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灶台边上忙活了老半天,胖子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开始上菜。胖子先端上两道凉菜,两道热菜。胖子将菜摆好,转身离开。随后,胖子又端上四碗菜,分别是萝卜汤,海带汤,肉丸子,红烧肉。胖子再次将菜摆好,转身离开。最后,胖子领着一瓶雪碧,走了过来。胖子将雪碧放在桌子上,看着关晟,说:“雪碧可以吗?”
关晟看着胖子放在桌子上的雪碧,脸上露出不喜欢的表情,说:“有可乐吗?”
胖子看着关晟脸上幼稚的表情,脸上带着笑意,连忙说:“有!有!”
说完,胖子迅速转身,为关晟拿可乐去了。没过多久,胖子就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上面放着一瓶酒,一瓶可乐和几碗米饭。胖子将托盘上的东西,逐一放在桌子上。胖子将空托盘放在一边,看着关晟,说:“这些行吗?”
关晟看了看散发着香气的菜肴,看了看那瓶可乐,咽了咽口水,连忙点头,说:“行!行!”
胖子看着关晟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此时,旁边的桌子已经有人吃完,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关晟站了起来,一把将放在桌子上的可乐拿了过来。关晟将自己的杯子翻了过来,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关晟举着可乐,看着老魏,说:“老魏,你喝吗?”
老魏看着关晟没有说话,脸上带着笑意。老魏拿起旁边放着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说:“我不喝可乐,我和这个!”
关晟看了看老魏,又看了看尚忠,说:“尚忠,你喝吗?”
“主……,我不喝!”
胖子看了看他们,便转身离开了。不久,胖子拿着一个罐子做的简易茶杯回来,茶杯里面是已经沏好的热茶。胖子将茶杯递给了老魏,老魏接过茶杯随意地放在了桌子上。随后,胖子在老魏旁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胖子看着关晟,脸上展露出兴奋和好奇的表情,说:“关晟,你见过慕容先生吗?慕容先生长什么样子?”
关晟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美味的饭菜上,一边夹着菜,一边应声道,“嗯!”
老魏一边抿了一口酒,一边不紧不慢地说,“胖子,你问的这是什么问题,他怎么可能没有见过慕容先生!”
此时的大棚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胖子看着老魏,兴奋道:“我是太兴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好奇!慕容先生那可是神一样的存在啊!我都略有所知,何况做你们这行的,老魏!”
“我知道你兴奋,小声的!让别人听到了不好!”
听到老魏的话,胖子看了看四周,说:“哪里还有其他人?”
“棚里边没有,不代表棚外面没有!”
“哦!”
关晟抬起头,咽下嘴里的东西,说:“我师父很好的,每个见了我师父的人都说他慈祥!”
“嗯,有机会,我能见见慕容先生吗?”
“不知道,师父非常喜欢安静的!不喜欢被人打扰,你有可能见不到我师父!”
“真是太可惜了!”
关晟一边继续吃着,一边说,“好吃!”
此时,从大棚外面走进来三四个人,在这几人中间有一位长得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他们向里面走着,其中一位向胖子喊道:“胖子,还有什么能吃的?”
刚进来的那几个人陆陆续续坐在他们对面,胖子看着他们,说:“等着!我再去盛点!”
说完,胖子拿着托盘,转身离开了。那个年轻人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拿起一把瓜子。那个年轻人看着老魏,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吊儿郎当地说,“呦,这不是老魏吗?”
老魏看着吊儿郎当的年轻人,脸上满是嫌弃,说:“嗯,你们几个小心点!由其是你,大五,你的年纪最小,总是破坏规矩,小心把命搭进去!”
大五看着老魏,翘起二郎腿,晃荡着。他边嗑瓜子,边说,“规矩?我不守规矩,不也活到现在了吗?老魏别跟我讲你那些破规矩,到现在我也没见到一个鬼影!”
坐在大五身边的一位长者,看着大五,叹气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坐在另一个位置上的长者,看着老魏,说:“老魏,别理他!年轻人不知道深浅!”
“我说的实话!”
老魏看着大五,喝了一口酒,说:“等你真遇到事情,活下来了,你再来跟我讲你说的是实话!”
“好!好期待有鬼找我!”
坐在大五身边的长者看着大五,阻拦大五道:“大五,别没事给自己找晦气!你不信可以,别把我们搭进去!”
大五撇了一眼身边的长者,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轻哼,“哼!”
就在他们争论的时候,传来一声猫叫,“喵,喵!”
老魏看着蹲在他们不远处的一只黑猫,惊慌失措说:“哪来的黑猫?”
大五看着黑猫,脸上挂着无所谓的表情,说:“可能是主人家养的吧!”
