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殿下?”
凤君文一路急奔至将军府,以凤君文与将军府的关系,那守门的也自然是认识凤君文的。
凤君文冷冷一笑,不理会那人,大步进门,一进门便冷声大喊道:“秦筝!秦筝!秦筝……”
冰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将军府,就连整个将军府都似乎在瑟瑟发抖,管家颤颤巍巍地走过来,轻声道:“老奴参见王爷,不知王爷……”
凤君文冷冷地望着那管家,冷冷道:“秦筝呢?”
“大小姐在落筝苑。”
管家心底疑惑,自凌王殿下走后,因着二公子的事,文王殿下与胤王殿下便从未上过府,也不知此次殿下因何如此愤怒上府。
凤君文眸子暗沉,提步朝落筝苑而去,刚行至一半,便见得秦筝缓缓而来。
“阿文,你这是……”
看着身后的下人,秦筝眉间轻皱,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冷冷地望了管家一眼,道:“阿文,去书房吧。”
凤君文闹归闹,却也知道分寸,望着秦筝清瘦的背影,微微摇头,随即跟上秦筝。
“胤王殿下?您……”
管家转身,却见凤君胤负手站在一旁,凤君胤冷声一笑,也朝书房而去。
秦筝的书房她可谓甚是熟悉,闭着眼都能找到。
“阿文,你找我究竟何事?”
凤君文与秦筝来到书房,凤君文打量着秦筝满是疲惫的面容,冷声道:“秦玉华在哪儿?”
闻言,秦筝一愣,苦笑道:“我知道小华对不起阿凌,如今他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们又何必干净杀绝?”
“干净杀绝的不是我们,是他!”听着秦筝的话,凤君文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
她站在秦筝面前,怒道:“凌姐姐待他如何,你秦筝难道是瞎子么?可他干了些什么,我就不信你秦筝回京这么久,秦姨不曾同你说过。”
秦筝身子一怔,面对凤君文的怒骂竟哑口无言,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吧!”
见着秦筝不语,凤君文冷冷地从袖中将那煤玉佩砸在秦筝的身上,秦筝下意识的接住玉佩,这才没让玉佩掉落地上。
“这……这是……”摸着那凉凉的玉佩,秦筝的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这是当初小华寻阿凌要的玉佩,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秦筝摸着熟悉的玉佩,她记着这玉佩当初是女皇赐给阿凌的,可因太女与孟钥的缘故,小华将其从阿凌那里要了过来。
“你还知道这本是凌姐姐的东西?”凤君文眸中尽是冰冷与嘲讽,她咬牙道:“你可知前些日子,凌姐姐被逼落欲明涯,下落不明,这玉佩便是在欲明涯上捡到的!”
秦筝听后,瞳孔睁得很大,身子踉跄一下,脸色惨白,她道:“阿凌她……不可能……”
凤君文瞧着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红着眼,继续道:“欲明涯是个什么地方,想必你比我们更清楚,这是秦玉华欠凌姐姐的,该由她还!”
“不可能……不可能……”秦筝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阿凌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
“秦筝,秦玉华在哪儿,本王要亲手了结她,让她去地府赎清自己的罪孽。”
凤君文蹲下身子,通红的双目紧紧盯着秦筝,冰冷的声音如凌迟般割着秦筝的身体。
“噗……”
秦筝喉间一阵腥甜,温热的液体喷在凤君文的脸上,她呆呆的望着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秦筝,脑子中一片空白。
刚才,她从秦筝布满血丝的双目中,看出了爱意、不舍与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