵。招手叫来旁边侍候的太监,即墨谦对他说“去查一下白锦身上有没有一朵花的胎记。”
另一个太监带着太医进来。即墨谦看了他们一眼,对太医说“给白昭仪治疗一下身上的伤。”
太医应是走向内室,即墨谦也跟着他进去。太医给彼岸把完脉,又看了一眼彼岸膝盖上的伤。开口道“昭仪娘娘膝盖上的伤不重,上些药就好,半个月就可以自如行走了。可是娘娘长时间在雪地跪着,衣服又被雪水淋湿,导致寒气入骨,情况不太好。”
即墨谦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她伤的这么严重“可有治疗的方法?”
“待老臣开几副方子,服下便可驱寒。”
“嗯,你下去准备吧。”
“只是现在要让娘娘的体温恢复到正常的温度。”
即墨谦走到床边,轻轻触碰彼岸的脸,冰凉刺骨“我知道了,你下去备药吧。”
“是,老臣告退。”
即墨谦看着床上的人,平日红润的脸早已失去了应有的光泽。一头及腰长发披散在床上,犹如上好的绸缎一般。眉头皱着,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更显弱小,看样子冻的不轻。即墨谦褪去外衣,上床搂住彼岸的身子,突如其来的寒冷令即墨谦皱了皱眉头。怀中的人似乎是感受到了热源,便伸手更紧的抱住了他,即墨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却没有伸手推开。白锦看着这一幕无语。
第二天当即墨谦早朝回来的时候,乾清宫便传出一个不好的消息。彼岸高烧不退。太医开了好几副药,都没有效果。于是彼岸在乾清宫霸占了即墨谦的床,而即墨谦也忙着处理水患的事情没有时间去别的宫中。只是和彼岸宿在乾清宫,反正彼岸没醒。只不过乾清宫的人知道,别的宫人不知道。于是流言就这么起来了。
“听说皇上最近让白昭仪夜夜住在乾清宫。”
“是啊,听朝露殿的人说,白昭仪都已经三天没有回宫了。”两个小宫女一边谈论一边扫地,渐渐的走远了。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听到这一段话的皇后,差点没有把一口银牙咬碎。可是,自做自受,又能怪谁。
彼岸对着一切都不知情,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正午。看到彼岸醒来,小宫女高兴的和她说话“昭仪娘娘,幸好你醒过来了。太医说,如果你再不醒,就会……”后面她没有再说,彼岸也知道她要说什么。接过她递来的水,彼岸浅饮一口,润了润嗓子才开口道“我昏迷了几天。”
“足足有三天。”彼岸听到后淡淡浅笑。却让旁边的宫女失神片刻,明明是清秀之姿,但笑容中隐约露出几分风雅,绝代风华。宫女感叹,不愧是大家闺秀。
“扶我起来吧。”大病初愈,身体特别乏力。连带着彼岸的灵魂也微微疲倦。彼岸突然想到她已经好久没有打坐了,怪不得怪梦连连。彼岸花是生长在黄泉路上的花,看惯了世间纷扰,听多了悲欢离合的故事。于是就会有鬼缠着她,求她帮忙,例如白锦,世间之事皆有其规矩,彼岸不得插手,所以彼岸一般不会管他们。不过白锦是个异数。其他的鬼是利用托梦的形式。而彼岸打坐是为了静心,不被他们的情绪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