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尔塞斯的伤口终于完全愈合。今夜,小丫头特意为他举行一场庆祝宴会,而且参加晚宴的人全都是亚述国有头有脸的妃嫔和重要大臣。
听闻,我差点笑的合不拢嘴,总算是盼星星盼月亮般的把逃跑的机会给盼来了。
虽然对尼尼微城的结构了解的还不够透彻,但眼前最重要的是离开亚述皇宫。我想即使出不了尼尼微城,但亚述的士兵要立码从那座繁华的城市里找出我的身影至少需要四五天,我可以趁四五天的空档再另想办法,倾刻我的嘴角上方又扬起一丝胜利的笑颜。
“丫头,你还在发什么呆呢?难道你不准备去参加今晚的宴会吗?”乌塔蕾叉着双臂,仰起她的下巴,俯视着我。
我立刻脸色突变,紧抓住乌塔蕾的肩膀,拼命摇晃着她的身躯,“我也要参加晚宴吗?不是说只有陛下的爱妃和重要大臣才能参加的吗?我既不是陛下的妃又不是陛下的臣子,我根本就没有身份去参加那个晚宴!”
“丫头,再摇我这把老骨头就散了,先松开你的手!”
我慢慢松开双臂,“乌塔蕾,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可以不去参加吗?”
乌塔蕾板起脸,开始用教训的口吻说着,“当然不行,按照亚述皇宫的规矩,你这野丫头确实没有任何资格去参加晚宴….”
我拼命的点着头应和道,“就是,明显参加晚宴的就是那种有头有脸又有身份的大人物,像我这种小人物连踏进那扇大门的机会都没有!”
乌塔蕾轻轻敲过我的后脑勺,对我露出坏坏的笑容,“只不过陛下有特意吩咐过一定要把你请进会场,所以即使你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要给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参加!”
“啊?”我张大嘴唇,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乌塔蕾,思绪开始遨游大自然。
等我完全把思绪拉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是站在晚宴会场的大门前,再往前行走几步,就能迈进亚述国的上流社会,我停止即将上前的步伐,开始往后倒退几步,却不巧的踩上某人的脚趾并且跌进他温暖的怀抱中。
“丫头,才几日不见,就这么想念我的怀抱?”安尔塞斯嘴角泛起一丝玩意的笑容。
我迅速的跳出他的怀抱,双颊犹如火烧云般炫红难褪,“我呸!谁稀罕你的怀抱?”我故作嫌恶的抚起双臂,抖动着从他身上留下的余香。
安尔塞斯没有气愤,反倒是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我的装扮。
提起这身厚重的装扮,就想哭!乌塔蕾简直就想把我折磨的不像人样,先是找人给我沐浴,差点搓掉我一层皮,然后拼命的往我身上抹香油,最后就是找件几乎快透明的‘坎迪斯’让我套上,害我不得不再抓起一块流苏披肩裹在身上,搞得我现在全身正闷热的要命。
被他打量着的全身都开始发麻,顿时由脚趾寒到脑门,“看什么看?有什么奇怪的吗?不就是多套了一件流苏披肩呀?”
突然他走上前抓起我的右腕,把我拉入门内的上流社会中。一进门,我就成了众位在场女士的眼中钉,我有尝试着挣脱被他抓住的手腕,可是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为了预防被人用眼神杀死,我只能拼命的低着头,不敢正视前方。
这个别扭的姿势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身边的大臣已经挤满所剩的空间,安尔塞斯才不情愿的松开手臂。
“对不起,让一下!谢谢!对不起,借过一下!”我在拥挤的人群中快速的蹿出一条小路,结果很不幸的又碰上肥耳男魁梧的身躯。
鲁达蒙左拥右抱着两位美女,摇摇晃晃的走到我的身前,一开口,令人作呕的酒味熏染着四周的空气,他伸出厚重的魔爪挑起我的下颚,“这个漂亮的小妞怎么和尹若溪有点神似?”
