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那个奇怪影子后,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一股牛劲使劲往里钻。脑子里也一片空白,嘴已经变得不由自由地念叨着祖上十八代快快现身求保护。
当我还在奋力想要摆脱身后那诡异玩意时,眼前又出现了一颗光溜溜的骷髅脑袋立在那里挡住我的路,并且还瞪着两个黑洞阴森森的盯着我。
我大力往前一推,骷髅头便骨溜溜的滚了几下便掉到下方咔嚓一声破裂了。
我一喜,终于到头了。
当我钻出来时发现这是一个小型坑,而这个坑竟然是封闭的。
身后的笑声已经越来愈近,我甚至感觉到那阴森森的笑声掺杂着嘲弄的语气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一样。
情急之中我羞愤不已,
那玩意是在跟我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吗?去死吧,本小爷还没沦落到成为谁的腹中之食。
虽然我是这样想,不过现在的处境根本就轮不到我来改变,现在两手空空的我完全被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一点时间我也不想浪费,急忙将手电咬在嘴里,双手趁着空荡在封闭的墙壁上摸索着,不过很遗憾,手掌感触到的只有粗糙的壁面。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我呼吸的声音,这明明就是平时不会发现的细微声音,现在听起来被格外放大。
嘻嘻嘻——
那玩意带着腥味出现了,我屏住呼吸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唾沫。
这完全就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形怪物,暗红色的皮肤组织就那么裸露在外散发着一股腥臭味,不过它身上没有挂着血液,只是一具干枯的身体。
这么明显的特点让我一眼认出它的身份,是一只血尸。
我从书上认识到血尸这玩意就是一种人类怪物,经过身体的炼造早就变成了没有意识的极危险性野兽。这种东西终日喂以腐食及药物养在黑暗里,大部分是喂养在墓中,也就是说它的存在就只是死后主人养在墓中的宠物。
这也是一种防盗墓贼的一种手段。
不过血尸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形成的,被剥了皮的人不死也是个半残废,能够成功造出那得费多少财力和精力还有运气,即使是身份权威的墓里也不一定能有这玩意。只是没想到,在这看似空空如也的墓里竟然还被我给撞见了。
这具血尸曲着身子正咧着嘴对我笑。
我心下一阵恶寒,笑毛啊。
它现在一动不动的与我对峙,似在打探着,又似在消磨人的精神等待着下手的机会。
而我也在打探着,想着怎么躲开这玩意接下来的袭击。
稍稍往边上移了移,它逮着个机会就猛扑了过来,速度敏捷,跳得非常高。不过早就在防备的我也没迟钝到楞在那里当木桩子,我蹲下身子的同时打了几个滚就给绕开了。
当我还没完全从这一下调整过来时,只觉一下风声,随即那具身子竟然压了过来。
这下真是糟糕透了,它仰着个头嬉笑几声露出一排尖牙便作势就对着我的门面就要咬下来。
我一手支撑着身上的重量,一手在地上摸索着,在黑暗里摸到了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我意识到那是一把铁铲,我一铲子过去,正中血尸的脖子。
它一下子弹跳开,顿时我身上一松舒畅之极。
我紧握着手柄并没有放松警惕,现在电源被掉在地上勉强照着空间,我还没笨到为了小手电而留下一个空隙让血尸来袭击我。
它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响,就像是一只发怒的野兽一样,也许它就是一只被我惹怒的野兽。
血尸再一次扑了过来,这一次没笑,而是张着大嘴用喉咙里的腔调在怒吼着,比之刚刚的冲击里还要来得更猛烈几分。
情急之下我竟然将手里唯一的武器给扔了过去,这力道是我的奋力一击,不过被它轻松弹开了,没有一点危险性。
我想着既然不能与它正面冲突,那必须得要躲开才行。我脑袋虽是这样想的,身子却下意识的转身想要逃。
糟糕,后面明明是死路,我却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果然,我只觉背后一重,被那力大无比的玩意给挤到了墙上才停了下来。背上传来的疼痛使得我大叫一声,还来不及让我顾虑背脊会不会就此断掉,肩上的痛感又随即覆盖了过来。
它死死咬住了我的肩头,我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争相着寻求解放。
我现在脸色泛白,嘴唇也因为害怕又疼痛而被我紧紧咬着,本小爷才不会那么没出息的痛哭流涕又嚷嚷大叫呢。
正当我想着这只饥饿的血尸下一步一定是撕开我的肩膀然后吃我的血肉。
恰恰相反,它不但推开了我,还逃似的躲开了。
它的嘴上还沾着我温热的血,此时的样子也不如我想象的那般兴奋。虽然看不真切,但我能感觉到,它在害怕,就如刚刚的我一样正在惊慌失措的寻找着出口。
你娘的,本小爷就那么让你难以下口吗?!
我吐出一口酸水,身子软得没办法靠在墙上而缓缓下滑。
我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按理来说血尸是吃生肉的,为什么它会逃走,难道真的是我太难吃了?还是说它习惯吃熟肉?不管怎么说,看样子我躲过了一劫。
我龇着嘴摸向伤口,那里的液体还是热的,我希望血尸的逃开并不是意味着我下一次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