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深沉让人肃立,鬼魅的气息散发在整个屋子里:尤笛,我离你越来越近了。
我不知为什么处在一个雾色朦胧的虚境里:“尤笛,是你吗,尤笛......”
隐隐听见有人说话:“老大,你痛吗?”
“我、痛,尤笛,是你吗?”
“痛为什么不放手呢?”
“放手?尤笛,我爱他。”
“他不爱你,你看你的手上你的心上全是血,我帮你教训他。”
我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全是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的心口也在一点一点的滴血,我慌了,大喊:“不不不,尤笛,你别带走他,不要,不要!”嗖的坐起身来,吓的我一身冷汗,手脚发凉,好在只是一场梦。
醒了之后就在也睡不着了,就睁着眼躺在被窝里在这黑漆漆中看着屋顶:尤笛,你别急我们很快又能见面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苏苏,苏苏,你开门啊!”一遍遍的门铃声再加上唐音袖那“粗矿”的嗓音把我从浑浑噩噩中拉出来拖着乏力的身体去给她开门。
“大周末的,就不能让我睡个安稳觉。”
唐音袖自觉的找拖鞋还埋怨我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都叫了快半个小时门了,你睡得可真死。”
被她吵醒我的起床气让我极度不开心,坐靠在床上抱着睡觉时抱得娃娃眼神里充满着怨气的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行了,昨天你给我打电话听你那动静我不放心一早来看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这是来看我的架势么?分明是要我命来的啊!”我给了唐音袖一记白眼让她自己体会。
唐音袖看我白愣她,顺手打了我一下:“哎,能不能不胡说!”
我刚要扑倒音袖,突然上来一口劲,我抛下娃娃跑进厕所不争气的又吐了血,音袖这下亲眼看见了我也没有办法继续隐瞒,用杯子漱漱口十分淡定的回了房间。
“这么严重了,都开始吐血了。苏苏,要不咱们做手术吧。”
“不过是吐血了而已,不需要。”我决定还是洗漱一下,所以一脸无所谓的刷牙洗脸。
唐音袖倚在门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能不能别闹啊!”
我把牙缸涮好放在台子上,十分不理解音袖着急的点在哪,说到:“没闹啊,事实,不过是几口血而已,有啥好大惊小怪的,你看哪个得癌症的病人不吐几口血的?”我拍拍音袖的肩膀就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拿了一个苹果啃了一口继续说到:“不折腾怎么叫病呢?你说对吧?”
唐音袖被我一嘴的歪理邪说气得竟不知说什么好:“反正你主意正。”
我得意的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咬了一口的苹果问:“你吃么?”
唐音袖嫌弃我的说:“不吃!”
我抖了下肩膀,意思是你不吃的别说我没给你。
我的大脑就像触电般浮现一个想法:“音袖,我要做电台DJ。”
“什么?DJ?”唐音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弄得一头雾水。
“对,DJ!”唐音袖的疑问让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瞬间变得欢呼雀跃起来:“我要把我和他的故事说给全世界听,而且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未必能有八年了,我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要用剩下的时间留下痕迹来证明我来过这个世界。”
我就是那种想了就去做了而且没有把握绝不轻易下决定的人,不得不说我真的很适合播音主持这个行业,主播做的还算有些味道,我不知道的事是胖森一直在暗处支持着我,很偶然的机会他听到了我的故事,没有说,没有问,只是默默的听着我所诉说的每一章故事。
林木森对我的好总是让我不经意的想起尤笛,有时候我会想胖森是不是上天派来弥补我内心缺憾的人,可是我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后来我明白朋友这种关系,最美在于锦上添花;最可贵,跪在雪中送炭,朋友中的极品便如好茶,淡而不涩,清香但不扑鼻,缓缓飘来,似水长流。
胖森比尤笛更有福气,他应该得到更好的未来。
我以为我和顾景年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不会爱我,而我只是不自主的去对他好,或者我一直在他身后守着他。就在你什么都没有去奢望的时候,顾景年给了我一份出乎意料。
最近我们俩个的交际越来越频繁,关系也越来越密切,经常下了晚课回家开视频或者打语音电话,有时候就算睡觉了也不会挂断。现在毕夏和吴迪在一起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吴迪和顾景年说了什么顾景年竟然把我俩的这层窗户纸了也捅破了。
毕夏、吴迪、顾景年我们四个组了一个多人聊天一起开语音玩游戏,渐渐的顾景年当着他们俩个的面和我说起了渗入心窝的话:“苏苏,真的我觉得我以前太对不起你了,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娶你,真的,我真的要感谢吴迪要不是他我觉得我现在还没办法回头,还会一直伤害你,有时候我觉得我还不如吴迪呢,我从现在开始一定好好珍惜你,谢谢你一直都在我回头就看见的地方。两年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坚持下来。”
“是啊,这两年确实挺难熬的,但是不也一样过来了么!”没想到我现在面对我们的过去都那么坦然。
“蓝筱给我发短信说要我回到她身边,说她离不开我,我说不可能了,她说好,我跟那个人处对象了,她不就是想上我么?你记住都是因为你。我问她,你能等我三年么?她说能,我说算了吧,你等不起,我已经让一个女人等了两年了,我以后要好好守在她身边了,绝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了。她问谁,我说苏樱。她说好我知道了你俩好好的吧。然后我就把她拉黑了。苏樱,以后我只守着你一个人。”
真的是好感动的,可是心里有一丝失落:“为什么要问她愿意等你三年么?”
“因为我知道她等不了。”
“万一她等了呢?你岂不是又欠下一份情债?”
“她不是那样的人,我情债欠你一个人就够了。”
“那你心里的那个人真的舍得放弃了么?”
“我想我对她就是不甘心吧,我离开她倒是没什么,可是如果你离开我,我想我会难过,所以最后那个人是你我就知足了。”
我们俩个完全忘记了还有两个人的存在,毕夏受不了了,开口打了个岔:“哎呀,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你俩能不能私聊说去啊!”
“就是呢。这个肉麻!”吴迪也顺势开了个玩笑。
顾景年听着他们俩个人的不满,反击的说:“怎么说话呢,我这好不容易上来的情绪都让你俩打岔打没了。”
吴迪开玩笑说:“等着我给你放伴奏然后你继续,给你营造氛围。”
顾景年以为吴迪是真的好心帮忙呢就爽快的答应了,结果发现挨坑了,只要顾景年一说话,吴迪就故意把伴奏声音放大,我一点都听不到顾景年说的是什么,我说:“吴迪,你小点声我听不见顾景年说啥了都。”
顾景年实在是忍无可忍:“吴迪,你大爷的,你故意搅局的吧!算了不用你了,苏苏咱俩私聊吧。”
后来我和顾景年聊到很晚,说了好多,困意饶头也不舍得挂掉,就这样听着彼此的声音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和顾景年很开心的笑了,是真的开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