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我们这样不好吧!要是主子发现了肯定要罚我的!”牧荨一脸的不情不愿被前面的裴雨嫣拉着前进。
因为是待字闺中的女子裴雨嫣还是化身为男子,一身素衣,后面跟着的小倌则是牧荨了。
“闭嘴!”裴雨嫣有些生气了,“牧荨究竟是谁是你的主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还会知道!”
牧荨苦着脸在内心咆哮:谁会知道!?小姐啊,主子不是常人!他是神仙啊!神仙!
牧荨消停下来,裴雨嫣总算展开了笑颜,拉着牧荨在街道上乱逛。
月色有些萧瑟,温润如玉地洒在大地上。却丝毫不影响街上人们的兴趣。
“听说那个望春楼在今天办活动了!这次下的押金数目惊人!”
“那可不是!这次说不定还能见到少东家,望春楼称霸在越清已经数多年了。”
裴雨嫣仔细听着路上行人的话语,看到他们步履匆匆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街道上的人都往南涌去。她的目光闪了闪,牧荨知道大事不妙了。只有深知裴雨嫣的人才知道其又有鬼主意了。
牧荨汗颜,去牵了女子的衣袖。没想到,女子笑吟吟地说:“我知道了,牧荨我们现在就去!”
别见女子羸弱的身躯力气却大得惊人,托着牧荨在人群穿梭自如。
望春楼门口人声鼎沸,个个都是跃跃欲试。裴雨嫣细听周围的人说今年的活动纯属百年难遇,分为文科,艺科。只有有缘的人才能突破这种千奇百怪的方式。尽管题型奇葩,但是参加的人还是不在少数。牧荨接收到了裴雨嫣的指示,不情不愿的去办了报名,拿着一个竹签一样的号码牌,交给了裴雨嫣。
裴雨嫣一脸的好笑,还没有什么她怕过。南苑那群书呆子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北苑那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也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心中莫名的被牵动,自信的挺起了胸脯,保证似的对不信的牧荨给了回应。
“裴公子。”有一个小倌模样的出来喊了一声,裴雨嫣走了进去,对外面的牧荨比了一个v字形。
只有进过望春楼内阁的才知道它的繁华之大,这非人工可比拟的,处处透露着一股奢华的气息。裴雨嫣吐了吐舌头,她着实被震惊到了。若非是哥哥勤俭,她有可能连这里的地板都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跟着小倌一路走了进去,一直到了内阁。
一帘之隔。裴雨嫣却感觉到了对面的气势之大,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直到对方收敛了气势,才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你是第一个。”对面是一个男子,他奇怪的说出来这番话。
“啊?”裴雨嫣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男子却似乎不愿意说话了,用目光示意右边的白衣男子。
“裴公子,首先您先开始文科的题目。”白衣男子一脸的纨绔,丝毫没有在乎自己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裴雨嫣觉得对方男子给人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尽管他穿着只有哥哥配得上的白衣。“嗯嗯。”裴雨嫣肯定道。
“历代帝王都是无情无义之人,却后宫佳丽三千,宠溺有佳。这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白衣男子还没说出口,裴雨嫣就回了过去:“不可能!帝王是天子,贵为天子但是其也有七情六欲,毕竟权高,迫不得已才如此。至于后宫佳丽三千也无非是权宜之计。一生唯有一个足矣。”
裴雨嫣说完自己都有点震惊,议论当朝天子其罪可诛九族。不过对方只是沉默了一会,白衣男子呵呵了两声:“公子真是高见。在下佩服。”就这样过了?逗她?
“接下来是艺科,那么请问公子喜好什么?”白衣男子继续说道。
”谈不上喜欢,只是一技之长罢了。我擅长萧。”裴雨嫣淡淡而言。哥哥不喜欢萧,尽管表面上没有说出来,但是每次她吹箫哥哥总是一脸的愁云,失魂落魄。于是后来她就不再吹箫,至此,再也没有。
“公子好雅兴。萧乃是皇亲国戚之有,幸不辱公子之需,我望春楼正好有一支萧。”白衣男子似有意无意一直提及皇族,这使裴雨嫣莫名的反感。“嗯好,多谢。”表面上还是保持应有的礼貌和客套,只是淡淡的疏远之意流露。
小倌呈上了那支萧,果真是望春楼应有之物,拿着的顺滑之感不在话下,上面雕刻着朵朵的玉碎花,简约却又不失华贵。
裴雨嫣熟稔地拿起了萧,其的声音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一曲终落,最先缓神的还是玄色男子,他的气压开始镇压向四周笼罩,白衣男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不能自拔。裴雨嫣呼吸不上起来,感觉自己要窒息的感觉。当玄色男子直盯盯地看着对面的白衣公子,也就是裴雨嫣的时候,裴雨嫣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个感觉太熟悉了!熟悉的好像最近失神的就是因为这种感觉!
“你是谁?”玄色男子开口了,只是缓解了气压。
“君府庶出的二公子裴未轻。”说完之后裴雨嫣就想打自己一个巴掌,拿哥哥的名用自己的姓真可是大逆不道的。哥哥知道估计又要不开心了。一脸的懊恼之意使裴雨嫣莫名的气恼烦闷,顾不上对面玄色男子探究的眼神,也就错过他眼中点点的柔情。
玄色公子示意小倌带裴雨嫣出去。“请,裴公子。”小倌做了一个手势。裴雨嫣讶然,然后认命的出去了,甚至没有回头看玄色男子一眼。
“阿寺。”玄色男子唤了一声。白衣男子抖了一下,“哥,我又想起她。”苦涩淹没了他的神态。
“阿寺,你又逾越了。”