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绿郁葱葱,百花齐放;溪水流淌,鸟儿叽叽喳喳吟唱,砖瓦房屋,到处如同死寂一般。
明明是阳光照射的晌午,刺眼的阳光最为灼烈,明明应该热热闹闹的玩耍时刻,却到处只能听见风声。
莫容王府,瑞轩阁中,一个正在临盆的孕妇,紧闭双眼,睫毛上沾着少许的雾气,面容看上去异常的安详。
本该让人忙乱的生产,房间中只有一个丫头四处走动,脸色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苏紫罗睁开眼睛,大眼睛转动着,她觉得呼吸困难,浑身疲惫,双腿发抖,额头汗水不停。
模糊的视线看着檀木床顶。
这是哪?
想要起身,才觉得手使不上力气,刚抬起的头,又无力躺下。
“啊,好痛。”苏紫罗咬紧牙关,肚子传来一股致命的痛。
什么情况?
她这才低头看去,整个一大肚子呈现,呼吸很急促,腿间温热的气体传来一股腥味。
苏紫罗瞬间满眼冒金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满脸的汗珠往下掉,双手抓紧床单,痛处使大声喊叫着。
这怎么回事?一醒来就托着临盆的大肚子?开什么国际玩笑?
但是没办法,她只能随着呼吸一上一下。
看样子是要生孩子,她一个黄花大姑娘,怎么会生孩子?
紧张的气氛无暇让她思考,只能考虑眼前,而且生产应该有接生婆在,她视线偏斜,只有一个丫头手忙脚乱的四处乱晃。
想她现代女特工,执行任务时,被人陷害,导致命丧黄泉。
命丧黄泉?难道?
苏紫罗睁大眼睛,一场意外,让她穿越?
可醒来就是这样一幅惨状,一来就让她生孩子,真是老天和她在开玩笑啊?
让她拼死拼杀都无所谓,可她还没经历过生孩子啊。
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肚子越来越痛,孩子迟迟生不下来,苏紫罗忍着痛咬紧嘴唇。
她的头侧向一旁,见如云还在那里双手擦掌,走来走去。
想来如果是在现代,一个剖腹产就解决的事,如今这里落后不知几百年。
“丫头,去拿剪刀,记得沾上白酒,在火上烤一烤。”
苏紫罗用力的呼吸,双腿劈开着,勉强出声,果断吩咐道。
既然再次醒来,怎么也不能因为生孩子死掉吧,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她先保住小命重要。
“啊?”如云一时有些呆,刚刚王妃还昏睡过去,现在醒来了?反应过来之后,连忙答应:“是,是,是。”
拿出酒,将剪刀沾了酒,在蜡烛上烤了一会。
“王妃,您要奴婢拿剪刀干什么啊?”如云拿着茫然道。
“别废话,赶紧用剪刀把我的韧带剪开,你想让我难产而死吗?”
苏紫罗讨厌犹犹豫豫的人,她喜欢说一不二,说做就做,深邃的大眼睛立刻阴沉下来。
如今能帮她的只有这个丫头。
“是,王妃。”
这一记眼神,让原本慌乱的如云更加手忙脚乱,剪刀差点没掉在地上。
她拿着剪刀,颤颤抖抖的往韧带伸去,迟迟不肯下手,她可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啊。
“动作快点。”苏紫罗催促道,她要痛死了。
“啊,是。”如云快哭了,剪刀越来越往里伸去,碰到韧带,如云别过头,闭上眼睛,手颤抖的剪下去。
竟然没有感觉痛,也许是孩子挣扎出来的痛,腿间要被撕裂的痛,已经超越了这种切割的痛。
苏紫罗顿时觉得孩子的头出来,苏紫罗双手抓着床帐,大声喊道:“丫头,接着孩子。”
“啊?是,是,是。”如云只知道猛地点头。
急忙把剪刀丢到一旁,双手垫在苏紫罗臀部下方,眼中充满认真,但汗水早已浸湿了她的头发。
一双颤抖的手接着孩子。
苏紫罗大声吸气,呼气,憋住一口气,狠狠的用力,一次不行,再来一次,反反复复,终于听见孩子的哭喊声。
她已经筋疲力尽,整个人瘫在床上,平复着呼吸。
生孩子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云手捧着幼小的婴儿,一会要放在床上,一会抱起来。
“干什么呢?赶紧把孩子包上。”苏紫罗厉声喝道。
想歇一会都不行,这个丫头还真是笨。
如云脑袋如同闹钟一般,一个劲的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孩子包裹住,抱在怀里。
终于平静下来,可以好好歇一歇。
话说,她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年代,想必也是没有历史的年代,而且,脑中没有任何这里的记忆。
要怎么生存?
“王妃,你瞧,是个小世子呢。”如云将孩子的头,冲着苏紫罗看。
苏紫罗转头一看,肉嘟嘟的小脸,眼睛紧紧闭着,小嘴蠕动,非常可爱。
她伸出无力的胳膊,手有些颤抖的摸着孩子的脸,不敢太用力,她每日拼死拼杀的,生怕粗糙的手会磨坏了孩子娇嫩的脸蛋。
不过,她突然意识到,这哪里是她的手?白嫩,纤细,修长。
一点拼杀的老茧都没有。
手指触碰到孩子的脸蛋,孩子就像是一个小老头一样,虽然褶褶皱皱却不少粉嫩的模样,用手捏了捏,好柔软,顿时心里暖洋洋的。
这是我生的?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像做梦一样。
也许是苏紫罗脸上的汗水,让孩子觉得不舒服,突然哭了起来,苏紫罗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立即将孩子交给如云。
就在这时,门被踹开。
她抬眼看去,几个凶神恶煞的嬷嬷站在那里,眼睛犀利的扫向房间,眉头锦州,满嘴不屑。
一看就是刁钻跋扈的样。
为首老嬷嬷用冷眼扫向如云,和虚弱的苏紫罗,二话没说,直愣愣的冲过去。
老嬷嬷硬生生从如云怀中抢过婴儿,推了一下如云,把如云推了一个后仰朝天,随即,从另一个嬷嬷手中拿过一把刀。
“你们干什么?放下小世子。”如云见状,拼命起来,上前撕扯着老嬷嬷的衣袖,却不料被嬷嬷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