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皎洁的月光洒落,风微微吹过空气中摇曳的灯火,翩翩起舞。
封临溪摇头笑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听闻封临溪的笑声,垂下眸子的风轻尘摇了摇头,他如何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呢?
“待你及笄之日,我便前来提亲如何?”他垂眸间,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闻言,封临溪一愣,眸光却是微拧,认真道:“你喝醉了,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即使一句以身相许是玩笑,可是这话玩笑得却是有些过分了,或许是这安静的夜晚所致,或许是她本忧愁宁静不想开玩笑的心情,所以此时两人不论说什么看起来都没什么玩笑话。
“溪儿我说过我没有醉,我喜欢你,我只要你!”风轻尘猛的抬眸,桃花似的眸子泛着认真的色彩,他坐起身来,抬手轻甩衣袖。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封临溪只觉得腰间一紧,人已经被一个宽大的身躯所禁锢,想要动手却是无法。
她忽然大笑道:“风轻尘,你撩人的本事越来越低级了,竟然用武力值压制!”
尽管她从来不知道风轻尘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是她知道她从来没有在这方面赢过风轻尘,这一点让她不爽很久了!
暴脾气的她,这小性子一上来,不做点儿什么都对不起她不可一世的性子。
“我从来不碰别的女人!”他又道。
此时的两人坐在软榻之上,封临溪坐在风轻尘的腿上,腰间被禁锢,人背对着风轻尘,这是想动手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更何况身后的人将头压在了她的肩头处,让她怒意更甚,没好气的吐字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原来你一个脑袋都这么沉!”
她的肩膀要被压断了有木有,反正是提不起力气了。
“答应我好不好!”风轻尘在封临溪的耳旁轻声呢喃着,温热的温度传进封临溪的耳膜,一时间空气中是那么压抑。
这气氛,让封临溪眉头紧蹙,特别是想起还有个风细细,她就特么充满了愧疚感,以后是要注定离这人远一点是不是。
因为一个女性朋友就要丢掉另外一个男性朋友,这个问题,封临溪极其的郁闷纠结。
天知道她和她们两个都是极其极其纯洁的友谊啊,这友谊的小船是不是随时都要翻啊,她的小心脏有点儿承受不起。
“我不同意!”封临溪当下冷然道。
“因为风细细?”风轻尘好似封临溪肚子当中的蛔虫,可是如他了解封临溪的性子一样,摆明了就是风细细这件事情极其困扰她。
封临溪想摇头,可是连摇头的举动都做不出来,肩头处压制的那个脑袋真是找到了她的软肋一样,让她什么都做不了,无法动弹。
她凝眉认真道:“因为我对你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若是有的话,不要说一个风细细,就算有千百个风细细我也大胆向前一步,宣告你就是我的人!”
球门有守门员还进球呢!这结婚了还有离婚的呢,更别说连订婚都不是,连男女朋友的关系都没有的两个人。
“只是很可惜,你我之间只能是朋友!”
封临溪的话一字一句落在风轻尘的耳中。
那不是无奈的叹息,而是封临溪的拒绝和决绝,她的决定就是如此,如何都不能改变,而且若是他继续违背她的意愿,或许她们之间连朋友的关系都不是了。
因为她会避着他,排斥他。
而他认识她那么久,如何能不了解她的性子呢?
风轻尘的唇边流露着苦笑,封临溪等着风轻尘的决定,坐在人肉椅子上丝毫未动,站的那么久其实脚也很累了。
半晌后,风轻尘终究还是微微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
封临溪顺势站起身来,转过身来,侧目见,见他仰头饮下一口酒,轻笑一声,状似桃花的眸子轻眨,波光流转迷离魅态,轻笑着又道:“若是朋友间的爱,我依旧拿一生来爱你,你可会不离不弃?”
封临溪闻言又是一愣,虽然不明他怎么会忽然想通,但是想着他或许是……
“当然!只要无关男女****!”封临溪眉眼轻抬,笑着说道,红唇又流出一抹肆意的笑容,赞赏几分道:“哎呀,风轻公子撩人的本事越来越高明了,一下子竟然让我都险些相信了!”
“哈哈!”风轻尘大笑两声,心中苦笑,正如封临溪说的,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相信。
只是她真的不明白他的心意嘛?!怕也只是个借口吧。
“我这本事还不是和溪儿学的嘛!论撩人谁比得过你呢?小小年纪就出关!”风轻尘说着过往,惹得封临溪笑意连连,随后他又抬手举了举酒坛。
“哎呦,看起来我已经功力盖天,世间无人能敌了!”封临溪素手玩着胸前的长发,说着玩笑的大话。
看了看风轻尘抬起的那酒坛,她伸出双手接过。
手中抱着酒坛抿唇轻笑。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身旁似乎还有若隐若现的梅香,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喜欢醉,因为醉了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若是爱的人也这样离开,她该多么后悔呢?
“你有我!”低沉的嗓音,温柔的眸子,封临溪定定的望进了他的眸中。
有一种认真,从来都不是玩笑。
“砰”门被一个人猛然踹开。
封临溪回过头猛地一惊,却是被安风扬所说的话再次惊愕到。
“长欢自杀了!”安风扬脚一抬,飞一样的冲过来,砰的一声伴随着他的话语而落,让众人不得不怀疑这十来年未翻修的木门品质是不是极好的。
“你说什么?!”封临溪的眸子顿时睁大,手中的酒坛也在这一刻‘砰’的一声摔碎在地上,酒香四溢。
安风扬脱口继续道:“她自杀了……”
安风扬的话音未落完,只察觉溪儿妹妹的眸子惊愕,讶然,阴沉,还未多说什么就见红色的残影已经消失在身旁。
转过头,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