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会打架,但我并不是莽夫,更不是神仙,几十号人一起上,要是不巧打,就算你是天罗神仙,恐怕也经受不住几十号人的群殴。
我的眼睛快速的扫视着四周,寻找任何一切可以拿在手里当武器的东西,周围除了冉小染坐的一把凳子跟地下室中间的擂台,什么都没有。
我快速的冲冉小染跑去,冉小染略施粉黛的面容微微一愣,没来得及躲闪,我不小心蹭了冉小染一下,我赶紧一把搂住冉小染的纤细柔软的腰肢,以防冉小染摔倒。
冉小染以为我要威胁她,但我从未动过这样的念头。
斯卡纳的话说的也有道理,混在本市,要是因为威胁冉小染而得罪了本市的最大家族,那就不太好了,但是,我也不能任凭他们欺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从不要挟女人。
这场群殴架就是展露我锋芒的时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还没来得及松开冉小染,没曾想冉小染冷不丁的甩给我一个大耳刮子,冉小染脸红的厉害,偏偏眼神中带着冷漠真执拗,“流氓!放开我!”
情势危急,众打手看到冉小染在我手中,以为我要拿冉小染当人质,纷纷退后不敢上前,我没有威胁她的意思,我知道,一旦我要挟了冉小染,恐怕以后,我就很难在本市立足了,再说了,要挟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重重的把冉小染抵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凝视着她,冉小染特有的女性浓郁的温润气息扑面而来,我赶紧松开冉小染的肩膀,抄起冉小染身后的椅子,转身冲着人群砸去!
我力道很大,椅子又是铁质的,我一椅子抡下去,顿时三个人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冉小染身边的西装革履的保镖见我松开冉小染,赶紧将冉小染从墙角拉了出来,众打手人头攒动,直接将我逼到角落,把我围的水泄不通。
他娘的!我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椅子,身体高度紧绷,我大喝一声,抡着椅子向其中人群比较薄弱的地方砸去!
我面前的打手连忙躲闪,身子两则的打手却是拳脚相加,他们打在我身上,踹在我身上,我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我抡着椅子打出了一个突破口,然后猛然转身,将椅子扔进人群中,快速的跳向擂台,弯腰钻了进去。
或许是在罗马角斗场行成的习惯,我一跑上擂台,铁拳拍打着我的胸膛,大吼一声,对台下的打手怒目而视,“来啊!”
打手纷纷不敢靠前,我听到身后脖颈骨骼发出的咯咯声。
我转身,看到一脸欠扁的拳击手,他正对着我,摇头晃脑,咬着嘴里的牙套,好不牛比,需要强调一下,这是一个黑人,光头锃亮的黑人。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黄色肤色选手,我顿时火气上涌,然后毫不犹豫的直接冲着黑人一铁拳挥了过去!
“你他娘的不好好在非洲放大象,来华夏国挑事!真特么杂种!”
我的拳头冲着黑人的鼻梁打去,黑人本能的双手防御,黑人扛不住我拳头的冲击力,脖颈咔嚓一下子后仰,直接倒在地上!
他娘的,没实力,还装比!
台下的人见我一拳放倒黑人,没人敢上前,这时候冉小染喊了一句,“停!都出去!”
众打手纷纷听后,纷纷像狗一样,屁颠屁颠的离开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只剩下我、斯卡纳跟冉小染。
“斯卡纳,这会是一个好保镖。”冉小染首先打破了沉默。
斯卡纳笑着,“我说过,您要是找人做了他,您会后悔的。”
我听着二人的交谈明白了个大概,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试探我。
冉小染把视线移到了我身上,她打量着我的肌肉,点了点头,“闫天,有没有兴趣做我的便衣保镖,来保护我的安危。”
“我相信闫天会非常乐意。”斯卡纳替我揽活。
我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指着斯卡纳大骂,“你个老黑狗,给我闭嘴!”
冉小染,“……”
我邪魅的看了冉小染一眼,调侃道,“我是流氓,不怕我上了你?”
冉小染淡淡一笑,红唇微微上扬,妖媚诱人,她目光倔强的望着我,无比坚定的说,“我冉小染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力!你是一个一个有担当的人。”
“你这女人可真奇怪,一会儿杀我,一会夸我上天,我真搞不懂了!”
我弯下腰,走到墙角捡起自己的T恤,搭在肩膀走,走到冉小染面前,又说,“退一万步讲,你的安危……关我屁事?”
我从口袋里掏出火机,点燃了一支烟,看了斯卡纳一眼,向楼上走去。
“闫天!你!”冉小染似乎非常生气,“你怎么可能拒绝我?”
我背对着冉小染挥了挥手,“美女,再见!别再杀我了!”
“那个黑人是我的便衣保镖,你杀了他,就必须你来顶替!”冉小染这是非常典型的娇生惯养的脾气。
“他没死!只不过脖颈断了!”
“你会后悔的!”
我转身,对此嗤之以鼻,“世界上没后悔药可卖,就算我后悔,我也不会埋怨!”
我拐过楼梯拐角,来到酒吧一层,穿过舞动的男女,犹豫片刻后,走出了皇朝酒吧。
我心里明白,与其说,我与斯卡纳格格不入,倒不如说,我跟这个都市格格不入,长达十年的地狱般生活,让我很难适应这一个社会。
香烟已经抽没了,口袋里分文没有,我游荡在人行道上,暖色系的路灯将我的身影拉的老长,我又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我的手机跟钱包都丢了。
可能是刚才打架的时候丢了,我想。
我这才刚来都市几天?我就发现没有钱,在都市简直是寸步难行。
又在刚才,我亲手拒绝了一个能泡美女又能赚钱的大好机会。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拒绝?反正就是感觉不爽,或许这就是常人所说的不谙世事,没有经过社会的打磨。
我现在很饿,迫不得已,在我找了一家小面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了进去。
“小伙子,要吃点什么?”迎面走来的是一位和蔼慈祥的老大娘。
我有些语塞,不知如何是好,因为我没钱。
“先坐先坐。”老大娘热乎着招呼我坐下,递给我一份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