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一直徘徊于两鬓间,久久无法逝去,双颊泡过温水后,泛起一抹红晕,湿漉漉的发稍随意搭落于肩膀之上,沾湿了昂贵的流苏披肩。
我故意提起脚跟,把重心全都压在脚尖下,粗鲁的掳起过膝的长袍,蜷起半身,双耳紧粘于门后,隐约听见刺骨的凉风拂过寂静的夜晚。
双眸习惯性的朝屋内横扫几遍,快步走到床前,抓起羊毛织成的毛毯折成三叠横卧在床中央,盖上被褥,然后从怀里掏出手机,食指抚上按键,‘嘀、嘀、嘀’几声选择播放器,声音调到最大,把事先录制好的声音点击‘播放’,再把手机塞进被褥的左侧角。
顿时如雷般涛响的呼噜声有序的击打着屋内的沉静,我依依不舍的与跟随我有几个年头的小N泪别,嘴里嘟囔着,“孩子,下回投胎千万别来姐姐手里,指不定下次姐姐又把‘你’卖了!”
我的双脚向窗外缓缓伸去,咬着双唇艰难的慢慢攀爬着墙壁,双眸不自觉的往下方窥探着,差点失去重心,猛然间深刻体会到‘壁虎’兄弟原来生活也不容易,天天都活在刀口上,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摔个粉身碎骨,为此替它默哀十秒。
终于,在我的努力下,距离地面仅隔几米了,我满心欢喜的加快着手脚的速度。右侧的火焰夺去我所有的注意力,心想:惨了!有人!
“鲁达蒙,下面的‘家伙’都喂饱了吗?”安尔塞斯右手轻划过深不见五指的下方。
“回陛下,‘他们’已经有三天未进食!”
一眼望去两抹黑影伫立在那,陛下?难道是亚述王?这么暗,他应该看不见我吧?进食?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惊慌的停住前行的脚步,视线一直逗留在下方暗黑的草丛堆里。
“陛下,夜里凉!您还是早休息吧!乌塔蕾派人传话来,普娜舍妮王妃正等着您呢!”
“普娜舍妮会等我吗?等着我的那个真的是她吗?”
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话语却略显几分悲凉,不知怎么的,片刻我却对他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
只可惜仅维持三秒,下一刻我巴不得踹他进地狱,“不急,还没向今天抓回来的丫头讨点利息回来,本王怎么可能睡的着呢?”
TNND!不欺负本姑娘,他皮就痒哇?居然连睡觉前都不忘去讨债?不妙,如果他去房间,我岂不是落跑不了?怎么办?我现在上也不是,下又不行?
“陛下,乌塔蕾说那丫头如雷轰顶般的涛声扰人入梦,门都快敲烂了还是止不下来,怕是早早睡去了!陛下,不如明早再去吧!”
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肥耳男讲了一句实在话,我欣赏你!我心里暗自庆幸道。
“如雷般的‘涛’声?我倒是有兴趣欣赏一下!”
差点没让这家伙给吓倒,看着他俩逐渐离去的背影,我快速朝上方攀爬,心里祈祷着能快他一步回到房间,眼看只有几步就要攀上窗沿,结果又听到肥耳男吼道。
“陛下,怎么又回去了?不是说要去看看那丫头的吗?”
“算了,夜已深!还是明天再处理她吧!”
此时,我猛然有种想哭的欲望,更有一种想P了那家伙的冲动。我视线的焦点一直停留在窗沿,心里挣扎着到底要不要下去?亚述王说下面有东西?可是在洗澡的时候,我从女官的口中并未探出?难道是他想故意吓唬我?我的脚又开始往下方雀动。
三、二、一,脚跟终于触及地面,我抬起右腿向左右两边挥挥,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我轻轻拍拍双手的灰尘,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我就知道那家伙肯定是吓唬我的,根本什么都没有!臭家伙,下次别再让本姑奶奶碰上,要不然肯定赏你几巴掌。”
正当我沉静在胜利的喜悦之中,草丛堆里突然开始有骚动,我紧张的抚着墙壁,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我的右脚开始慢慢移动。
一步、二步、三步,就在迈出第四脚的时候,有东西猛的飞扑过来,暗淡的光线照不出‘它的’身影,我仅靠本能迅速避开‘它’的袭击。
‘噌’的一声缩回原位,我快速的朝下来的方向爬去,嘴里还不忘咒骂着‘该死’二字,一直碰擦着墙壁的双掌渐渐渗出血丝。最终我的左手紧紧攀住窗沿,双眼不自觉的又往下方探去,心里纳闷着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张俊俏的脸孔突然映入眼帘,沙哑的嗓音亲昵的环绕在我耳畔,“早就告诉过你,下面有东西!是你自己不听劝,硬要往下面爬!”
