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孟斐斯城皇宫
“陛下,连日来一直从亚述国传来拉神委派‘贝斯特’女神降落人间的奇异流言…传闻….”
“哈啾!哈啾!”上坐之人突然打起喷嚏,他抬抬手显意大臣继续说下去。
某大臣惶恐的咽咽喉,接着说道:“现在我埃及子民开始人心慌慌,对于陛下没有高贵的血统而继位一事都在猜疑,是不是因此而惹恼拉神,把本属于我埃及的‘贝斯特’女神转送到亚述?”
英挺的鼻梁,放荡不羁的神情恰好映衬着他双眸的异样,嘴角上方扬起深深的酒窝,挺拔的身躯懒洋洋的斜躺在皇椅之上,“既然是属于我埃及的女神,那么理当由我埃及迎接,可不能让亚述国替我埃及完成此大任。”
“不过….”他缓缓的坐起身,“如何去证明亚述国的那位就真是我埃及的‘贝斯特’女神呢?”犀利的双眸紧盯住眼前的大臣。
大臣顿时面泛青色,双膝不禁跪倒在陛下的面前,“回陛下,‘贝斯特’女神在有动人的微笑,带给人们音乐、舞蹈和爱。而且这位女神是在亚述和巴比伦交战之际从天而降至人间。臣认为最好的办法还是派人去亚述国一探究竟,还请陛下明鉴!”
“音乐、舞蹈和爱?那么亚述国是从哪方面散播谣言的?”普拉美斯又懒洋洋的斜躺回刚刚的位置,嘴角上依旧是露出迷人的笑容,左手在半空中由下往上比划着。
大臣揉揉麻痹的双腿,心惊胆颤的吐了吐气,“陛下,据说是她美妙动人的歌声,还有就是从未听闻过的歌词!”
听闻,陛下的脸色突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隐隐作痛的胸口击打着他所剩的知觉。
“不知道陛下想委派谁前往亚述国呢?”大臣把他游散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陛下右手抚上额头,轻咬着下唇,面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本王会再做考虑,此事暂不许对其他人提起,还有把莫哈特将军宣来见本王。”
“是,陛下!”片刻,大臣消失的无影无踪。
陛下的双眸透过空洞的天花板正寻找着逐渐褪色的人影,披肩的黑发,黄色略显稍许暗黑的肌肤,小巧的鼻梁镶嵌着不算精致的黑眸。
我向来都是只跟人说话的,动物听不懂是很正常的!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现在你应该了解是怎么死的!
帅G!熟归熟,但是你对我这么无礼,我照样会海扁你的!
我没有缠着将军,对于将军夫人这个位置我确实毫无留恋,如果拉美西斯出现了,我会去找他,绝对会离开将军!我可以向拉神发誓!
我是说要是以后有人向我求婚一定要唱这首歌给我听,而且我要非常浪费的求婚方式!
都说了不准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笑容,你还笑,想我扁你是吧?
我相信你!我的命运就交给你了
如果我消失了,你可以继续活下去吗?
我就在这里,哪也不会去!
陛下捂住疼痛的胸口,“小溪,我曾说过会永远作为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而活,但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撕裂的痛感呢?会是你吗?因为是你,所以它才会再次感觉到痛吗?”
他缓缓闭上眼,长而密,卷而翘的睫毛盖住他的异眸,显不出他的伤痛,探不出他的失落,嗅不出他的孤寂。
小麦色肌肤的女人轻轻擦试着眼角的泪水,她缓缓蹲坐在普拉美斯的身前,纤长的五食晃过他的脸颊,小声的细语道,“哥哥,都已经十年了,你怎么还把自己困在死角里面?你应该让自己解脱,那样她在天上也会微笑的看着你!”
“伊芙,当有一天,你的心里也辗过那么一个人的身影,你就会知道解脱反而会让自己更痛苦!”普拉美斯咽咽喉,右手轻靠在眼皮之上。
“哥哥,亚述之行,你打算让谁去呢?”
