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抚仙湖。”老师见我看得出神,就跟我解释,“抚仙湖可是个好地方啊。它是中国最大的深水型淡水湖,广州珠江源头的第一大湖。”
“抚仙湖?”我之前没听过这个湖啊。
“嗯,你来YN玩应该也查过一些当地特色吧。”
“有,过桥米线。”
我们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也许是有老师陪着,我才能这么笑起来。后面那青年肯定觉得我们神经病,被绑架了还能这么欢乐。
“所以这个湖有什么来头吗?”
“嗯,抚仙湖这么美的名字,怎么可能少了美丽的传说呢。”老师望着抚仙湖,给我讲起了它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抚仙湖湖面原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干坝子,坝子中心有一座城,城里市井繁华,人烟稠密,长年车水马龙,非常热闹。就在那最热闹的地方,有一所庄严的大寺庙,寺庙大门两边有一对高大的石狮,石狮子旁边有一个用小簸箕摆摊的孤老妈妈。这位老人为人和善,买卖公平,人们都亲切地称呼她老奶奶。
有一天,这个老奶奶正在做生意,突然大街上走来一位测字先生。这位测字看见老奶奶,就朝她施了一个大礼说:“老人家,看你是一个心地慈善的老人,我特意告诉你一件事,这地方不久要有一场大难。你在这里摆摊,多留心寺门前这对石狮子的眼睛,一旦石狮子的眼睛变红就赶快离开这里,尽快跑到山上去。”
老奶奶听了算命先生的话,担心地问:“先生,请说说是场哪样灾难?”
“天机不可泄露,还请老人家好自为之。”测字老先生说完,化作一阵清风就不见了。
晚上,老奶奶把白天遇到的事说给四邻街坊。人们听了,有的担惊受怕,有的不以为然,一时间满城风雨,人们议论纷纷。
过了一段时间,人们不见城里出哪样大灾难,就渐渐将这件事淡忘了。可这位老奶奶始终相信那个测字老先生的话,每天到大寺门前摆摊时,隔不了一个时辰就要去看看那对石狮子的眼睛有没有变红,一天从早到晚要看好几次。有几个读书的顽皮娃娃,经常见老奶奶去看石狮子的眼睛,觉得很好笑,就想骗骗她,看她会吓成哪份样子。这天,几个娃娃放学后,一直在大寺门前玩,候到太阳落山,见老奶奶收摊回家后,就悄悄地爬上这对狮子背上,用颜色将石狮子的眼睛涂红,然后才叽哩呱啦地各自朝家跑去。
第二天,老奶奶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起来到大寺门前摆摊。当她看见石狮子的眼睛变红时,吓得心不在肝上,丢下摊子颠起小脚就往城外跑。她一边跑一边朝人们高喊:“快跑呀,石狮子的眼睛变红了!灾难就要来了!”人们听到喊声,相信的跟着跑。那些不.相信的人不但不动,还笑她是个疯子。老奶奶跑出城门,突然整个坝子阴风骤起,天昏地暗,到处响起嗡嗡的闷雷声,使人听了毛骨悚然。那些不以为然的人们才感到大难真的要降临了,哭着叫着朝城外奔命。这时候,全城到处冒起木桶粗的水柱,水柱汇集,又变成汹涌的洪流,奔向四面八方。
争相逃命的人们,被猛兽般的洪流撵得直往山上跑。落在最后面的老奶奶,由于年纪大脚又小,才跑到山脚就累得喘不过气来。折头看看大水还是不停地撵着自己来,干脆横下心来,一屁股坐在一块青石板上,等着淹死算了。说也怪,老奶奶才一停下,暴涨的洪水漫到她脚面前就停了下来,再没有往上涨一点点。
从那以后,偌大一个干坝子就变成了一个大海子,也就是现在的抚仙湖。
“哇,老师吹水的功力不减啊。”如果现在手不是被反绑着,真想伸个大拇指在他面前给他点个赞。
“这可不是我自说自话啊,我早就去过抚仙湖了,当地的人没人不知这个传说。”老师他就差个手拍胸脯了。
“照老师这么说,其实我们还在YN对,抚仙湖跨澄江、江川、华宁三县。现在就是不知道在哪个县。”
一听到澄江,我瞬间就明白了我们现在在澄江。原来他们老早就想好了要把我绑过来,昨晚不动手,今天来到澄江也还是会动手。而潘叔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提醒过我,我居然没有听进去!造成这样的后果,完全是自己自作自受!
