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感觉到一阵窒息传来时,迷迷糊糊我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念叨什么,总之是骂着骂着就给憋醒,一睁眼睛首先看到就是男威那张凶相脸正一脸好笑的看着我,我木讷一下后便一个挺身坐起来,脑袋还处于飘飘然。
我竟然睡在协会的沙发上,我再看看自己身上,脏乱的唐装还系在我的腰上,细看下,衣摆处还染着已经干掉并不容发现的血迹,也就是说这一切不是我在做梦。
不过我现在来不及细想便狠狠瞪向男威,我意识到刚刚那一阵窒息是这家伙在捏我的鼻子,而后者却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笑得一脸狡黠。
他一挑眉毛,嫌弃道:“你的睡相也太丑了,跟猪一样,都快睡上一天了。”
他这话一落下我首先就是不满起来,竟然就让我这幅鬼样子睡了一天,不过说起来,还好是原本的样子。
我下意识的揪揪胸口上的衣服。
“对了,我们怎么回来的?”
我问他,也好奇在我失去意识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好意思说。”男威脸上微微一变,不过只是一下又变回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一个人躺在洛蜜林里跟个死尸似得,要不是苏铭你早抛弃在岛上了。”
洛蜜树是一种带着毒素的稀有物种,其花蜜可以在某种环境下刺激大脑的反向思维,从而引发心理障碍的因素,也就是说这种症状会导致幻觉,不过对身体并没有直接性的伤害,等到一定时间效果便会退去。
我的确是闻到一股不寻常的花香,不过那也是在进入尖塔以后才发现的,所以,我不认为当初所发生的一切只是男威口中的虚幻。
“真和呢?”
我正色的问他。
“那小子下了船就离开了,说起来因为岛上突然出了事故好像把他给吓到了。”
“事故?什么事故?”
我迫不及待的问他,我知道一定是那个被当做真和的替身,我现在还清楚记得那个人一身血淋淋的靠在我身上的模样,我很好奇真和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而明目张胆的离开的。
“好像是危楼倒塌而埋在了底下,看样子,那个被压的倒霉鬼应该活不了了。”
男威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他一向对这种死人的事没什么感觉。
本来我也应该不以为然的,可是我无法释怀那个人在死之前是与我在一起的,如果当时我能靠自己的力量带他出去,也许事情就不是这样发展了。不过,我没有办法掌控局面,比如他们将我丢在洛蜜林,这是我没想到的。
男威见我走神,伸手推了推我:“说起来,你跑洛蜜林干嘛去了?”
他一说这个我就来气:“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话说,你怎么没变成鱼干?”
我上下打量他,他身上好像没有一点有问题的样子。
“你还在做梦吧,不过说起来我的确是被自己一不小心关在一个破房子里面,当时为了出去还花了不少的功夫呢。”
他的话除了一点不满并没有骗人的意味,也就是说真和的游戏只是单单针对我而已,根本没有将别人牵扯进来,不过还好是这样,这才让我的愧疚感得到了一点缓和。
为此,我变现得不动声色,既然真和想要跟我玩真得那我奉陪到底就是。
我旁敲内侧的问起关于这次的荒岛游戏的来源,结果男威颇为埋怨的话让我好一阵郁闷,他说那张单子只是赤良偶然中奖获得的,而赤良也就是一时兴起便答应了下来,而后又扯上了我们,赤良似乎玩得挺开心的,不过,这可苦了我们这支被人盯上的队伍。
我看了看周边,少有的安静有些不像有人气的样子。
“怎么只有你?”我问他。
“你好意思说。”男威懒洋洋的靠坐在沙发上,“三笙一直在忙,似乎在准备什么东西,而赤良那女人说是因为我的疏忽才让你昏过去,所以吩咐我等到你醒来才能走。”
他看着我的衣服,也许是因为他审视性的目光惹得我下意识的皱眉,同时,他将目光收了回去,有丝嘲讽却正色道:“真是有够狼狈的,我问你,你掉进洛蜜林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可不认为你有能力能够自己折腾自己。”
发生了什么?
我心下自嘲,发生的可多了。
被人暗算而掉进陷阱,因戏弄而悬着慌张的心,被尸种蛰得差点丢了命,还有来自真和的莫名其妙的报复。
这发生的一切让我觉得做梦般让我恍恍惚惚,可是隐藏在衣服下的疼痛在时刻提醒着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出现过,也时刻在警告我,让我做好下一次来临的准备。
不过,我是不可能将一些无关人员牵扯进来的,男威在一旁等着我回答他的问题,我依旧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来回答他。
“跟毝狗打了一架,那玩意儿挺有劲的,要是再让我碰到我绝对不会让他的狗爪子再伤我分毫。”
是的,真和好比那外表如温良的家狗,而私下却有毝狗性子的犬类,他存在于狗与狼之间,若是我只将他看做一只家狗的话他只会找机会咬的我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