普拉美斯修长的食指垂直的抵住心脏的位置,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能从空气中嗅出淡淡的一丝悲凉,“去亚述就会有答案吗?这里就不会再痛了吗?”
伊芙的五指轻抚上他的胸口,“哥哥,如果不去,这里会更痛!你不是一直都不相信她不在的事实吗?那么就去寻找你想要的答案吧!”
普拉美斯抬起额头与伊芙对视,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哀愁气息。
赫梯.哈图沙什皇宫
挺拔的身躯依靠在宫殿的神柱之上,金色的长发随风飘起,淡紫色的双眸凝聚焦点在半空中,眼神略显呆滞,嘴角边掠过一丝迷茫的笑容。
“陛下,请问您最后的决定是?”伊萨尔轻声的问道。
伊萨尔心里非常清楚每当陛下凝视半空发呆的时候,就是在想她。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来临,自己说的每句话都会变得非常谨慎。陛下的心扉已经完全锁住,任何人都闯不进去!
“这是亚述的一个圈套!”
“陛下,臣了解此流言极其可能为亚述的圈套,但臣认为这也正好是与亚述国交战的好时机。亚述日前才与巴比伦刚交战完,兵力和人力还未整顿完全。”
“这也许是亚述的诱敌之策,故意让临国知道这个漏洞,也许在亚述之国早已埋下重重陷阱!本王不能让赫梯的士兵白白牺牲性命”陛下抚着前额的发丝,望着伊萨尔。
伊萨尔转动着双眸,以试探的口吻说道,“陛下,臣认为我们可以派人先去查询流言的真假,等查证以后再决定是否派兵攻打亚述!”
“那依你之见,谁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呢?”陛下的下颚微微上扬,把视线重新聚集回半空。
“陛下,您心里早已有适定的人选,臣又岂敢愚昧的妄自尊大呢?”
“既然已经知道,那就下去准备吧!”他轻轻挥动着掌心。
伊萨尔紧握着双拳,垂着头,“是,陛下!”
陛下慢慢跌坐在神柱之下,右手拖住左臂,收回空洞的视线,“出来吧!辛茜娅!”
娇弱的身影迈着整齐的小步伐走到他的身前,“陛下,都已经十年了,您还不能忘记叙利亚沙漠曾发生过的一切吗?”
他缓缓吸着新鲜空气,倒抽一口气,没有回答她的提问。
辛茜娅滑嫩的右掌心抚上他俊秀的脸庞,从双眉划至嘴唇,“陛下,您知道吗?十年前当前线的士兵回到哈图沙什,告诉苏皮卢琉玛斯陛下希文永远都无法踏上哈图沙什这块故土时,我几乎伤心欲绝。
可当陛下由伊萨尔护送回来的时候,知道我有多么感谢海帕特女神吗?您的眉毛,您的眼眸,您的薄唇…和希文的相比,一切都如出一辙,我差点以为是希文回来了,所以我不顾世人的议论也要嫁给您。但为什么陛下,您为何要阻止我走进您的心门呢?
陛下,您可以和伊萨尔畅谈,但为什么不肯多看辛茜娅一眼呢?对陛下来说,辛茜娅究竟是您心爱的妻子?还是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过路人?”
他拾起辛茜娅稍有放肆的右掌,别过自己的脸,缓缓合上双眼,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道,“辛茜娅,今日的你有些异常!本王累了,想休息一会,你下去吧!”
“陛下,您之所为会把辛茜娅拒之心门之外是因为希文吗?”辛茜娅痛苦的张望着那张冰冷的脸庞,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辛茜娅摸擦着即将流下的泪珠,“对不起,陛下!辛茜娅今天确实太过反常,辛茜娅就不打搅您休息!”
听到匆匆离去的脚步,他才愿意打开双眼,望着已经消失的身影,“辛茜娅,对不起!一直以来都只是我在辜负你。相信我,希文永远不会责怪你。与此相比,他欠你的永远多过你欠他的!他让我告诉你,扎进心里的伤痛,是永远无法淡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