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婚姻像个发脓的包,可是没有了它感觉像少了层保护膜,以前不管生活怎么糟糕,大家都觉得好像很正常的样子,自从阿静离了婚,她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好像就变了,既有怜悯又有轻视,还有防范,以前要是谁的老公来接老婆回家,大家总会开几句无关痛痒的玩笑,现在要是谁的老公跟阿静说几句话,他们的老婆就会虎视眈眈,好像阿静会抢了她们的老公,阿静长的秀气,还很年轻,对她们或许有点威胁,可是阿静对她们的老公并没有兴趣,她们怎么可以这样看待阿静呢?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阿静只好在见到她们的老公后避的远远的。
以前的生活好像很有规律,可是现在下班的时候,回家的时候,总感觉心里空空落落,好像生活没有着落,每次在路上,公园里或者商场看到成双成对的年轻人,说说笑笑,腻腻歪歪,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自从离了婚,碰到的好像都是成双成对的人,每次回到家里,总感觉房间静的可怕,她多么渴望有个跟她讲话的人。商场里也有一些单身的女人,她们都是两个人或者三个人合租一间房子,每次去了都感觉很热闹,她们的房子很小,可是心里很充实,阿静的房子很大,心里那么空。她有时也邀请她们过来,她们也只是住一晚就走了。有时阿静想,其实单身并没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人或许是群居动物,离群索居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的。马刚并不值得怀念,她怀念的或许是那种家庭氛围,那个时候,很多时候自己也是一个人住的,可是知道旁边的屋子还有人,心里总是充实的。
阿静还出现的幻觉,她觉得好像所有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其实这个小区的人,她认识的没几个,她每次睡在床上,耳朵里很清晰的听到别人说马某某(父亲的名字)的女儿离婚了,住在她父亲的房子里,那个丫头那么年轻,不知道怎么离婚了,听说是不生养。一遍又一遍,那么清晰都让她怀疑不是幻觉,可是不是幻觉又是谁说的,还会说很多遍。有时她会去小春哪里,小春活的很潇洒,她有一些异性朋友,常常请她出去吃饭,喝酒,K歌,阿静觉得那样不好,因为她的异性朋友都是已婚人士,请她玩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有时她也会叫上阿静,阿静告诫自己不能喝酒,吃吃喝喝还行。小春,小红都是很豪爽的女子,男士跟她们碰杯,她们必定一口喝干,阿静说不喝的时候,她们就很生气,说喝个酒又怎么了,出来玩的就是开心。阿静豪爽不起来,她觉得那不是豪爽,是自轻自贱。有时候她们也懒得喊她。小红有老公,每次出来都得撒谎,有时候太晚了就住在小春哪里。
那些男人都很精明,请小春小红也就是吃吃喝喝,并没有那个人愿意在她们身上投资。小春还有个邻居,租着这边的房子只是晚上回来睡个觉,那个邻居说她在市场那边开着馒头店,生意很好,她忙的不可开交,她也是单身女人,过来段时间这个女人找了个相好,据她说这个男人很有钱,也舍得在她身上投资,她给阿静说那个馒头店她不想干了,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可靠。阿静去她店里看过,还呆了几天,觉得生意确实不错,于是下定决心准备盘下那家馒头店,那个邻居要了八千五百元的技术和设备转让费,她承诺给小春教会了才走。小春跟着学了十几天,觉得差不多学会了。她一个人干不过来,又雇了两个人,是她家的亲戚,都是离婚的女人。一个帮她看服装店,一个跟她在馒头店忙,后来馒头店太忙,三个人就一起去馒头店。阿静现在是真心佩服那个邻居,她一个人不知是怎么干的。
小春干了三个月就有点后悔了,馒头店虽然挣钱,可是太忙了,她家的那两个亲戚有一个又走了。馒头店挣的都是小钱,一元三个,该卖多少个才能发财,再说卖的越多她越辛苦。待在馒头店,她连件新衣服都不能穿,那些异性朋友约她去玩她也没有时间,她如此年轻,不想待在一个满是面粉的屋子里,她想过美好的生活,想玩,想美,不想做金钱的奴隶。以前她觉得挣钱很重要,现在她觉得开心也很重要。于是她打了张“此店转让”挂在门上。她转让费,技术费要了九千元,这个店因为离市场近,生意确实不差,咨询的人很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转出去了,转让费还是八千五,摆脱了馒头店,小春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她又回到服装店,坐着那半死不活的生意。有时候一天也不一定能开张。小春很会打扮,每天涂了涂,抹了抹,把一张脸化的无比精致,还洒点味道清淡的香水,往门口一做就是一道风景。这期间有一个曾经是她老公的朋友,跟她还有点亲戚关系的男人老是来她这里,小春因为那个男人比自己小一岁,还是她曾经老公的堂弟,就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也算是小春的小叔子,可是这个小叔子并不想维持这样单纯的关系。他跟小春和小红常常的打情骂俏。有时候他来会提点吃的,到了饭口也会请她们吃饭。小春的胸很大,把衣服顶的老高,有一次小春在卫生间换衣服,那个小叔子突然打开了门,小春和他同时大喊一声。不知是因为他看了小春的胸,还是因为他一直对小春想入非非,他开始频繁的请小春喝酒,不知是因为胸大无脑,还是因为豪爽惯了,再或者就是精神压抑,小春总是有敬必喝。可是把小春灌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小春因为常常喝酒,酒量也很大,把她灌醉估计灌她的人也醉了。
可是一个人要是想存心要做一件事情,就必定会成功,她的小叔子必定是男人,划拳的技术也比较高,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把她灌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