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的是小丫头吗?这么美艳动人?妩媚妖娆?真的是过去喜欢挽着我的手臂,缠绕在我身边的小丫头吗?不,我不敢相信,我无法说服自己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是她?
安尔塞斯亲昵的搂过眼前的美人,不安分的左手抚上美人的发稍,右手紧贴于美人娇好的身段上,厚实的嘴唇还不忘在美人光洁的额前留下深深的一吻。
美人诱人的双唇倾刻抿起一轮半弧的弯月,纤细的玉手也紧紧揽住安尔塞斯的脖子,安尔塞斯的唇慢慢由美人的额前滑至她的蜜唇。
这两个家伙丝毫不介意我这个一千瓦的电灯泡在场,仍旧继续着火热的Kiss战,此刻的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留在屋里吧,太煞风景!想走吧,两位主角又堵住我的去路,让我寸步难行。心里呐喊着如果我有土行孙的钻土功,那么现在也不用窘境到如此地步。
我急忙收回视线,擦试着冷汗。古人语:非礼匆视!我轻叹一口气,一直小声嘟囔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好听,但略带少许做作的嗲声逼迫我把视线重新聚集回他俩身上。
“小老鼠,你为什么都不说话?是我的陛下把你吓着了吗?”
我急忙摇摇头,轻咬着下唇,挤出一丝笑容,双手从左往右整齐的画着半弧。
安尔塞斯一脸不悦嘟起双唇,食指划过美人的粉颊,“普娜舍妮,怎么把本王说的就像妖怪一样?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的心里略有一震,脸色稍带暗淡,普娜舍妮?小丫头的名字不是曼妮维雅吗?难道她不是小丫头?可是为什么她会喊我小老鼠呢?或许是我的眼神显得太过呆滞。
引来美人的不满,她的嗲声又开始侵蚀着我的听觉,“陛下,您真讨厌!明知道臣妾怕痒,陛下!饶过臣妾吧!陛下!”
我的瞳孔不由得放大几倍,美人正与安尔塞斯热切的挑着情。我拼命摇着头,不会的!小丫头怎么可能会。。。不,她一定不是小丫头。
“陛下,请问数日前被您抓来的曼妮维雅公主现在可好?不知她现在是在何处?”我已经耐不住,只好向老大求解。
结果我的话被人当作笑话,掀起一阵笑声。美人的笑声很甜,她迷人的样貌足以让男人为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她微抬起右臂半摭住张开的蜜唇,姿势一点也不粗鲁反而更能体现出她的优雅,好看的柳叶眉略微上扬。
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见她越是笑的灿烂甜美,我的心里却越觉得难以喘息,我痛苦的捂住胸口,怕是笨拙的嘴没有表达清楚,再次重述了一遍,“陛下,曼妮维雅公主她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我能不能见不见她?”
“你和她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她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的面前吗?怎么才10年不见,你就把她的相貌从脑海里抹去了?”安尔塞斯的眼神中略带一丝不屑。
美人扬起臂膀搭在他的肩上,朝我再次展露迷人的笑餍,“陛下,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何苦一直把它伴在嘴边悼念呢?米坦尼的曼妮维雅早已和米坦尼王国一同葬身于火海,留下来伴在您身边的是堂堂亚述帝国的爱妃,普娜舍妮!”
10年?我和小丫头只不过分开10天而已,怎么会突然变成10年?这些话却只能咽于我的喉中,我感觉得到小丫头的双眸正向我发出浓厚的责备之情,她在怨我,她从头到脚都弥散着一股憎恨之气,我惊颚的向后倒退几步。
我只顾面前却忘记偶尔回头望望身后,突然听到安尔塞斯高喊一声,“小心后面!”
安尔塞斯敏捷的伸出左手把我揽进怀里,急促的呼吸拍打着我滚烫的双颊,我的双耳紧贴于他的胸口,能听到他的心跳正‘咚、咚、咚’,忙乱的跳动着。
“陛下,小老鼠已经没事了,如果您再不松开手,有事的可会是臣妾哦!”小丫头轻握粉拳,置于颚下,慢慢吐出一口气。
闻言,我的双颊就像火山爆发一般绯的难以散热,安尔塞斯轻哼一声,迅速揽上小丫头的蛮腰,“本王怎舍让我的爱妃不适呢?”