攀住窗沿的左手被他的突袭惊吓到,猛然松开,我唯一能做出的反应就是大声的‘啊’了一句,然后等着往下降落的瞬间。
有力的臂膀紧紧拉住我坠落的手,吃力的把我拉回窗内。
我呼呼几声拍打着加速跳动的心脏,“你有毛病呀?没事干吗突然跑出来吓人?知道在法律上,我可以告你谋杀吗?”
“事实上,是我救了你,你应该向我道谢才对!而且,这东西,你应该怎么解释?”安尔塞斯左手举起我的小N,右手轻拖下腮。
我的双眸不停转动着,双手重叠,紧张的大拇指纠缠在一块,“呃。。呃。。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呐!”
“噢!”安尔塞斯轻挑起右眉,“这么说不是你的东西?”
我昧着良心挺起胸膛,表情很坚定的否认,“当然不是我的!你一路架着我回来?你有看到我身上揣着那东西回来吗?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帮我沐浴的女宫,她们可曾见过那东西出现在我身边?”
安尔塞斯轻轻应和一声,“哦!”
看他半天没动静,应该是相信我说的话吧?这家伙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陛下,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吗?”
“既然不是你的东西,那么扔了也不可惜吧!”安尔塞斯迈着轻松的步伐,慢慢走到窗前,小N被他嫌恶的推至窗外。
“呃?”我用余光瞥过我的小N,胸口有种闷闷的感觉,狠下心咬着牙,“当然,又不是我的东西,扔就扔呗!有什么可惜的?”
安尔塞斯扬起邪邪的笑容,“我真的扔了!”说罢,他开始松开大拇指。
我强迫自己把紧锁于窗外的视线收回,心里想着,大不了回去再哭着向老爸贷款买个更好的。虽然努力说服自己这么想,可是眼睛总会时不时的瞥向小N。
安尔塞斯慢慢松开食指,我紧张的咽了咽喉,接着安尔塞斯松开中指,小N在他的手里已经开始摇晃,如果再松开无名指,那它可就真的要彻底牺牲了。
不行,不能让小N就这样为我牺牲,我低着头,无奈的喊道,“行,你强!我输了,那是我的东西,是我的手机!”
安尔塞斯得意的紧握住小N,“手机?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东西会发出声音?呼噜的声音怎么和人发出来的一样?”
“废话,那是我的呼噜声,肯定跟人一样?难不成我是鬼呀?小屁孩,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呀?”我严重的B视他,顺便多次向他抛去几双卫生眼,暗自叹道:跟个乡下人一样,难怪连手机这种高档货都没见过!
“哈。。哈。。哈。。”安尔塞斯的笑声中掺杂着女人清脆爽朗的笑声。
一个迈着小睡步的女人朝我这边走来,一席过腰的长发,好看的柳叶眉染上眉稍,迷人的身段包裹在厚重的坎迪斯袍服中,令人痴迷的妩媚神情映入我的眼球。
“敢把堂堂亚述王称作为小屁孩的,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人吧,小老鼠?”
我不敢相信,我无法说服自己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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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气候常年温暖,埃及服装均由棉麻制成。埃及起初最基本的男装是采用一长块布巾围在**并用腰带系住的缠腰裙“申提”。女装为直筒紧身裙,自胸而下长至踝骨,单肩吊带或双肩吊带。上身通常裸露,只有上层人士才穿长及肘部交叉折叠的碎褶披肩。后来出现的筒形服装“卡拉西利斯”,男女均以多种方式穿着,可以保持宽松也可以系腰带,通常透明并带有精美的褶裥。
巴比伦和亚述服装有两种。一是边缘带有流苏的或长或短的袍服“坎迪斯”,再有就是各种尺寸的流苏披肩。尽管巴比伦和亚述也有麻织品,但主要是羊毛织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