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领罚在凤仪宫门口跪着。这件事是她大意了,明知道她们图谋不轨,却只身犯险,彼岸闭上了眼睛。
宁妃进入宫殿后,并没有着急找披风,而是拿起身旁名贵的花瓶。温柔的看向彼岸,“白昭仪不用那么着急寻找披风,就是你找到了恐怕皇后娘娘也穿不上。”彼岸回头看向宁妃“你要干什么。”宁妃把玩手中的花瓶,没有开口。彼岸转身打算出去。
“白昭仪如此着急去看戏么?别着急走啊,我给你看一场好戏。”说着宁妃走近彼岸,松开手,手中的花瓶应声落地。同时宁妃发出一声尖叫。彼岸有点明白她要干什么了“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以为我愿意帮她么?我也是身不由己,怨只怨你不该得罪她。”这时候众人冲了进来。彼岸缄默不语。
这件事彼岸没有怨任何人,是她太自负了。如此简单的陷害,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她早早便知道那些宫女是其他各宫的人安插过来的,却大意的带了一个不认识的宫女。膝盖的疼痛刺激着彼岸。她长记性了。
白锦看着不忍道“如果受不了了,可以切断身体与灵魂的联系。”彼岸没有说话,她要记住这次耻辱和疼痛,时刻提醒她的错误。
凤仪宫中,宁妃看了一眼天色,向皇后说“要下雪了,还要让她跪下去么?”
“反正是她的错,让她跪着吧。”皇后满不在乎的说。
乌云在天空中聚集,不到片刻鹅毛般的大雪从天飘下,彼岸依旧闭眼跪在凤仪宫门口。白锦是真的感觉有点愧疚,她的身体向来畏寒,再这样下去恐怕熬不过半个时辰。
雪花落在身上便融化了,不到片刻彼岸的身上便已经湿透了。彼岸没有任何反应,闭眼不语。
即墨谦打算去看看皇后,刚到凤仪宫门口便看到一个倔强的背影跪在那里,一身红衣,格外明显。即墨谦走到她面前才发现是白锦。
彼岸感觉面前有人,便睁开双眼,看到绣着龙纹的一双鞋。彼岸抬头撞入一双深沉的眼睛,如浓墨一般深邃,又如深谭一般深不可测。彼岸看了一会便晕了,这个真的不怨她,白锦体弱,彼岸已经坚持到极限了。
即墨谦抱起彼岸,发现她的身体冰凉刺骨。立刻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传太医。”抱着彼岸转身走回乾清宫。皇后看到即墨谦便出来迎接,却只看到他抱着彼岸消失在视线中,皇后红着眼睛看着即墨谦消失的方向。
即墨谦将彼岸放到床上,命令小宫女给她换衣服,便背过身。突然听到小宫女惊讶的叫声。即墨谦回头,宫女侧身站在一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跪下了。即墨谦看到了那个令宫女惊讶的东西,是一个胎记,在锁骨上的胎记。是一朵花,是一朵鲜艳的红色的花。红色的花更衬的她的肌肤塞雪。即墨谦走到床前,用手触碰那朵花,感觉到有微微灼热的感觉。即墨谦皱眉,示意宫女继续给她换衣服,自己则退到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