“狗屁!主人家是懂规矩的,如果家里养了猫猫狗狗早就寄养到亲戚家了,怎么可能放到离灵堂怎么进的地方!更何况,更何况这是只黑猫!”
“黑猫就黑猫吧!老魏,你脸色怎么怎么难看,不就是只小猫吗?来,猫咪,吃点东西!”
坐在大五身边的长者看着大五,大喊道:“大五,你不要命了!怎么晦气的地方遇见黑猫更晦气!”
坐在另一个位置上的长者,说:“希望今天别出事,千万别出事,否则,可能真的把命搭进去!”
大五撇了一眼两个人,脸上都是嫌弃,没有说话。关晟看着黑猫,站了起来。关晟走到黑猫身边,把黑猫抱在怀里,抚摸着黑猫。黑猫感觉被关晟抚摸的很舒服,好像很喜欢关晟的样子,亲昵地在关晟身上蹭着。尚忠看着黑猫跟关晟亲昵的样子,脸黑的跟锅底一样。黑猫轻蔑地瞥了一眼尚忠,从关晟的怀里跳下。黑猫走出大棚,潇洒地消失在黑夜里。关晟回到自己的座上,站在那里,看着黑猫消失的地方。老魏看着关晟,脸上流露出担心,说:“关晟,我们参加的是丧事,本来就晦气。黑猫也是晦气的东西,你不应该抱它的!”
“它太可爱了!”
大五看着老魏,满脸的不服气,说:“不过就是一只小黑猫,你这是干什么老魏!”
“大五,你不知道这行的忌讳吗?”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规矩早就该丢弃了,吃饭,吃饭!”
坐在另一个位置的长者看着大五,脸上挂着气愤的表情,说:“大五,规矩能实行那么久,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
突然,大五搓着双臂,说:“怎么怎么冷!”
坐在另一个位置的长者看着大五,不紧不慢道:“夜里本来就冷!”
坐在大五身边的长者眼神飘忽不定,脸上露出了一些恐惧。老魏看着大五,脸上露出一些紧张,一些恐惧交织在一起的表情。尚忠看着大五的方向,但是,目光落在大五身后,压低声音对关晟说:“主人,有点不对劲!”
“怎么,尚忠?”
“这是鬼风!”
“有鬼?”
“嗯!”
“在哪里?”
“目前还没看到!”
说完,尚忠一下从自己的位置,来到大五身边,并将大五按着桌子上。尚忠看着大五身后的方向,命令大五道:“想活命,就别动!”
大五想使劲挣扎起来,尚忠便使劲将他压下去,并对着空气喊话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快点滚开,否则别怪狗爷不客气!”
大五感觉自己没有尚忠力气大,干脆乖乖趴在桌子上,说:“嗨,兄弟,别装神弄鬼的捉弄我!一会儿我起来,对你不客气才是真的!”
尚忠又用手压了一下大五,说:“老魏,这家死者是老头吗?”
“不是,是主家的儿媳妇!听说是得病死的!”
尚忠看着大五身后的空气,说:“你这家伙做什么了?招了个老头回来?”
突然,坐在大五旁边的长者好像想起了什么,说:“老魏,我想起来了!咱们上一家就是一个老头,而且,大五从死人哪里拿了什么。当时我想他又不是第一回了,一直没事,就没说!”
“大五,你真拿死者东西了?”
“没有!没有!老魏,你别听老杨头瞎说!”
“大五,都到这份上了,你就说实话吧!你说老杨冤枉你行,你知不知道,跟我来这位是谁啊!”老魏看着被尚忠按趴在桌子上大五,脸上都是气愤,说,“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我也跟你们交个底,站在我身边这位叫关晟,是慕容先生的小徒弟,那位是慕容先生的伙计。”
几位长者同时惊呼出声道,“慕容先生?”
“嗯,我接了这活以后,心里一直不安!我怕出事,就去找慕容先生和雨寒帮忙,没想到他们都不在。最后,带慕容先生的小徒弟和伙计过来了,没想到真出事了!”
尚忠松开按着的大五,看着大五,说:“虽然那个老鬼走了,但是,如果你真的拿了人家什么东西,就快点还回去。否则,它会一直缠着你的!”
大五直起身子,看了看在场的人,咆哮道:“慕容先生怎么了!你们信他,我可不信!”
大五转身看向尚忠,尚忠冷冷地扫了一眼大五。大五感觉到了恐惧,下意思地缩了缩脖子。尚忠回到关晟身边,关晟看着尚忠,压低声音说:“尚忠,你有阴阳眼?”
“主人,你忘了,我是妖怪,能看见鬼怪是很自然的事情!”
“哦?那个老头吓人吗?”
“就是比普通人脸色白点,应该不算恐怖!”
关晟看着尚忠,寻思着什么。其他人都寂静无声的呆在原地,互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