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浓浓的夜色中,站在暗色的屋檐旁,正缓缓走着,忽而转身,猛然出现一个人,这吓不死也得尖叫两声了。
她虽然也讶然了一番,可那是对于安风扬这技能的兴奋。
这若是学到,她自然又能做更多的事情了,譬如首先就是提高跟踪别人的动静,要让人毫无声息。
毕竟她的隐匿不大好。
闻声,安风扬顿住脚步,微微挑眉笑道:“想学?”
“嗯!”封临溪下巴微抬,你说,我听着。但是此时她却是没有功夫闲扯,又道:“回去再说!”
做贼要保持安静!
两人顺着墙边快速移动,院落的西墙角,封临溪微微抬头,看着上面楼层的一片黑暗,对着安风扬点了点头。
两人对着正中央的窗户轻跃而上,因着这里是个走堂,两侧是休息的内室。
而这个时间段,想来两旁的人都休息了。
封临溪瞧了一眼安风扬,两侧齐齐动手,先将人点了睡穴。
安风扬早有计划,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殊不知他们的动作落在了一旁阁楼之上某人的眼中。
夜色昏暗,他本就身在暗处,让人看不见他的面容,只有一个墨色的身影方可看见。
“溪儿,好久不见了!”他的薄唇微微蠕动半分,轻声说道着这几个字,声音轻到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楼阁墙角下的封临溪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个身影,那一道灼热的视线,她看不到那视线中浓浓的思念,只是猛然间看到了那张熟悉无比的俊脸。
阴云遮月,不过是眨眼一瞬的时间。
一刹那,她的身影消失在那墙角处。
他定定的看着那里,人走了许久还未回神。
回到封临溪的房间,安风扬整理着自己衣衫上的一丝褶皱,叹息道:“真的做了贼了!”
“跟我一起做贼,是不是特别荣幸!”封临溪轻笑一声,抬手拍上了安风扬的肩头,拿过他放在桌上的锦盒打开来看。
“人总要有第一次,只不过这次的东西小,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安风扬摇了摇头评论道这一次的偷盗问题,而后继续道:“下次我们应该来大单,又或者接单,毕竟如此一技在手,吃喝不愁啊!”
轻掀衣袍一角,落座喝水,手中的折扇打开轻轻摇晃着。
封临溪瞧他那惬意的模样,调侃道:“我都没打算以此为生,你这未来的侯爷居然想要靠此吃饭,啧啧,还真是让本姑娘大开眼界啊!”
武安侯府是世袭的爵位,安风扬这位世子是未来武安侯爷没有任何变故。
听闻封临溪的话,安风扬但笑不语,做不做侯爷都一样,与自家溪儿妹妹这样游戏天下也是不错的决定。
又闻封临溪打开那盒子看了两眼道:“这龙阳草的效果真有那么好?”
别待会儿只是拿回来个没用的东西!她就会想要活劈了他的!
安风扬抬眸,便是迎上了封临溪那微微思虑的眸子,当下颔首保证道:“那是肯定的,千金难求,而学子们这些都是上缴国库用在太医院的!”
“嗯!”封临溪点头道:“不过就算龙阳草没有那么大的效果,但是那学分我是让孙芳菲丢定了!”
“你是指你刚才换进去的药丸?”安风扬挑眉说着,封临溪刚才把早已备好的药丸换了一下。
的确,那龙阳草在采摘之后便是让人做成了药丸状态,要不然这么老远到京城可不就烂了嘛,更何况就算有可以保养的东西,但也未必人手一份不是!
“哎呦呦,这学分不要紧,私藏可是死罪哦!”封临溪眉眼轻挑,得瑟了一下!耸了耸肩又道:“不过人家有着德妃娘娘撑腰,想来也死不了!”
封临溪摇头说着,就算她玩着什么把戏,却也不会让人丧命,因为她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呢!
闻言,安风扬也点头赞赏道:“好算计!”
这药草都已经被鉴定完毕,所以每人手中龙阳草提炼而成的药丸都是真的,偏偏交作业的时候是个假的,那真的去了哪里了呢?可不就是很容易让人怀疑是私藏的嘛。
对于安风扬的赞扬,封临溪只是摇头不语,事情只是个开头,说定论还是过早了。
抬眸间,余光瞥见窗外昏暗的夜色,她不由想起来刚才回来的时候所见到的那个身影。
他身处黑暗处,萦绕他周身的一切是那样的孤独,凄寒,冷寂……
刹那间的见到,封临溪心中有着一丝心疼。
“对了,刚才……”我看见名宿夜了!她知道那个人是他。
可是封临溪的话还没说啥,安风扬手摇着折扇,就连忙笑道:“你说那一手啊,我现在就可以教给你!”
闻言,封临溪面色一愣,目光微抬,面对略微臭显摆自恋的安风扬,封临溪本来在腹诽,谁特么跟你说这个了。
可是想着那一手技能还得靠安风扬来教,当下也就收敛了心中的神色,柔美的面上扬起笑意道:“嗯,你说!”
虚心求教向来是咱的好品质!
“叫一声哥哥!话说我回来你都还没有叫我一声哥哥呢!”
“扬哥哥~”封临溪凑近了安风扬,谄媚的脸上挤出水嫩嫩的笑容,嗲嗲的声音说道直直让安风扬掉下一地的鸡皮疙瘩。
可是这还不够,他的惊悚还未完。
看那双小爪子已经摸上了他的腰间,然后手那么轻轻一掐,稍稍一拧……
“嗷~谋杀啊!”
尼玛还敢调戏本大爷,掐不死你!
疼痛让安风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封临溪看着眼前高自己一头的安风扬,还需要头抬起来,她真心觉得有些不公。
海拔压制尼玛是硬伤啊!
“好妹妹我告诉你,松开你那爪子!”纠结的面容啊,疼痛感越来越强烈。
封临溪好笑的瞧着安风扬面上装模作样的痛意,痛是肯定的,但是他如此的滑稽,封临溪‘扑哧’一笑出声。
忽然间心里有一丝阴霾被一扫而净!
“哈哈!”
当下也就松开了自己的手,坐在一旁为自己倒了杯茶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