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用食指揉揉太阳穴,已经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叹息,总归一句话就是悔之晚矣,当初在他们误会我是男人的时候就应该坦白从宽,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逼到这种窘境!
现在是有澡洗不得,再这样下去,不出几个时辰我身上就可以爬跳蚤;想方便一下都要提心吊胆害怕一个小心被人发现;最可恶的是连觉都不能好好睡,和其他士兵挤一个小帐篷,忍受如雷般声响的鼾声,这点我可以说服自己忍。
但是我完全不能容忍这群家伙围成堆窃窃私语的议论一些不入流的话题,这群不要脸的家伙,真是有够无耻的,每天晚上都喜欢把那些**之事当作家常便饭后的开心一笑,真让人有种作呕的想法。
这不,恶心的家伙又围成圈开始讨论着,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捂着耳朵往帐篷外走去,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大喊道,“花木兰,你怎么就走了?我们才刚谈到**部分。”
去死吧!真TMD的下流、卑鄙、无耻,还想拉着本姑娘陪你们一起堕落,幸亏你叫的是花木兰,不是我尹若溪,要不然姑奶奶赏你几巴掌,“我去方便!”
落下几个字,立刻就闪的无影无踪,真不知道这群男人脑细胞是由什么构成的?难不成全都是豆腐渣?还好我只是暂待在此地,要是常久和这群**待在一起,那还不要让脑子生锈哇?还好当初我用的是‘花木兰’的名字,要不然真的会毁了我尹若溪的英名,居然会认识一群下流胚子。
待在这里还是有所发现,不然真的是浪费我的青春,根据我连日来的勘查,发现赫梯国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卑鄙,他们并没有组织小部队来进行暗杀行动,看样子他们是真心想促成两国联婚之事。
我心里也暗自嘲笑道:难怪赫梯这个国家需要被逼着把王子送出来联姻,养出来的都是一些没用的废物,只好靠这种方法来巩固国家的疆土。不过这也苦了王子,必须牺牲个人幸福去保全大局,虽然没有直接与本尊相处,但是士兵对他的评价好的不得了,突然让我觉得由他去陪漂亮MM那位恶妇,还真是悲凉!
这个沙漠也真奇怪,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感觉人是一直在原地打转,之前是因为跟着绿眼小鬼那个路痴才会这样,可是现在跟着赫梯的大部队也会有这样的下场,真让人郁闷!究竟还要多久才能见到将军?
不知道将军现在怎么样?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如此挂念他?我无奈的仰望着沙漠的天空,虽然白天的叙利亚沙漠显得很孤寂,但是夜晚的它却热闹喧华,总是有数不清的星辰围绕着它,这样的景色让我的双目舍不得离它而去。
“沙漠的星空很美吧?”好听的声音敲打着我的耳膜,我低下头正对着他,那副让我一见就妒忌了N久的脸,还有如雾般迷人的双眸,除了那位温柔的王子,还会有谁呢?
难不成他是属于幽灵派的?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晓得,“确实很美,比起我们家乡,这里的星空确实让人目不暇接。”21世纪的夜景也许只能在偏僻的小乡村才能看到这等景色,都市的夜景已被现代工业糟蹋的体无完肤。
“哈图沙什的夜景比这的夜景更迷人,可惜再也回不去,迷人的夜景也仅仅只是脑海里的一片回忆。”王子的话听起来非常伤感,哈图沙什应该是他的故乡吧?
“王子,别这么丧气!要相信人定胜天,既然你的故乡还存在,而你又活着,为什么回不去?只要你想回去就回去,没有谁能剥夺你回家的权利!”兄弟,你以为你是我吗?我还想回家呢?可惜不知道怎么打开时空隧道,我才是回不去的那个人!
王子朝我嫣然一笑,还好我定力十足,要不然现在我已经是倒地不起,他用手轻轻抚了抚我的额头,“你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有我的责任!”