“哎,你们两个怎么还聊上了!”前面的花大姐看我们没跟上来,就折返回来看看怎么回事,“你们有点当人质的态度好吧。”
我还在生气呢,懒得搭理她。但老师说得对,我现在先顺从你,以后可别栽在我手上。
刚开始爬了两个小山,还算平坦,可后来爬了个较陡的山就有点受不了了,而且还七拐八弯地,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双手还被绑着。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似乎要下山。被反绑着手下山可不容易,好几次差点就滚下山了。一路跌跌撞撞,在快到山腰上的时候,能够看到有两个搭起的蓝色帐篷,中间似乎还有一个燃烧过的发黑的木炭堆,木炭堆旁边还有一个用石头堆起的石灶,石灶上放着一个铁锅。他们似乎之前就来过这里。
看来那里就是目的地了,为什么要带我们到这深山老林里?方便藏尸吗?不对,那个花大姐之前说了,我现在还不能死。这样我又稍微安下心来,至少一时三刻死不了。
走在最前面的狐狸眼在石堆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从背包里拿出水狂喝起来。看到他喝水我自己才觉得渴,又不想向他要水喝,就硬忍着。不过也累坏了,我们也盘个腿就坐下了。
“小静,给他们松绑。”那狐狸眼喝饱了,就翘着脚在那嘚瑟。哼,我看你能嘚瑟到什么时候。
“啊?不怕他们跑啦?”这花大姐喝着水都差点呛着。
“呵呵,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再给他们每人多两条腿他们都跑步出这大山。反而会困死在这大山里。”看他那嘚瑟样,真想把他拿丹凤眼给缝上。不过他说的是实话,我几乎从来没有出过城市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呆过,我又没贝爷那茹毛饮血的勇气,方向感还差。而我老师就一教书先生,虽然人高马大,放假也会开车出去旅旅游的,但也不会一放假就跑到深山老林里向贝爷学习。确实跑和不跑都没什么区别。想清楚了还真******更生气了!
那狐狸眼看我的脸一阵绿一阵黑的就更得意了,竟然哼起歌来!
花大姐给我们松绑的时候,顺便递了水给我们。喝水的时候,我又想起了那张叫我逃的纸条,会不会是他们其中一个人干的。知道他们计划的肯定是他们自己人,难道这些人里有人叛变了?
狐狸眼是主谋,肯定不会是他。那会是花大姐吗?花大姐在狐狸眼揍我的时候都帮我说过话,刚才还递水给我们。不过,这样会不会表现得太明显。而且昨晚就是花大姐弄晕我的啊,我到现在还记得最后她露出的那个阴险狰狞的笑容。
或者是那个一直没说过几句话的青年?他最神秘了,说的话最少,而且对狐狸眼言听计从,狐狸眼似乎也很信任他。不过想想也不可能,昨晚他和狐狸眼并不在酒店,他有可能躲开狐狸眼再偷偷地给我塞纸条吗?而且那纸条就一个字,应该是在时间非常紧迫的情况下写的吧,如果是他,上个厕所都能多写几个字。
难道会是那小茶商?我望向小茶商,他已经缩进帐篷里了。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有这个胆量给我塞纸条。还是他觉得良心过意不去,所以就冒死给我个提示?可是看他缩头缩脑的样子,实在没办法下这个结论。
“你好像对他们很有兴趣。”狐狸眼眯着眼睛对我说。
在我想得正入迷的时候突然听到他这么说,吓了我一跳。还好那张纸条我塞进背包里了,被他们弄晕后肯定会对我搜身,我的手机就被他们没收了。应该还会回去拿我们的背包和退房,这种酒店必须每天都去登记的,不然第二天被酒店的人发现了他们也会报警,所以昨晚就被老师撞见他们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下来。酒店也是他们定的,他们要退房轻而易举。如果不为钱的话,搜背包的可能性比较小。
“当然有兴趣。”我故作镇定地说,“我要一个个地看清楚你们,万一被你们害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你们抓我学生做什么?如果只为钱的话,大家好说,只要不伤及性命,我们都会努力地配合你们。”老师看我说话比较冲,怕又惹怒了他,就插了句话。
“钱?你们觉得我们是为钱的话就可以安心了吗?”狐狸眼嘿嘿地笑了两声,“我说出来怕你们等一下走不了路。”
我和老师对望了一眼,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刚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就有新情况了。
突然唰唰地从帐篷后面的矮丛里窜出一个黑影,我的第一反应是窜出个什么野生动物,在这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森林里,就算窜出什么毒蛇毒蝎毒蜘蛛野猪老虎豹子我也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