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楚言希轻唤,那双勾人的杏眸一沉,唇角勾起一抹迷人至极的笑容,她低声一笑道:“倌院儿里的公子了还好看?”
楚言希心底儿一颤,咽了一口唾沫,颤道:“还……还行……”
????“呵呵…”君离慢条斯理的下雪白的中衣,露出雪白的肌肤,轻轻一笑,道:“比之你妻主如何?”
楚言希一怔,唇角轻抽,这特么的有可比性么?
堂堂一个贵家小姐与青楼倌院的公子相比,说出去会挨打的,造么?
压下心底的吐槽,楚言希忍不住往后退,轻声道:“阿离……”
“嗯……”君离眉峰轻挑,低声一笑,握住楚言希的左手,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楚言希低头,不语。
其实,早在洛彦提议去倌院儿时,他便后悔了。
若非他妻主是君离,与他一同逛倌院儿的是他妻主有着过命交情的好友,就凭他今日不顾男子的清誉名节跑去倌院儿,足以被妻主休弃,为世人所不齿。
见楚言希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纵然心底有再多不悦,也消失殆尽。
当然,她也知道,此事也并非楚言希的错,敢强拉着阿言去那种地方,真当她君离这么些年是吃干饭的?
不过……
眯着眼,望了一眼仍低头不语的楚言希,君离可没打算轻易放过。
手臂一伸,楚言希便躺在了君离的怀中,耳边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双颊如同施了胭脂一般通红。
君离手掌一挥,杏色的沙缦轻轻垂落,床轻轻晃动,发出“咯吱”的声响,其中夹杂着女子的轻吼与男子的娇喘。
晚风轻吹树叶花草,在银色月光下轻轻摇曳,印在地上,别有一番滋味。
门突然被推开,一紫衣女子提着宫灯缓步而来,朝着站在轩窗边的凤栖恭敬道:“陛下,夜深了。”
凤栖负手而立,听着紫衣女子的话,幽幽叹口气,道:“千然,那丫头……”
紫衣女子,也就是凤栖口中的千然闻言,将宫灯搁置一处,道:“那个人不是在殿下身边么?陛下又何须担心?”
凤栖抬头,望着银白的圆月,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丝苦笑:“连你都知晓掉下山崖的并非凌儿,可偏偏……”
可偏偏有些人被富贵权势迷了眼,还做着登基为皇的黄粱美梦。
千然轻轻摇头,她跟在陛下身边数十载,不知经过多少世事,陛下心底的无奈与愧疚她也自然是懂的。
将军府的事,早已传进宫里,陛下听闻后,将秦大将军及二位王爷传进宫,其中内容,就连她也只知一二。
夜,更加深了,窗外的蛙鸣阵阵,扰耳不堪,凤君文坐在床边,回想起昨日秦筝晕倒前的模样,心底一片复杂。
怪不得从小到大,不论凌姐姐做什么事儿,秦筝总是无条件支持,不论好的坏的。
怪不得每次她、二姐、凌姐姐切磋武艺、说笑打闹,秦筝帮的,总是凌姐姐。
怪不得,就连当初秦筝驻守边疆,也是将秦玉华托付给凌姐姐,明明当年她与二姐更合适帮她照看庶弟。
凤君文双眸轻阖,泪轻轻流淌,也怪不得秦筝对秦玉华的好,是在凌姐姐认识秦玉华之后的。
她怎么就这么傻,这么蠢,这么笨,直到今时今日才看出秦筝对凌姐姐竟怀有那种意思?
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曾经她们几人的相处,越想越觉得讽刺,或许,秦玉华如此对凌姐姐,是为了秦筝吧……
她没有凌姐姐聪明,没有二姐稳重,亦没有秦筝善武,但她好歹也是凤天的文王殿下,一些事儿,只需稍稍点拨,便能知晓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