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谒!晋谒!你在哪里”静儿大声喊着。
“小姐,晋副将在主营和南将商讨战事!”士兵回答道。
“晋谒,你给我出来!这是哪啊?为什么我睡了一觉你就给我带到这里来?”
晋谒听到明悠静的喊声,从营帐走了出来。战事洗礼的皮肤微黑发亮,浓密的眉毛,闪烁的眼眸,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看的静儿一时间恍惚了。
待晋谒走过来,静儿才回神,忍不住呢喃“长这么帅干什么!”
“你说什么?”晋谒眉头一紧,因为静儿嘟囔的声音太小,他没听清。
“没什么,晋谒!这是哪里?你为什么带我来这?”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千叶的徒儿,自然要带你跟在身边。等见到了千叶和他核实才好。”
“你能看见我师父?那太好了!本姑娘就在你这里住下了,你既然救了我可是要把我送回师父身边才好!”静儿两手一插,理所当然的说。
静儿跟着军队,一路从钊城、邺城赶往帝都,全程都坐在马车里,没看见所谓的南将,也没看见晋谒。只有一个士兵在自己身边跟着。
“恭喜南将班师回朝!”
明悠静睡的忽忽悠悠,模糊中听到百姓大喊。“这是哪里?”静儿对着窗外问道。
“回姑娘,帝都到了。”
静儿不禁抬起帘幕向外望,原来这就是师父说过的帝都。百姓们安逸舒适,自给自足,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
晋谒随南将进宫复命,士兵把静儿从南将府后门领进府。领进了一个独立的院子。“姑娘,你就在这里休息吧,这个是浅浅,副将派给你的丫鬟。”士兵交代完,就退下了。
“小姐,我是浅浅。”
“浅浅,这是哪里,为什么院中有园?”
“小姐,这个园子是副将的。副将身为副将本应有自己的府邸,但是他本是南将侍卫出身,不愿离开南将府。于是南将重其情谊,特地立了这个园子给晋副将。”
“原来是这样,那他…嘿嘿…有没有什么妻妾啊?”静儿两眼泛光。
“回姑娘的话,晋副将常年征战孤身一人,没有妻妾。不过南将去年迎娶了北将家的女儿为妻。夫人可是漂亮的很呢!”浅浅说到这一脸羡慕“小姐舟车劳顿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吧!”
屋外,几个丫鬟窃窃私语。“听说这是晋侍卫带回来的姑娘,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呢!”“这姑娘长的这么好看,没准是哪家郡守家千金呢!”“长的这么美,说不定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晋侍卫呢!”丫鬟们小声嘀咕着。
“你们在说什么,都没事干了是不是!”佩白要去给她家夫人取午膳,虽然不关自家主子的事,但是听见了丫鬟们的话,不由得管教一番。“仆人就不该议论主子的事,小心我告了崔管家罚你们。快快散了去!”
丫鬟们听见了佩白的话,迅速散了开,毕竟是夫人的人。
回到熙园,佩白把事情一一说给了甫拾。
“既然是晋谒领回来的,就叫崔管家好生照顾着吧。改日你去探访一番就可。”
“是,夫人。”
朝堂上,愿帝喜悦的笑声充斥整个宫殿。
“南将出征一年半,这仗可是打的炎黄心服口服。该赏!”愿帝坐在龙椅上,眉颜雀跃的说。
“晨光啊,你说你想要什么赏赐?”愿帝问到“是府邸还是黄金?”
“回皇上,保卫疆土是臣的责任,怎能厚颜要赏赐呢!”晨光一身正气对皇上说。他不可一世的傲气让人看着不容反驳。
“诶…不可。建功立业自是该赏,说来听听要有什么赏?”皇上丝毫没有退步之意。
既然皇上态度如此坚决,他也只好想个万全之策。
“回皇上,只要让臣可以保家卫国,就已知足。只是跟着臣出生入死的士兵们…臣想为他们谋得福利。”说着,晨光双手抱拳双膝跪地。
“好,朕满足你的心愿。按阶赏赐,人人有赏!”
“谢愿帝成全。”
南将府
已是冬天,漫天雪花飘零飞舞,落在甫拾的睫毛上,美的让人窒息。桃花杏面,绝美绝伦。
甫拾带着百名家仆在门口站好,恭迎南将回府。
一年半,只见过一次面的夫君终于回来了。
南将身披战甲,一年半的沙场生活把他打磨的更加气宇不凡。他快步有进门,扶起甫拾,说:“夫人辛苦了,快快请起。大家也都起来吧。”语毕,他扶着甫拾回到熙园。
不得不说熙园让甫拾打理的很好。几棵高矮不一的树错落在园中,被雪花覆盖着,美的不可多得。
晨光看着甫拾芙蓉之貌被病痛折磨变得惨白,看上去淡雅如仙,飘渺如花。
“夫人怎么病的如此突然?”晨光不由得关心。回夫君:“是拾儿自幼多病,前几日天公不美,偶得风寒才会一下如此,不碍事的。”甫拾轻启薄唇,一字一句的说。
“还不是李相爷家的李洛娥…”佩白愤愤不平的说。
“住嘴!佩白你更加无礼了!”甫拾生气的指责她说。
“怎么回事?佩白,说!”晨光有些愤怒。“说!”
“晚秋时,李相爷家老夫人大寿,与那群夫人小姐嬉说之时被李洛娥推入水中。幸好家仆及时赶到救上了岸。”佩白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知道了!夫人上下主持府中大事辛苦了,先休息吧。”晨光听后眉心微皱,转身就出了熙园。
书房内,晨光整理着一年半的战事记录。
“将军,夫人求见。”
“请”说着,晨光起身相迎。
只见甫拾端着一盏茶走了进来,后面佩白捧着一个木箱。
甫拾温柔的说:“将军,赶了这么久的路还要处理公务,喝杯茶吧。”
晨光看着眼前的人儿“谢谢夫人,辛苦了。”
“这是拾儿应该做的。将军,这是我缝制的荷包、衣物。虽然手工并非那么精致,但总归舒服些。”
“将军你可不知,这些东西都是您不在的时间里,夫人日以继夜的缝制的。佩白却说好多次,可夫人就是不听。”
晨光看着这个孱弱的妻子,低下头发自内心的生出愧疚。他可以保护他,却不能爱他。因为保护是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责任,爱她却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炙热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