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少资助我们的医疗器材,费用,其实都是张医生拉来的投资。”换句话说,陆少辛可能是个什么张医生的老板,就算不是,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一定会听陆少辛的。
江小瑜跟着父亲回到病房,人已经陷入极度昏迷。目前的形势,仿佛就在将她往陆少辛身边逼。
她守了父亲到后半夜,整个医院里都静悄悄的。不知何时下的雨,雨滴打在玻璃上啪啪地响着。其实声音并不大,不过是因为太过安静,才会突兀。
医生说超过48小时,郑大海可能会自然死亡。
她终于缓缓站起身,缓缓地拎着包下了楼,出了住院部,一直往医院里外面走去。
她先打了个电话给荣欣欣,要到陆少辛的地址,然后就去了。
荣欣欣听着她的声音怪怪的,不由心里泛起嘀咕。
“荣欣欣,财务交上来的核算报表在这里吧?”陆少辛的助理敲了敲她的桌面,引回她的注意力。
荣欣欣回神,赶紧回身找了找,然后抽出一份文件夹递给他。
助理接过,然后直接往陆少辛的办公室走去。
“张助理。”荣欣欣忽然喊住他。
助理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那个……三少还在办公室里是不是?”荣欣欣小心翼翼地试探。
助理觉得她问了个白痴问题,因为不是她一直都守在陆少辛的办公室门口吗?
“还要忙多久啊?”荣欣欣又问。
那助理不明白了,拿戏谑的眼神瞧着她。
荣欣欣担心他会错意,脸上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解释:“江小瑜,刚刚问了我三少现在的住址。”
助理表情微诧!
五分钟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由地下停车场驶出,冲破雨帘,驶进主道,朝着市中心的某处的连栋别墅区进发。
吱地一声,胎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划破夜空,积水溅起在金属制在车皮上,滴滴嗒嗒地落下来。陆少辛握紧身前的方向盘,通过不断摇摆的雨刷,看着站在楼下的那抹人影。
她穿着一身很休闲的衣服,瘦的像个竹竿似的站在雨中。衣服都被淋湿了,整个人却没有什么感觉似的,像在出神。
陆少辛就那样看着,每看一眼心就跟着紧窒一分。这样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终于忍不住推门下车,直直往那抹人影走去。
江小瑜站在那里,似是整个人灵魂抽离了一般,没有感官,所以也毫无所觉。
“啊!”直到腕子被人捏住,她方回神,抬眸,隔着雨帘看到站在面前的陆少辛。他穿着深色的西装像是刚从外面归来。雨一滴滴落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色印子,转眼便汇成一大片。
雨雾中,他眸里的神色并不是十分清晰,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浓烈,像是在生气。而相比起来,她神色则平静许多。
两人就那样站着对望,雨滴滴进眼睛里微痛,却没有人动,像是一副静止的画面。仿佛过了良久,一阵冷风吹来,她身子抖了抖,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身子已经被陆少辛打横抱起,直接踢开前面的小院门,大步朝着房子走进去。
这是江小瑜第一次进陆少辛在D市的住所,进门,都还没来及开灯。就被他压在门板上,属于陆少辛的气息便就这样压过来……
她很冷,被雨水打透的衣服粘在身上,冰冰冷冷的。可是他靠过来的身体又很热,隔着那么凉的衣料,像一团火似的炙烤着她。
江小瑜想推开他,可是他禁锢的自己很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揉到身体里去。口腔里也满满的是他的味道,被填充、被勾缠,像两根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生长。
“陆少辛,我有话说。”他的唇终于沿着她的唇角向下,砥舔在她颈间的动脉上,她终于逮到机会说出口。可是浑身瘫软、颤栗,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冷是热,只是手犹放在他的胸前,做着抵抗的姿势。
陆少辛闻言,动作终于顿了一顿,头仰起,与她的模样相对。
“我……我有事求你。”他的目光下,她有点无措。虽然觉得自己这样找上门来很不要脸,因为她之前已经将他驱逐自己的生活,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求助无门。
陆少辛将她神情间的局促和不安,以及抵触都看在眼里,将身体里见到她主动找自己的激动和情绪都稍稍压下去,两人目光相对,他似是等着她说下去。
须臾,江小瑜掀唇,他却将她打横抱起来。
“陆少辛!”她紧张地叫。
陆少辛却在她额上烙下一个安抚的吻,说:“先洗澡。”虽然是夏天,可是这么大的雨,她浑身都淋透了,如果不回暖一定会生病。
“可是——”她话没说完,陆少辛的唇已经凑上来。
他离的那么近,近到她一说话唇就会碰到他的唇瓣,所以她还是没有成功说出来。
“我保证不乱来。”他如此这般说,无视她的尴尬,直接将人抱到浴室里,一边放水一边开始脱她的衣服。
“我可以自己来。”江小瑜压住他的手,定力可没好到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陆少辛看着她涨红的脸,突然就来了逗弄她的兴趣,手也不收回,问:“如果我坚持呢?”
江小瑜在他黝黑发亮的眼眸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陆少辛看着她怔怔的模样,压着自己手的力道也松下来,他对她的反应似是比较满意。动手,一件一件地帮她衣服脱下来。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也就一件,只不过因为湿漉漉地粘在身上,所以才不好脱。顿时屋里格外安静,只有身后水龙头冲进浴缸里的声音。
第一件衣服被扔在地上,只着内衣的她忍着掩住自己的冲动,问:“还满意吗?”
“你指什么?”他伸手撩开她贴在颊边的发丝,努力让自己将注意力投注在她脸上,不要乱瞟。
现在的他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对自己自控能力的太过自信。如今眼前的事实证明,他对她完全没有抵抗里。他觉得自己身体里住了一只兽,如今正急于脱困而在四肢百骸间乱闯乱撞,毫无章法,所以他控制的很难,难到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