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露出一张左面清雅如仙,右脸却覆盖着一张银色面具,不是右棋又是谁?
不过右棋这身打扮在这昏黑的夜色中格外渗人,更别提这人一身的血腥味,以及一双微红的双眸。
凤君叶是皇室子弟,自认自胆色过人,但看着眼前这一身黑衣的女子,唇角绷成一条直线,眼底带着警惕。
凤君叶乃君离兄长,右棋又为君离下属,是以,右棋对着凤君叶行了一礼,却根本不理凰泫湛。
凰泫湛见这右棋只对凤君叶行了一个简单的礼,忍不住咬了一下后槽牙。
卧槽!
大姐,你能不能说句话!
果然,君离那家伙的人,都是来气她的!
凤君叶同右棋并未见过面,但自家妻主是个什么样的,他可是比谁清楚,再则,他也不是瞎子,从这俩人的举止也能看出是友非敌。
“来时碰见从凤君越的人,交过手,倒也不知凤君齐是否横插一脚。”
右棋并非凰泫湛的属下,凤君叶虽是君离的兄长,可也并非她的主子,因此,言语举止随意得很。
见右棋很“不分尊卑”的坐在桌边,唇角轻抽,但听右棋说完后,忍不住冷笑道:“凤天国的事自有你们凤天国的人去收拾,再则,就依凤君凌,不对,应该是君离那性子,也恐怕不会袖手旁观。”
凤君叶挑眉,桌下垂下的手在凰泫湛腰间轻轻一拧,凰泫湛面上虽不显,但心底却忍不住哀嚎:
卧槽,她怎么就忘了她夫郎可是个妹控!
右棋轻笑,目光冷冷地看着凰泫湛,“你当真以为你那位好妹妹当真与你一般只愿做个潇洒王爷不成?”
闻言,凰泫湛与凤君叶齐齐一怔,随即面露苦笑,“你的意思是凰泫满也搅和进来了?”
她早知她母皇中意的继承人是皇姐凰泫潭,所以她自小与凰泫潭交好,断然不肯与其作对。
这些年带着凤君叶远离朝堂,又何尝不是自保,毕竟她那个母皇为了凰泫潭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她也知晓她那皇妹的野心,却不知手段如此……
见凰泫湛如此模样,右棋转头看了一眼满脸无奈的凤君叶,微微蹙眉,“主子派我过来助你,顺便打探消息,大概再过几日,主子也要来潭城。”
凰泫湛轻轻点头,转头也望着凤君叶,低声一叹:“我自然知晓阿离的意思。”
右棋挑眉,她虽对主子为何同意公子与凰泫湛联姻之事十分好奇,但依着这几年主子让她们暗中打探的消息,这凰泫湛待公子也着实算是好的,简直就是一夫奴。
当时她接到的任务是死令,却不单单是她一个,有一个是凰泫湛……
“这地方可安全?”凤君叶见两人不说话,轻叹一声:“不知阁下贵姓?”
右棋目光望着那摇曳的烛火,唇角轻勾,淡淡一笑,“公子唤属下右棋便是,公子尽管放心住下,这地方别说她凤君越与凰泫满,就算是凤栖与凰陌也不敢动此处半分!”
凤君叶心底一颤,作为自小在宫中长大之人,尽管有女皇与君离护着,又岂会是愚笨之人?
从这右棋的话语之中,他自然听出了他那妹妹私下的势力即便是两国女皇也得避其锋芒,心中自然惊异。
再说君离这边,君离一行人紧赶慢赶也堪堪用了十日抵达潭城。
君离搀扶着楚言希下了马车,站在“君悦阁”门口,只见萧晚一脸幽怨的盯着那相亲相爱的两人。
这几日可把她给折腾坏了,这骑马可不比坐马车,累了还可躺下休憩,这该死的祸害整日躲在马车里,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可把她给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