孩子?听到这个词,我心里很是不爽,“拜托,我已经17岁了,再过几个月就是18岁的成年人了,居然说我不懂?明明就是你的自尊心在作崇,责任?我看那根本就是你强加给自己的包袱。”
王子脸上有一丝惊诧,但是很快就以笑容掩盖,“叙利亚沙漠的夜晚可不像白昼那么热情,夜深了,去休息吧!”
“你就是一个胆小鬼,明明心里有千万个不舍,却偏要强迫自己背景离乡;明明心里彷徨的要命,却偏要假装坚强,明明就快要被包袱压的喘不过气,却偏要显示自己活的有多轻松,这样的人生,你觉得有意义吗?”我实在是看不惯这种不敢以真实面目生活的人,为什么非要搞特殊化,总喜欢把话压在心底,搞孤僻。
王子的双眸本来就如雾般让人猜不透,现在就更加是深不见底,与他的双眸对视只会让我觉得摸不着头脑,他保持沉默,让我感到挺别扭,“王子,你的内心是不是认为只要你牺牲了,一切都会变好呢?你想保护的人,你想保护的国家都安然无恙呢?”
我咬着上嘴唇,愤怒的呵斥道,“少在那里自以为是,地球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你,就发生改变。注定发生的一切终究会发生,不会因为你个人的牺牲而结束,就如同新老王朝终究会被时代所替换一样。”
我最讨厌看到不顾一切牺牲掉自我的那种人,还以为自己是英雄吗?其实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傻,这种人的下场最多就是几个人替你掉几滴眼泪,然后地球依旧转动。
我的叫喊声有没有传到王子的心里就不清楚,但是一定传到了伊萨尔那个猪头三的耳朵里,要不然这会他怎么会正好用短刀搁在我的脖子上呢?
“好你个花木兰,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对殿下如此不敬?”冰冷的短刀与我的脖子亲密接触,要是再亲密一点,我想一定是皮开肉绽。
“想杀你就杀吧!反正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如果你们认为我说的没有道理,那你就动手吧!”反正在这个没有法律管制的混乱时代,被杀是迟早的事。
“伊萨尔,放开他!”一直保持沉默的王子终于开了口。
伊萨尔是那种惟命是从的臣子,不管王子说的有没有理,他都是照单全收,一直贴在我脖子上的短刀终于舍我而去,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待在敌人的军营里,生活起居全都不方便,再加上这个爱玩短刀的伊萨尔,还是早点解脱比较好!
“伊萨尔大人,既然你对我有众多不满,那不如我们就此散伙,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就在此拜别!”我的想法固然很好,可是有谁会成全我呢?
“就想逃?花木兰你也想的太美了吧?这几**偷偷摸摸做的事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说,你究竟有何目的?花木兰,我叫你,你还敢跑?你给我站住!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再不留步,一切后果你自负!”猪头三使出他的大嗓门绝技朝我咆哮着。
可惜他口中叫的是花木兰,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花木兰,想找花木兰那就请你穿越时空吧!我可没功夫陪你瞎胡闹,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呀?不过猪头三始终是高我一筹,只凭单手就把我降服了。
“好你个花木兰,到底是哪个国家派来的探子?米坦尼?努比亚?还是从埃及派来的?你以为我们赫梯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小国家吗?”伊萨尔加重了力度反扭着我的右臂。
MD!真是**一个,他不知道他的力气可以和牛相比吗?还加重力度?他是想废了我的右手呀?“死猪头三,放手!听到了没有?放手!”
这个猪头三根本就没有松开的念头,反倒是逐步加重力度,痛的我是直冒冷汗,不行了!我快挺不住了,我开始觉得眼冒金星,上帝,耶苏,不管是谁,麻烦快点来救我,要不然等我去见你们的时候,你们一定会被我烦死。
不知道伊萨尔是良心发现,还是被鬼上身,居然松开了那只猪扒子,但是时间太晚了,我的身体渐渐麻木,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张大的双眼慢慢地合拢。
“殿下,这个花木兰不简单,我们不能轻易的放过他,说不定他就是埃及派来的探子,看来埃及此时的联姻是另有所图。。”在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猪头三的声音又窜进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