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翼迅速抬手一握,把飞镖一扔,飞镖所砸到的草立刻枯萎。我心里一惊,竟然还是支毒镖!
“父亲这是何意?”棋翼强忍着怒气,礼貌地跟堂内人问道。
一位高大的中年男人从阴暗的大堂里走出,身穿黑色长袍,眼神凌厉,哇塞还真的长得跟棋翼好像啊……就是,为什么要攻击我!
“翼儿离家半年,这才回家,还带了朋友,为父只是试试其身手而已。”棋翼他爸双手负背,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气得嘴巴都歪了,我又不会武功你说我身手,哪来的身手?!
“暖暖只是普通人家姑娘,父亲就不要多管了。”棋翼放话,哇塞,好man。
“哦?朋友虽好,翼儿切记不要忘了家中规定,别越界了。”
“我知道了,葵儿回来了吗?”棋翼拉着我进堂而坐,而我紧张地关注地这个大堂。
大堂内只开了一盏闪烁的油灯,好不阴暗,中央是一座大椅,估计是一家之主面客的时候坐的,两排各一列黑色圆形靠背椅,大堂梁上,柱子都镂刻或龙形或各种奇特纹理,华丽却又显低调。
棋翼他爸摇摇头,神情严肃地对棋翼说:“你跟我来书房”。棋翼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冲他使使眼色,去吧去吧,我能有啥事。
他表情沉重地随他爸走了,我的小腐心又yy了起来……两父子在书房有什么不见得人的小秘密?
啊,平时无聊的时候还能玩手机,我等了快半小时了棋翼还没有回来,难道真的出什么事了?
在我手指都要玩断了,秒针刚好数完半小时我准备开溜的时候,大堂门外走来一个高大的男子,背光看不清服饰看不清脸。我警惕地抓起胡椒粉。
待他走近,我才看清,原来是棋翼!怎么从大门进来了,刚才还从侧门去的书房,还换了一身全黑的衣服,看得我老不习惯。
我一掌就要拍他的脑门,结果竟然被他马上接住,手抓着我的手腕生疼。
“你怎么了?快放开啊,疼。”我挣扎,怎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棋翼目光有点冷漠,然而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虐,忽然松开了我的手,猛地抱紧我,我顿时呼吸漏了几拍。
“你怎么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想你了。”卧槽?我推开棋翼,一身诡异的黑,配上玩味的笑容,整个人气质完全不一样。我往后退,表情冷漠地说:“你是谁?”
他不是棋翼,棋翼的眼神很暖很阳光的,这人虽然跟棋翼长得一样,但是行为举止却无不让人感觉心寒,一种令人抵触,或畏惧的寒。
“呵呵,被你发现了。”他不温不愠地笑着,然后径直坐下,有趣地打量我。
“我是他的双胞胎哥哥,我叫棋远。”他示意我坐,果然,双胞胎的个性总是差之千里。
“听说他第一次带朋友来家里,我很好奇,居然还是女生。”棋远托着下巴看着我,眼睛里都是趣意。
“那你看完了吧,我要走了,不见。”实在不想跟这人打交道,哪有第一次见面就抱的?害我白开心一场,尼玛。
“你是外地来的吧?”棋远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大胆来我们山庄。”
走到大堂门口的我猛地一回头,我就讨厌他那幅万事通的样子。“不好意思,我在本地活了18年,什么大世面没见过。”
“哦?是吗?看来棋翼有所隐瞒啊。”棋远不慌不忙地玩弄杯盖和杯子,发出框框陶瓷碰撞的声音让我觉得很烦人。
“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不回来吗?”棋远这么一说倒是引起我的注意了,确实很想知道。
“我知道你很想说,卖什么关子,赶紧的。”受不了这种明明就很想跟人分享,还偏偏装出一副你求我才告诉你的姿态。
“他被囚禁起来了。”棋远淡定地说到,就像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样。
我就像遭到晴天霹雳似的,怎么突然就被囚禁起来了?难道真的跟他爸有一腿,SM……
我拍了拍自己脑袋,冷静!这阴险的大叔一看就不是好人,说不定会对棋翼下毒手!
“为什么?”我表面装作淡定的样子,棋远怎么看都是跟他爸一个阵线的,我得保持警惕,想办法救出棋翼。在弥彰林他救了我,这次换本大侠了!
“他二话不说离家半年,还唆使自己的妹妹出走,打伤家里100多卫兵,每个派去找他的高级杀手都没有回来过。”棋远突然把脸靠近,吓我一跳。
“为什么要出走?高级杀手?”原来棋翼傻呆呆的没想到这么好打啊。
“你好像还不明白”,棋远无奈地笑了笑,像看小学生似的对我说:“我们家就是季笙国最大的杀手家族,而你认识的棋翼,是从小就培养的顶尖杀手。”
我不信!这么个阳光呆萌笑起来还有小虎牙的孩子是杀手?
“神经病,你是杀手还差不多!”我白了他一眼,就要起身走走。
“我没说我不是啊。”棋远无辜地摊摊手,“还有,我们家是不允许私自谈恋爱的,婚姻从小就有其他家族配定。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有说我要嫁进来了吗?嗯?谁愿意住在这黑不溜秋阴森诡异的怪地方!
我白了棋远一眼,大步就走,还没走到门口,一记飞镖嗖得一下刺进我的右肩,我感觉整个人瞬间无力,跪在了地上。
棋远从后面慢慢走到我面前,用手托起我的脸,自习打详道:“可惜了,我有说让你走吗?”
我瞪着他,暗地里偷偷把手心里棋翼给我的令牌藏入衣袖里。
“父亲说怕棋翼控制不住自己,毁了前途,叫我来把你解决了。”棋远用食指暧昧地抚摸我的嘴唇,然后把脸凑近,几乎要贴着我的唇提着热气说:“可我觉得你很好玩,怎么办?”
我气得往他脸上咂了一口吐沫,什么是人渣?假装很好人地跟你说话,最好呢?
棋远阴着脸,用衣袖擦了擦,然后猛地一掌掴了过来,我浑身没力直接被他打得躺在里地上。
棋远站起身,背对着我,太阳光拖着他长长的身影让我恶心万分。
“你放心,这支镖没上毒,只打了麻药。但这不说明我哪天不会杀了你”
我这一口唾沫似乎刺激到他了,我后悔死了……干嘛惹一个杀手啊!
“来人,把她囚禁起来。”棋远一挥手,两个侍从就上来把我架走了,他则站在原地,那意味深长的表情让我后怕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