‘啪’的一声拍打下他的那只*爪子,“死肥耳男,不会喝就别一直往嘴里灌。连我也敢调戏,你不想活了呀?当心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咦??这小妞不仅长相有点类似,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一点相似…嘿嘿!”鲁达蒙笑嘻嘻的摇晃着他厚重的身躯。
本来他喜欢摇晃我是管不着,可偏偏这该死的猪头却挡着我即将前行的道,害我的玉腿不得不往他下盘揽去。倾刻,他高大的身影跌坐在地面上。
结果却惹来围观人的耻笑,肥耳男慢慢坐起身,拍拍灰尘,双眸瞪着我,大声的咆哮道:“臭丫头,你竟敢戏弄本将军,看本将军怎么收拾你!”
“喂,肥耳男,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一直敬爱的陛下就在前面,我看你还是三思而后行比较好一点!”我食指比划着不远处的安尔塞斯。
只可惜此时的肥耳男早已神智不清,不理会我说什么,巨大的拳头朝我挥了过来,幸亏我闪的快,要不然早就躺在地上起不来。
肥耳男一直重复着出拳的动作,我则是继续闪躲着,我俩一个上前,一个退后,从旁人的角度上观看,有点像是在跳恰恰舞。突然间我的脊梁骨撞上坚硬的胸膛,来不及闪躲,肥耳男的拳头又揽了过来,出于本能我闭起眼睛,双拳举起护着脸庞。
脑门上方却传来凶恶的声音,“鲁达蒙,玩够了吗?”
我一看,朝肥耳男吐吐舌头,心想:兄弟,这下你完蛋了!
但是被酒精侵蚀了所有思绪的鲁达蒙却混然不知,还大言不惭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拦住本将军的路,当心本将军….”
鲁达蒙的神情显得很痛苦,五官几乎都蜷缩在一块。
安尔塞斯面色微微泛紫,紧握住鲁达蒙的拳头,双眸瞪着鲁达蒙,“那你告诉本王,拦了你的路,你要怎么处置本王呀?鲁达蒙?”
突然一人往鲁达蒙的面部洒去一杯清水,鲁达蒙摇摇迷糊的脑袋,鲁达蒙似乎已经有几分清醒,黑色慢慢变成他面部的主打色。
“陛下,鲁达蒙将军只是多饮了几杯,他并不知….”替鲁达蒙求情的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把要说的话给咽进肚子里。
这也难怪,被安尔塞斯恐怖的双眸正视着,谁敢继续说下去,难不成想早点升天?
“啊!”鲁达蒙痛苦的抖动着身躯,上唇紧咬着下齿,嘴角慢慢溢出一抹血丝。
会场立刻变得一片鸦雀无声,气氛片刻被紧张感层层包裹住。
我伸出右拳包住安尔塞斯的拳头,“陛下,你和鲁达蒙将军的舞姿不对,恰恰舞不是这样跳的,不需要动手,只是舞步一个上前,一个退后而已,身体微微倾斜一点即可。陛下,我和鲁达蒙将军再给你演示一遍好了!”
我兴奋的拍打着鲁达蒙的肩膀,“鲁达蒙将军,刚刚我教你的舞步还记得吗?你上前,我退后的那种,还有印象吗?”肥耳男虽然很惊讶,但还是配合着我的动作,围观的大臣开始放松紧绷的神经,大口的吮吸着空气。
安尔塞斯则停驻在我的身旁,猛然间他伸出左臂,肥耳男停止脚步,往他的身后退去,“光是看,我还学不会这种奇异的舞步,不如让你亲自教我,怎么样?”
我不安的伸出右手抚上他的左臂,开始踏出脚步,在场的大臣和妃嫔有的也学样,开始跳起恰恰舞;有的则退到一旁,暗自欣赏着。乐师们正硬着头皮,击打出几首曲子来应和着恰恰舞的步伐。
也不知道与安尔塞斯跳了几首曲子,等我再次停止脚步的时候,双脚已经开始颤抖,腰杆都快挺不起来,我缓缓走向出口处。
我选了一块安静有草坪的地方独处,夜晚的风徐徐吹起拂起几屡散乱的发丝,我慢慢的躺下身,闭起双目,独享着月光倾洒于身的舒适感,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熟悉的香味,我微微张开眼,却对上安尔塞斯灼热的双眸。=“你要为刚才的一幕付出相应的代价!”瞬间,他的双唇覆在我的双唇之上,舌头趁机钻入我的口中,轻吮细舔着唇中的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