“陛下,真是讨厌!您就喜欢捉弄普娜舍妮!陛下,我们回寝宫吧!不要一直打扰小老鼠,想必小老鼠也早已疲惫不堪!”普娜舍妮额头依附在安尔塞斯宽阔的肩膀上。
“好吧!本王全都听普娜舍妮的!”安尔塞斯食指拂过她高挺的鼻梁,右手依旧不舍,紧紧揽住她的细腰,走出房门,临走前他在乌塔蕾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
乌塔蕾面无表情的拉上大门,随着‘啪嗒’一声巨响,屋内的闹剧也宣告结束。
我不安的在床上辗转反侧,顶着一双深陷的黑眼圈迎来亚述的艳阳,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现今发生的一切都让我难以想象。
我只是从战车上跳下来?为什么短短的十天却变成了十年?究竟我不在的十年里发生过什么事?王子殿下是否平安活着?还有埋进心底的那个人,一切都好吗?现在唯一可以给我答案的就是那个古怪的Mars,可是现在他又在哪呢?
我懒洋洋的撑起疲倦的身躯,慢步迎向窗前,双眸无力的正视高空,“我应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找到那家伙?”
“你这丫头又想找谁呢?还在幻想逃出皇宫吗?”乌塔蕾手上抚着干净的苏披肩,绷着一张寡妇脸怒视着我的身影。
我慌忙的举起双手,拼命摇晃着脖子,朝她露出洁白的双齿“没有呀!我没找谁呢!”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见到乌塔蕾,我就会从心寒到脚趾头,总觉得她比我妈还要可怕。
“不要说我这个老太婆没提醒过你,凭你一定是逃不出皇宫的!”
乌塔蕾尖锐的眼神让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我知道,除非是长了翅膀,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走出皇宫的大门呢?”
乌塔蕾把干净的苏披肩扔至床沿,“换上这个!陛下,要见你!”
“又见?昨晚不是已经见过了吗?”亚述王难道很闲吗?做为一国之君不是应该有很多工作要做的吗?例如批奏折之类的,或者是上上早朝?没事干吗总见我?我又不是国色天香,用不着盯着瞧吧?
乌塔蕾一脸不悦,双眉略微上挑,“陛下召见你,是你的福气,要知道亚述后宫里有多少妃子想见陛下都没机会,你简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就让他去见爱妃,没事扯上我干吗?郁闷!突然双眼闪过一丝灵光,我轻扯乌塔蕾的衣角,“乌塔蕾,你在亚述皇宫待了很长的时间,对吧?”
“怎么?对我也有兴趣?是想让我为你铺好逃跑的小道吗?”乌塔蕾扬起不屑的笑容,与其说她是在笑,还不如说是皮笑肉不笑。
让我有种直打多嗦的想法,“不是啦!不是啦!乌塔蕾,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点有关普娜舍妮王妃的事情而已。”如果没有记错,昨天晚上安尔塞斯是这么称呼她的。
乌塔蕾泛起一丝疑惑的神情,“普娜舍妮王妃?”
我拼命的点着头,我盯着她略抿的双唇,紧张的咽咽口水,希望能从她口中探出一些情报,她迟疑了半晌,缓缓张开口。
“如果是普娜舍妮,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
“嗯!你说,我听着!”只有一句?发生这么多事情,这个老太婆仅用一句话就能概括清楚吗?这会,换我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她。
乌塔蕾略带一屡伤感的神情,慢慢说道,“她是位可怜的亚述王妃!”
“什么嘛?乌塔蕾,可不可以说的更具体一点?她被掳到亚述国的十年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最想知道的是她怎么会变成亚述王妃?”
安尔塞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现身于房门口?双目怒视着我“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重提只会让人伤感,为何你一定要揭开那层普娜舍妮不想让人看见的伤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